待天乞走后,一树一草奸笑的望向骸骨行者变化成石头的储物戒。手机端
天乞刚走到那破烂的酒庄,放眼看去顿时扶额摇叹。
这里哪还有什么剩酒,尽是些破破烂烂的酒罐,铺在巨坑满地都是。
这二妖喝酒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些,天乞这才离开几日,竟一罐酒都不剩。
还有这特地为他们建的酒庄,如今也成了破烂瓦罐的收容处。
此情此景看着着实让天乞苦笑不止,这酒庄不是酒庄,这二妖也不是什么好鸟。
天乞这般想着,身后已是叮叮作响。
二妖解开储物戒,掏出当烈酒便喝,喝完了再拿,空壶也是随手扔去。
天乞叹一口气,想着还是赶紧离开吧,依二妖这般饮酒的速度,不出一会这百壶烈酒便会空无,到时再找自己要酒,可真拿不出再给他们了。
临走时,望一眼河面,河面倒是平静的很。
应是肥遗知晓天乞来了,故而才躲得无声无息。
不久前才被天乞打一顿,肥遗可不想这么快又要遭罪。
天乞望着河面一笑,此来匆忙,只带了二妖的酒,却忘了肥遗的糖。
等下次再带糖来时,不信引不出肥遗。
自然道运起,天乞尤感这妖丹天地已被自己全部掌控。
天地间的规则愈加圆满,来去已是无忧。
如今骸骨行者的事多少已经弄明白了,他非是死了,而是住进了妖丹天地。
而且灵智已然修复一些,待灵智全开,天乞便会再此寻他问话,弄清楚他身的秘密。
待日后入三环,骸骨行者必会成天乞一大助力!
江岸城已是入夜时分,天乞从床悠悠睁开双眼。
当下的江岸城让天乞感到不安的不再是骸骨行者了,而是四环燕尔宗。
如今在整个四环,少有能与金斧寨叫板的道派,连一些三环下属道派的势力也未必有金斧寨强大。
他四环燕尔宗便是如此,其实不光是燕尔宗,连万机楼,依翠栏这些三环的下属道派,在四环内也没有金斧寨的势力强大。
金斧寨八位化灵期,在四环可谓是占足风头。而四环燕尔宗无论是门下修士还是整体实力都不足以与金斧寨相抗。
但毕竟这些都是三环内的下属道派,天乞身为金斧寨的九当家,虽不惧四环燕尔宗,但也时刻得提防着三环本家的燕尔宗啊。
倘是三环本家燕尔宗得风声前来,天乞到时再想走,绝非易事。他们可不会在乎天乞的身份,非要强行掳走天乞,金斧寨还真没半点能耐。
三环各家,灭劫坐镇,何惧四环。
望着窗外月升,天乞只想着快点天明。
在来江岸城之前,天乞也见到了四环燕尔宗的人,他们完全可仗着三环内本家靠山对天乞强行出手,如今骸骨行者还未修复好,天乞真不敢独自行动。
只盼着明日天明,混着人群看能否出此城。
待时无聊,天乞长叹一口气,将此事放下。
取出小千秋给自己的石碑,石碑拿出,乘着月出微光,怎看都是凡物。
但那也只趋于凡人之手,如天乞这般的修行者,一拿出此物,灵力稍感便能发现大有不同。
石碑刻字,每个字都是大修行者用自身道意相刻,略一感知便是涛涛禁制如大海奔向脑,让人再不敢多感一分。
天乞也是忽觉头疼,赶忙收了灵力感知。
肉眼看去,石碑只有一行行,写:
“吾生无量功德,浮生若苦霸下”。
天乞看得啧啧称,但但望这字,便是讲述了自己的一生。
人的一生,有功也有过,功为功德,可化作无穷道意过为过失,亦可化作无穷道意。二者皆入此术,功过越多,道法越强。
赫然是不论自己对错,只要写铺天大碑,皆借以此法全压在他人之身。
若人一生为善,便是善德,收集的善果将化作此术压的旁人喘不过气。
若人一生为恶,便是罪源,积累的恶果也将通过此术降与他人之身。
而这石碑的道术,则功过皆可,通通化作石碑降身,由此可见此术之强。
天乞越发感慨创建此术之人的厉害之处,如此的道术都能创建得出,也不知是何方大能之辈。
像此碑以气血御动的术法,都已不能称为法术,而是称为道术。
法术演变三千,不过是虚实之物,逃不出规则变化。
而道术则是突破规则,找寻未知的真谛。
世修士自身的功法也是如此,功法为飞升之途,将来必要借以突破规则,找寻破天之路,从而达以飞升。
天乞的魔噬心经是,自然大道也是,其都蕴含着道术,只是天乞都未曾发现过而已。
如今这石碑道术,是被人直接从一功法里挖掘出来,待飞升之时所用。
天乞望着石碑,也不知这创建此术之人,到底飞升了没有。
浮图虽只有四板块,但岛屿千万,厉害的人物不再少数,只是不愿再惹这世乱纷飞,才寻一清净处,留待飞升。
故而在东原,也只流传这今、花、葬三人的传,至于那些已经飞升却不愿透漏消息的人,世人又怎可知。
而看着石碑,天乞则在思考自己的魔噬心经与自然大道,这两功法,天乞至今也不知晓其到底蕴藏这什么样的道术。
自然大道还好说,只是刚得,未破解也是正常。
但魔噬心经,天乞可是至今修炼到此,如今都已是入道前期的修为了,但仍看不透当道法。
只是凭生了一颗妖丹,也让天乞对自己疑惑很久,一度以为自己要变成妖兽了,还以为自己修炼的魔噬心经乃是妖所修之术,不然人怎会生长妖丹。
妖丹虽然生出,却也为让天乞后面修途变得坎坷,反而是长出了妖丹天地,助了天乞不少的功劳。
如今也不再多感慨这妖丹何为了,只要对自己有利,管它生不生妖丹呢。
天乞这般想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修行一途成助力者,便绝不丢弃。
而如今天乞掌握自然大道,已然控制住了妖丹天地,但妖丹本身之力,天乞却不能运得半点。
被骸骨行者一指戳破时,露出的可是紫色妖丹,那是地阶妖兽的实力啊。
地阶妖兽可化修罗身,之同相对境界的入道期修士要强不少,如此能力却不能为天乞所用。
想要掌控妖丹,必须坦然认同自己是妖兽之身,否则便使不出半点妖丹之力,这也天乞早有所知晓的。
但这也是天乞唯一不能接受的,自己生而为人,何来为妖?
故而,天乞一直不能掌控这股强大的力量,妖力。
天乞摇摇脑袋,不再去想,这越想越烦躁,明明大力量放在自己的眼前,可却触不得半点,这种感觉实在痛苦。
再次将目光拉回在手的石碑。
方才用灵力稍微感知,便觉脑海一阵刺痛,这是天乞未习过此石碑的功法,故而感到陌生难懂。
与自身相斥。
但碑道术毕竟不是功法本身,若想修炼,也无须拥有此功法,只要对道术研究透彻,一样指天灭地!
只不过精髓之处,不能达到修炼此功法之人的境界,但那也是不同凡响了。
毕竟这可是道术,之法术更为震慑人心。
强忍这脑海刺痛的痛楚,天乞将灵力源源不断的注入石碑之,拼命从那碑的十二字感悟其蕴含的道意。
只要破开了道意,再修炼此术便会简单的多。
天乞这一修炼便是一夜,日出东方,晨光撒入阳台,天乞都未曾发觉。
许是感受到了光热,天乞缓缓从石碑离手。
双手压下,平复脑海的嗡嗡刺痛感。
这一夜,天乞从石碑感悟的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
都是将自己一生功过化入此道法之,但天乞可使不出当时归岳以自身气血御动此碑降下的巨大幻碑。
天乞轻笑,一手开掌,顿时从地面突出一根小小的石柱,这已经是天乞能做到的极限了。
虽与归岳的石柱有着天壤之别,但天乞相信,等到自己也入化灵时,自己能使出此碑道术的境界,绝不会归岳低。
收掌,石柱顿然消散。
这石柱可不是什么平凡之物,而都附加了自己半生的经历,有苦难有幸事,只要自己不死,这石柱附加的道意便不会消散。
从而才会有如此强韧之处,连当初骸骨行者打断归岳的石柱时,那三根石柱还能为归岳所用。
接着,收了石碑。天乞忽然听闻外面开始吵吵闹闹起来。
刚从床起身,便见苏安气喘吁吁的推门而入。
还未等天乞疑问发话,这苏安又是将门关合,不久便听得苏安传来敲门声。
这苏安也觉得自己这般是无礼了,故而推门又关,小心敲门问候。
天乞急忙开口,“苏兄请进,这外面在干什么?”
堂堂城主府,居然争吵如此大声,莫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天乞还想着自己今日能离开江岸城,但不知眼下到底又是何情况。
苏安轻声推门,进门时还是一副气喘的模样,看来他是一路狂奔而来,很有可能还刚从城头跑下,一刻未停的赶来了天乞的房间。
“九当家,江岸城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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