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搏特别着急,刘恬也着急。
张自搏说,“还是找中介问问吧?”
刘恬说,“先问问保安。”
张自搏陪着刘恬去问保安。
“师傅,这边有没有一个月五百块钱的房子可以租啊?”
保安听乐了,“哈哈,哪有五百块钱的呀,合租的也至少一间要一千五到两千了,五百块钱在咱们这位置租不到房的。”
刘恬一脸失落,不过她担心张自搏看到她的失落,便笑着说,“我们只是暂时钱有点紧,下个月之后我们就能租好一点的房子了。”
这也是实话,按照他们的收入,只是这一个月的过渡期比较难,当然,世事难料,做生意的事,就更难说了。
那保安大爷说,“真没有那么便宜的房子,你再去别地问问吧。”
“哦!”
刘恬只好拉着张自搏走开了。
张自搏说,“要不我们租个两千的吧,还剩下一千过渡一下,我下午再去赚。”
刘恬想了想说,“还是不要了,万一早点店生意不好了,万一你手机、电脑没卖出去,那一千块钱都不够我买菜买面的,太被动了。”
张自搏觉得刘恬说得也有道理,于是俩人打算继续到下一个小区问问。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有个胖胖的大妈叫他们,“哎,你们两个年轻人,是不是要找房子啊?我这有五百块钱一个月的房子。”
两人一听,立刻回来了,刘恬笑着说,“大妈,真的有五百块钱的房子啊?”
大妈笑着说,“有,我带你们去。”
两人满心欢喜跟着大妈去了。
然后,大妈带他们去的是一个老旧小区的地下储藏室。
这里住了很多打工人,形形色色的都有,有的也把地下室的房间收拾的很干净,而有的,破鞋臭袜子扔了一地,与垃圾同吃同睡,因为垃圾不舍得扔,还要赞多了卖点钱。
这就是底层蝼蚁生活最真实的样子。
大妈介绍说,“这里一共有地下三层,第一层是有窗户的,一个月八百,第二层没窗户,一个月六百,第三层,一个月五百。看你们选哪一个?”
刘恬,“选第三层的。”
张自搏,“选第一层的。”
两人异口同声,说的内容却不一样。
大妈说,“到底选哪一层?你们自己商量好啊,我好带你们去。”
“要第一层的。”
张自搏坚持的话语,让刘恬看出了他的态度,她便不说话了。
大妈给他们带去了第一层地下室的一个十平米的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
原本张自搏想着第一层,有窗户应该还可以呗,结果没想到,窗户只有三十平方厘米那么大一个小气窗。
张自搏小声嘀咕,“这窗户也太小了点吧?”
刘恬碰了他一下,叫他别说话。
大妈果然有点不高兴了,“窗户大的钱贵呀,楼上一层,一个月两千一间,你要吗?”
刘恬赶紧说,“暂时不要,我们先在这过度一下,下个月就搬上面去,谢谢大妈。”
大妈眼珠转了转又问,“那你们租多长时间啊?”
张自搏说,“就租一个月,一个月之后肯定搬走。”
大妈说,“一个月我们可不租的,至少按季度交钱,没有一个月一交的,都是押一付三。”
张自搏说,“我们就在这住一个月,下个月就般上面去,还跟您这租,您就给通融一下呗?”
刘恬也笑着跟大妈撒娇,“大妈,我是开早点店的,一天至少赚到五六百,我们是因为刚来市,过度一下,以后会租更好更贵的房子,到时候少不了找您帮忙呢。”
“你们开早点店的?在哪里啊?明儿我能去吃早点吗?哈哈哈!”大妈笑得开心。
“当然能了,我请客,中村路58号那里。”刘恬笑着说。
大妈又笑了,“行吧,看你们两个挺上进的年轻人,我就通融一下,就交一个月吧,但是这样的话,短租一个月就一千了,八百不行。”
刘恬噘嘴,刚想再磨磨大妈。
张自搏便扯了一下刘恬,说,“就这么定了,一千就一千。”
实在懒得废话了。
签了个简单的协议,交了一千块钱,他们就算有了住处了。
但是房里啥也没有,张自搏又带着刘恬去超市买东西。
他们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张自搏扛着一张一米二的简易床,和厚的被褥。
刘恬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比如笤帚啊,脸盆啊,水壶啊,还有一些桌布和针线,以及一些便宜的墙纸。
张自搏对刘恬说,“你买那些干什么?我们就住一个月,随便住住得了。”
刘恬却说,“这可是我跟你第一个小家呢,我得把她布置得温馨、舒适一些。”
张自搏淡淡地说,“那样的地方能温馨、舒适到哪去,随便住一个月,下个月就带你去住好房子。”
刘恬知道张自搏什么苦都能吃,所以,她更加知道张自搏之所以心情不好,是因为心疼她吃苦了,她都能理解他。
于是,她就表现得特别开心地搂住他的手臂说,“别那么说嘛,你要知道,有你在的地方,不管在哪里,那都是我的家。”
说完,她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张自搏一手拎着床,一手搂住她,在她额头亲了一口,然后说,“这么懂事的媳妇,奖励一下。”
“嘿嘿!”
刘恬冲着张自搏发出的那份来自内心的幸福笑容,就仿佛是能抚平和治愈张自搏内心所有自卑和浮躁的良药,一剂清新,通体舒畅。
这辈子有她在身边,真好!良药在身边,百病不沾身!
这样想着,张自搏也内心充满力量和幸福感了。
两人齐心协力,回到房间,一起布置。
张自搏先把床摆开,让刘恬躺在上面,刘恬指挥,张自搏收拾。
两人忙活了三个小时,屋里被打扫干净,还被贴上了漂亮的墙纸,挂上了漂亮的窗帘,终于把一个破旧的地下室布置得像一个温馨的小家了。
刘恬还拿出花露水洒了洒,满屋馨香,刘恬又露出了幸福地笑容。
张自博把厚的新床褥铺好,让刘恬躺上去。
这屋里没有洗手池,水房在外边,当然也没有厕所,厕所在走廊另一头有两间,一间男厕,一间女厕。
张自搏去水房打来水,烧了一壶,然后又倒进盆子里洗了洗手,准备给刘恬擦药油。
刘恬趴在床上,张自搏轻轻掀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