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歌听着符元的转述,默默捉摸着自己心里的想法。
帝宸御看着符歌来,倒是自觉的把地方留给姐妹俩,自己一个人走了。
“你打算怎么做?”
“不会是打算跑了吧?”
符歌眼神里的探究,有那么些让符忬心虚。
“好歹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看你把我想成什么样子。”
符忬抓了抓帕子。
“符相,给了我一瓶假死药。”
符歌听着,想把顾瑾弄死。
“以陛下对你的情意,阿忬,可以不必这样的。”
符忬垂着头。
“可是,我以你的身份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这本来就是会被人拿捏的一个弱点,所以,好像除了这个办法,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符忬盯着符歌。
“我不能只管自己,不管你们吧!”
符忬握住符歌的手。
“过段时间,阿布吉就会来帝城,我想那段时间,就找个时间,先死了再说,可是,之后的安排,我不想照顾相说的那样了,我想去一趟阿客什部落。”
符歌顿住。
“我跟你一起去。”
符忬挑了挑眉,再次看向符歌。
“你确定你走的了?”
符歌呵了一声。
“那你觉得你就能走的了了,陛下可是有疯帝的恶名的。”
符忬头疼起来。
“我会想好办法的。”
符歌抱着胳膊。
“那其他的事情,你就无需操心了,好好在宫里呆着吧!我会安排好,后续的事情的。”
符歌走出房间,看着坐在远远地方的帝宸御,莫名有些心慌。
“符大小姐,如果无事,可以常来宫里走走。”
帝宸御说着,还看了看身后的屋子。
“臣女知道。”
符歌刚走出宫门,就拍了拍胸口。
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符歌面前。
轿帘被骨节分明的手拉开,紧接着就是那张让符歌又恨又爱的脸。
“好久不见,符大小姐。”
符歌冷着脸。
“顾相是记性不好嘛!”
顾瑾也不生气。
“看来,符大小姐这是还没忘了我。”
符歌反应过来,顾瑾这是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脸上有些幽怨,转身就打算走。
可是,连老天爷都跟顾瑾一条心,好好的,竟然下起了雨。
顾瑾看着进到马车的人,一副料到的样子,可把符歌气的不行。
“给,擦擦。”
符歌夺过来顾瑾手里的帕子。
看着符歌擦完,顾瑾又把早早准备好的披风递给符歌。
符歌不客气的全都收了。
“符大小姐,倒是不客气。”
符歌没搭理顾瑾,自顾自地把披风系的紧紧的。
顾瑾看着符歌这样子,突然靠近。
“你系的这样紧,是防着我吗?”
符歌:你这是废话嘛!
符歌掀起轿帘,看着外面的环境。
“顾瑾,你带我去哪?”
“吃饭。”
“我不要,你赶紧把我送回去。”
顾瑾咳了咳。
“吃一顿饭都不愿意了嘛,现在,是外面风景太美了,歌儿变得这样多。”
这是符歌回来之后,顾瑾第一次这样亲密的喊她,符歌的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样的感觉。
“顾瑾,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正经两个字被顾瑾咬的音极重。
“我一直都很正经。”
符歌觉得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合适,毕竟顾瑾能言善辩,自己可不是他的对手。
帝宸御还半天才进来,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这是怎么了?”
“符忬,你相信我,我会处理好一切。”
符忬看着帝宸御眼里的真挚。
“我相信你。”
帝宸御走到符忬的身边,蛮横的拉起符忬的手,把自己的手,插进符忬的指缝之间。
“符忬,你知道吗?”
符忬认真专注的盯着帝宸御。
“汉王之乱,整整两年,我失去了很多人,从前,我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这么潇洒,也从未想过,我会穿上这身衣服。”
帝宸御停了几秒,又继续说。
“可是,穿上了,我就不能在任性,我知道,你并不愿意,被束缚在宫里,也并不愿意,整日带着假面,你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跟你离开。”
符忬止住了帝宸御。
“帝宸御~”
这是符忬第一次抛开一切,直呼帝宸御的大名。
“我虽然爱自己,可是,跟我自己比起来,我更爱这个世界,自汉王之乱后,皇室家族凋零,除了你,没有人再能够撑起东宸。”
符忬牵着帝宸御的手。
“我很不喜欢皇宫,可是,我愿意去喜欢。”
帝宸御盯着符忬。
“帝宸御,我花了很多时间,走到你什么,我并没有那么大度,是我的人,我的东西,我一定都要牢牢握着自己手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符忬早已经站了起来。
“所以,陛下,不要怀疑自己。”
符忬低着头,看着帝宸御。
突然就低下了头,往帝宸御唇角亲了一下。
准备离开的时候,帝宸御却突然把符忬抱住,按在了榻子上。
“皇后,情真意切,朕心甚悦。”
符忬可是大胆,环着帝宸御的胳膊。
“陛下,现在还没有天黑呐!”
帝宸御盯着符忬。
“你这样,可知道后果?”
“什么后果?我倒是想知道,陛下会怎么对我。”
“朕会把皇后留在身边,生生世世,皇后都是朕的人。”
符忬的眼里带笑。
“就不怕我红杏出墙?”
“那我就把那些勾搭我的红杏的人,一个个都杀了。”
符忬笑着,盯着帝宸御。
“那我可要好好待在陛下身边,不让陛下成为一个昏君。”
落莺道了声错,赶紧转身。
脸红的像是下一秒就要滴血。
张内官毕竟是懂得,默默的把人都调开。
“你看,你吓到落莺了。”
“抱歉。”
“你该向她道歉。”
“皇后说的对。”
帝宸御眼睛盯着符忬,一点点下移,眼里别样的危险,一点都没收。
符忬推了推帝宸御,示意帝宸御看窗外。
帝宸御把窗子关上,含着符忬的耳尖。
“那有怎么样!”
何其狂傲。
帝宸御盯着符忬。
“可以吗?”
帝宸御的嗓音已经有些沙哑,身体却还在控制着。
符忬盯着帝宸御那一副竭力忍受的模样。
“陛下这是说什么,臣妾并不知道!”
帝宸御轻轻的啄了一下符忬的唇角。
“皇后,真是妖精。”
符忬看着人作势就要起来的样子,把人拉了下来。
“陛下,你可真能忍。”
符忬说着,手已经慢慢向下了。
帝宸御受到了鼓舞,开始了轻拢慢捻抹复挑。
符忬好似在做梦,但又不像是梦。
只记得天色渐黑,身姿摇动……
帝宸御盯着那一副勾人的样子,不由得没控制住,又重了几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树梢,正在捂着眼睛。
符歌盯着顾瑾,又盯着桌上的饭菜,想了想,还是动筷。
毕竟,自己可不能亏待自己。
符歌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哥~”
符歌看着被推进来的人,虽然还没介绍,就知道是谁,因为,顾瑾跟她说过。
未央宫里。
不知道几时了,符忬才感受到身体没了那种异物感。
落莺低着头,不敢看里面的奢靡。
“陛下,水已经准备好了。”
符忬缓缓睁开眼睛。
“这是哪?”
“沐浴池。”
符忬隐隐约约记得未央宫的确有这处地方,可是平日里她懒,是没来泡过的。
帝宸御让符忬搭在自己的身上。
雾气将符忬的皮肤变得更加的粉红。
帝宸御本来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沐浴,可是最终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符忬盯着帝宸御那眼睛里藏不住的情绪,缓慢的闭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成功得让帝宸御更加的备受鼓舞。
符歌盯着饭后消食点心,眼睛都亮了一下。
“这是小兮新研制得,你可以尝尝。”
顾兮:为了我哥的婚姻大事,我也是操碎了心。
符歌盯着点心,伸出了自己的爪子。
顾兮吃完就跑,她可不想被嫌弃。
反倒是符歌被顾兮这惊人的效率给震惊到了。
“怎么了?”
“我是什么牛鬼蛇神吗?”
顾瑾虽然极力克制着自己,可是,终归还是没有忍住,不客气的笑出来。
然后,符歌一个眼神过去,顾瑾就一秒恢复了正常。
“她就是这样,你可以别在意。”
符歌盯着顾瑾那副慢悠悠的样子。
“你是打算让我留宿在外男府中吗?”
顾瑾顿了顿。
“也不是不可以。”
虽然这样说,但是顾瑾的速度还是加快了些。
符元听着府中下人的汇报,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让他们闭上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
“是,相爷。”
符元摇了摇手,书房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顾三盯着落莺。
“落莺姑娘是发烧了吗?”
落莺白了一眼,绕过顾三走了,罕见的没有动嘴皮子功夫。
张内官看着有些懵的顾三,出于长辈的角度,好心好意,提醒了一下。
然后,顾三的脸也红了。
张内官把顾三全身扫描了一面,然后走了。
符忬第二日,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好不容易才彻底醒了,一个动作,符忬觉得自己瞬间去了趟阎王殿。
盯着落莺。
“你怎么了?”
落莺的脸突然红了,结结巴巴,还是没说些什么。
“落莺,你以后也会有这天的。要不要改天,我给你请个教习嬷嬷?”
落莺嘟囔着说不要,可把符忬给逗的不行。
但是嘞,鉴于符忬现在的情况,符忬还是不敢太过放肆的去笑的。
阿布吉带领的使团的速度极快。
阿布吉盯着后面的女人,轻轻哼了一声。
“看着,别让她跑了。”
“是。”
尽管阿布吉使了手段,但是还是怕阿萨满跑了。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的帝宸御那叫一个温柔。
顾瑾可这是没眼看。
要是帝宸御有尾巴,怕是此时此刻,尾巴尖早已经直直的指着天了。
“阿布吉,不久之后就会到达帝城。”
“顾相全权代表朕,处理此事吧!”
顾瑾:我能拒绝吗?
帝宸御:不行。
帝宸御的好心情被一个臣子给打断了。
帝宸御盯着那个人。
“听说的当初汉王府也出现过这种情况,怎么不见你日日提醒,如今到了朕这里,你倒是记性好,既然如此,你便去接阿布吉带领的使团吧!”
帝宸御大力甩了甩袖子,就离开了。
顾瑾看了一眼,那围起来的人群,心里早已经有了打算。
当初是继位不稳,为了安稳民心,没有大肆计较过此事,可是今时今日,与往日不一样,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帝宸御进了未央宫,强行让自己开心起来,谁知道符忬还是一眼就看了出来。
“又是他们在瞎说?”
“嗯。”
符忬伸向帝宸御的眉头,动作轻柔的想要抚平帝宸御那皱起来的眉头。
“陛下,不要生气,不过是烂根而已。”
“阿忬说的是。”
帝宸御盯着符忬,虽然有些勉强,但还是问出了口。
“皇后身体没事吧?”
符忬哼了一声。
“我觉得臣妾有事,大概三个月都不能留陛下在未央宫里了。”
帝宸御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皇后,你的想法很危险,可是朕要告诉你,是不可能的事的。”
符忬突然笑出声。
“你可真霸道。”
帝宸御盯着符忬。
“阿布吉他们就快到了。”
“我知道。”
符忬安安稳稳被抱着。
“到时候,说最好的时间,陛下可要选一个合适的时间,我们一起演一场大戏。”
“朕一定会好好配合皇后的,皇后也要好好配合朕。”
符忬回握住帝宸御的手。
心里想了好几次,符忬还是没有跟帝宸御说真正的戏是什么。
毕竟,总得有人不知道,这出戏才会更像,才会更不容易被发现。
白行看着月亮。
他心里的月亮,还会不会再次来刀他这呢!
他现在是不知道的,毕竟自己什么都没有。
真正的白蕊,格外听话,整日窝在自己宫里,什么都不听,也什么都不做。
闲来无事,也就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
至于自家父亲说的,白蕊是不听的。
毕竟,她可不是皇后娘娘,她也没本事让皇后喜欢。
她就等着,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出宫,过自己的生活。
“白行,我想吃冰糖葫芦。”
“属下这就去。”
皇宫一点都没有了皇宫的地位,帝宸御倒是看的开。
符忬盯着帝宸御。
“陛下,你真的不放臣妾吗?”
帝宸御示意符忬乖乖的坐在他怀里。
“皇后的职责,就是陪着朕。陪着朕好好的批折子。”
符忬:论相公太粘人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