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答应了！”

燕京张若云家中，张若云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答应了，见殊畅时身边有一个人，也许能更好解决问题。”姜泉丝毫不在乎的说。

姜泉与张若云，两人背靠背坐在地上，互相看不见对方的表情，一枚苹果被一人抛至上空，又被另一人接住后，再次抛向空中。苹果就这样循环往复的飞天再落地。

“老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别的意思。”张若云一时词穷，完全不知该如何正确的表达。

姜泉嗤笑着说：“我明白的，你是想说我对景恬的态度？”

“这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问的。”张若云背对姜泉，脸上一副八卦。

“哦，那就是我想错了，那就说别的。”姜泉见张若云揣着明白装糊涂，就顺着张若云的话，没有望对方的计划里走。

张若云一见姜泉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连忙改了口风：“其实，我也想知道你对景恬的态度。”

姜泉没有任何多余的思考时间，歪着头细细说来：“如果我是航行在海上的船，你是每天招摇海面的阳光，那景恬就是晴朗天气时的风。”

张若云一支眉毛高高翘起：“老泉，你的说法也太抽象了，还是说的具体一些吧。”

姜泉再也抑制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小云，你现在怎么也变得这么八卦了。”

“那我就说的具体些吧，我眼中的景恬是个待人光明磊落的人，这样的人你无需对她多加提防，简而言之就是她自有她的魅力。”

张若云恍然大悟，噌的一下猛站起身，姜泉的身体一下失去了支撑，躺倒在了地上。即便躺到了地上，那个苹果依旧在姜泉手中规律的起起落落。

姜泉躺在地，也没有起身，盯着站起来已经变得明显高低眉的张若云：“小云，你看起来很吃惊啊？”

“废话！我当然吃惊了，刚才你说的话我真没想到。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夸人。”张若云吃惊过后，是忍住不笑的蹲了下来。

姜泉撇了撇嘴：“你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无情的学习与拍片机器？”

张若云一只手抵着腮帮子，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点着自己的膝盖郑重的说：“这话我虽然已经说过了，但这一年来，你真的变了，以前的你，总是让人感觉不属于这个时代。”

“哦？你不会觉得我是来自未来的人吧？”姜泉饶有趣味的盯着张若云，等着对方能说出什么奇思妙想。

张若云听了姜泉的话，笑得眼睛完全眯了起来：“老泉，你在这方面是真的没一点自知之明啊，你哪里是像未来的人，你的作风完全就是一来自过去的人。”

姜泉内心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是多想了。

“那你也说的具体点吧。”

“老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一点也不像现代人，而是像个民国的人，具体点就是像个民国文人。”

张若云如连珠炮一般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姜泉则是一时没想到张若云得出这样的结论，一时有些懵。然后再次朗声大笑起来。

“民国文人？哈哈哈！小云，你的这个比方倒是也不全错。我的太爷爷是正宗的民国文人，我爷爷也算半个民国文人，以前我家里的亲戚还开玩笑，说我是和我爷爷与太爷爷一脉相承。”

张若云啪啪的拍了几下手掌盖过姜泉的声音：“老泉，我真不是在开玩笑，其实不光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嗯，至少有三个人和我持相同意见。”

“我理解，我也承认我有些作风并不现代。那你觉得现在，就是你说的，这一年间的我，是不是像现代人了？”姜泉内心有点小疑惑，他很想知道这个几年来和自己接触最多的人，对自己一年来的改变，是一个什么样的直观感受。

张若云重新坐到地上，面对躺着的姜泉娓娓道来：“现在的你，改变大的像是换了个人，可是要说换了个人，你核心的性格却丝毫未变。还是像以前一样，从来不会关心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对自己关心的人和事，上心程度，还用我说吗？”

“原来哪怕是在你眼里，我的变化也这么大？”

“你以为呢？就是你自己感觉不出来罢了。”

张若云肯定的点下头，又提出了另一个自己困惑着的问题。

“老泉，说起民国，下一部剧的女主司藤就是民国风美女吧，我一直有句话不知当问还是不当问。”

见张若云真的一副求知求真的态度，姜泉很痛快的说：“只要我能回答，你大可以尽情问”

“好，老泉，我就问了。”

“问吧。问吧。”

张若云身体向后挪了一步，疑惑的问：“我看完《司藤》剧本后，就开始怀疑，司藤这个角色，不会是你把自己性转后，改编出来的吧？”

话音刚落，一直被抛到天上的苹果终于落到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要不是姜泉反应迅速，今天就直接被自己扔出去的苹果给砸中脑袋了。

姜泉坐了起来，双臂抱胸，上半身直挺挺的立着，看张若云的眼神有些难以言尽。

沉默许久，姜泉这才幽幽的说：“小云，我是真想知道，你的脑袋里究竟装的是什么奇怪的念头.....

此刻的张若云比姜泉更加淡定，他轻轻捡起掉在地上的苹果，看了眼被摔的一摊糊涂的果肉，把它投进了垃圾桶里。

“我也不是猜测啦。司藤的很多台词，尤其是嘲讽人的台词，和你以前的风格太接近了，甚至我隐约记得你过去就有过类似的发言，而且你不觉得过去的你，很像前期的司藤吗？”

“抱歉，我觉得一点也不像。你说我像秦放，我还能接受。”

“剧本里和你最不像的就是秦放了，你对喜欢你的女生态度怎样，你自己还没个数？”

姜泉一时无言以对。

“不过，那也只是过去的你了。”

张若云加重声调说：“现在的你，至少有一分像秦放了。”

“谁让人是一直在变得。”姜泉也没反驳，替张若云补充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