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一行人回答完记者问题后,就先行奔赴到了剧组拍摄地之一,香巴拉一处刚刚开发完毕的别墅群。
“姜泉,你把剧组拍摄地选这种地方,没少花销吧?”陈贺走到正用笔记本翻看账目的姜泉的对面,凑近了神秘的问。
姜泉把笔记本一关,轻描淡说的一句:“在剧组开销里,不是什么大头。”
“不是大头,那什么才是大头。”陈贺有点迷惑,剧组开销的大头除了片酬和后期制作外,不就是场地费,人工费和设备养护啥的。场地费不是,那是什么?
见陈贺费解的模样,姜泉又详细解释起来:“说到剧组开销的大头,那就肯定是服装道具了,尤其是我们女主的服装。”
陈贺还是不太明白姜泉的意思,但第二天正式拍摄时,陈贺的大脑中瞬间拨云见日,豁然开朗,一下子就懂了姜泉的话。
第二天,陈贺在化妆间准备好上镜,偶然听到了服装师和道具师之间的谈话。
“姜老大还真是厉害,直接自己设计六十多套服装,而且还是全找名厂订做。再加上那些贵重的首饰,这次项目的道具服装费恐怕早就海量了。”
“谁说不是呢,可姜制片花钱订购这些道具时,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上次拍电影时,在服装方面都没这么大花销。”
“姜老大对景恬女士还有张若云先生,感觉比对自己还要好啊。姜老大为了下一部张先生当主角的戏,买下了一整个的......”道具师一边兴冲冲的说着,一边又怕隔墙有耳,把最后几个字压的很低。毕竟姜泉在剧组的高压独裁不是闹着玩的,涉及机密的闲话传到姜泉耳朵里,一旦追究下去,自己铁定遭殃。陈贺不由皱了下眉,最后几个字啥都没听见。
“真的,假的,反正我觉得有点假。”
“我就是当事人之一,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们自己知道就行啊,千万别跟工作组之外的人说,不然姜老大会直接找上我,我的工作就难保了!”
“我懂,我懂。这事我们保密。”
几个人并不知道陈贺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七八分,当然,陈贺也不是没情商,不会为求证这种事,直接找姜泉问询。反正,如果是真的,等几天后,景恬正式开始拍戏,就会自然见分晓。
至于为什么,一开始景恬没有拍戏,是来自于姜泉的建议。姜泉认为景恬进入一个角色的速度比较慢,头几天景恬只管钻研剧本,观察其他人拍戏就好。等彻底融入了角色,再进行拍摄。
因此,头几天,大部分的对手戏都是姜泉对陈贺,陈贺对罗宏铭,罗宏铭对群演......
景恬熟悉角色的最后一天,姜泉和陈贺两人的对手戏终于也彻底的走向了“失控”。
陈贺所饰演的颜福瑞,被夹在景恬饰演的司藤和姜泉饰演的秦放两人的冷战之中,一边是司藤对他下达各种指示,一边是秦放拜托他各种跑腿,颜福瑞整个人都处在了来回奔走的状态。
“大哥啊!你怎么想的?让我一走这么远。”颜福瑞穿着拖鞋,小跑着跑到了秦放的车前。
秦放手里拿了一大堆的手提袋,直接把手提袋往颜福瑞手里一塞:“给。”
“哎呦!这都是什么啊?”颜福瑞兴奋的说了一句,连忙放下手提袋,并查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秦放此刻显得有些百无聊赖。
“这鞋可真漂亮啊!名牌?还没见过司藤小姐穿这样的衣服呢。”
看到手提袋里的东西全是给司藤准备的,颜福瑞又站起身,往秦放的车窗前反复探视,想要看看车里有没有给自己买的东西。
见车里没啥东西了,颜福瑞依旧一脸天真的对秦放说:“开后备箱。”
秦放顿时一懵:“为什么开后备箱?”
颜福瑞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没有我的啊?”
“什么你的?”
“秦放,我不是稀罕你的东西,我也不是小心眼。我就说你这人的情商啊,你给司藤小姐大包小包买这么多大包小包,你好歹给我捎些土特产啊!就算没土特产,给我捎些游戏机,跑步机啊也行,哼!重色轻友!”
陈贺说了一半台词,一下打了嘴瓢,把大包小包重复了两次,把袜子说成土特产,知道这一次铁定得重来,干脆放飞自我一般的顺着嘴瓢自我发挥了起来。
姜泉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抢瓦房的游戏机,传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跑步机你要是能坚持用一个月,也不会有这种啤酒肚。”
幕后的副导演强忍的笑对白小丛说:“白导,姜制片和陈贺完全不按剧本来了......”
白小丛饶有趣味的看着摄像机屏幕,头都不带扭:“没事,这样的意外,当宣传花絮正合适。”
一旁和景恬观摩的柴碧芸低声的吐槽:“这秦放是被司藤附身了吧,嘴真够毒的。”
景恬被柴碧芸一句话提醒,小声的说:“你说,司藤的人设原形里,会不会有他自己。”
柴碧芸看了眼景恬,又看了眼跟陈贺戏中语言交锋的姜泉:“有可能!这电视剧自从他加入之后,完全就变了方向,老姜对这部剧的上心程度,真是太高了。甜甜,你那六十七套戏服,我看着都眼花。”
景恬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也从没想过,拍电视剧搞得像民国风时装秀似的。”
另一边,戏份重拍后,陈贺没有在相同的地方狠狠摔一跤,之前出错的台词一遍就顺利完成。
颜福瑞向秦放抱怨完后,秦放相当的敷衍,跟哄小孩似的:“知道了。下次我给你买一整套的行头,行了吧?”
颜福瑞顿时喜笑颜开,准备把手提袋拿回屋:“行!”
“不是?你不进屋。”
“我不去了。公司挺忙的。”
“那么忙?”
“特别忙!”
“忙得连走两步的时间都没有。”
“没有。你话这么这么多?”
两人的对话气氛越来越怪。
“秦放,你什么都不给我买,我不挑你。你大包小包让我拎着,我也忍了。您好歹把车给我停门口成不成?这么远的路,兄弟我穿的是拖鞋!”
一阵沉默,秦放有点小激动,甚至说话有点磕巴:“你没看见,这路不够宽,我车开不过去。”
“这还不够宽吗?过火车都行了。”颜福瑞说着,还模仿起火车的汽笛声。
“是你会开车,还是我会开车?你以为路比车宽,我车就能开过去了。”
“是,心比路宽就能开过去了。”
颜福瑞与秦放的语言交锋,谁也没占到便宜。这一幕戏,也正式拍完了。
白小丛正想要喊停,陈贺又接着说:“我的心宽可以容纳四海,开三台车都没问题。”
“容纳四海不知道,顶多能容纳三瓶酒,顶多了。”
“嘿,你看不起谁呢,至少五瓶!”
“儿童装瓶酒。”
“少缺德了,儿童不许饮酒!”
这次白小丛也无语了,两个段子手搞对手戏,也太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