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见秦无病的幕僚姓崔,秀才出身,已经年过五旬,跟了蔡友坤也有七八年的时间了,在他看来,这个差事很容易做到,如果让秦无病知道自己小命危矣,怕会连滚带爬的赶紧离开,只要这个小捕快离开府城,死在哪里都不意外。
刚才老钱看他的眼神可是无比的羡慕,这个差事办好,在蔡友坤眼里他必定又会重上几分,有些事自然也好开口。
崔幕僚信心满满的推开了耳房的门,甚至屏退了周围的人,一脸严肃的进了耳房。
秦无病坐在椅子上,只抬眼崔幕僚一眼,便继续做思考状。
“你可知我是谁?”崔幕僚扬着头鄙夷的看着秦无病问。
秦无病没有吭声。
“我在跟你说话,你听好了,这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
“你这人!”秦无病很不耐烦:“你说你的,又没人拦着你,我想我的,咱俩谁也别打扰谁不是挺好?”
“我在与你说话!你不应我,我如何说?”
“这你问谁?你爱说不说,我没空搭理你!”
“你!你可知你已死到临头了!”
“那你还来?”
“我是来救你的!”
“你自己信吗?我是救过你爷爷还是替你家修过祖坟?你救我?!”
崔幕僚气得吹胡子瞪眼,脸色涨红,指着秦无病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别死我前边!”秦无病懒洋洋的说完靠在椅子背上,继续做思考状。
崔幕僚咬牙切齿的说:“你别后悔!”
“嗯!”秦无病连连点头,还朝崔幕僚挥了挥手。
崔幕僚愤然起身走到门口,又转身回来坐下,这个动作一气呵成,稍微不注意,还以为他从未离开过那把椅子。
秦无病心里踏实了些。
重新坐回椅子上的崔幕僚换了一张脸,和颜悦色,甚至有些慈祥的说:“你听我说,你们秦家经不起浪!一个大浪就能把你们秦家彻底淹没了!”
秦无病连着嗯了几声。
“你我原本并不相识,但秦小七爷在静海县的所作所为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崔某人内心十分敬佩,所以今日事,唉,蔡大人也有蔡大人的苦衷,我也是苦劝良久……”
“我很纳闷,你劝什么呢?我眼见有人命丧街头,我眼见凶手行凶,我不顾自身安危,仗义出手,将凶手抓住,你看看我这一身伤,怎么你们还要抢功?”
崔幕僚愣了一下,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然后好像一切都解释的通了,他赶紧凑近秦无病,低声说:“你今日见到一个牛皮袋子,里面的东西你看了?”
“看了!”
“看出点什么名堂没有?”
“当官的真有钱!”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哎呀,我打个比方,如果这件事有你的家人参与了,你当如何?”
“我家人不会参与这种事,我们有本事正大光明的挣银子!”
“你!你是不是傻?”崔幕僚有些急了,他再次压低声音说:“实话告诉你,那里面有蔡大人的家人,你说今日这事你何苦插手?蔡大人能不恼怒?你能有好果子吃?你们秦家说到底也只是商户,敢与官斗?”
“那又如何,这种案子又不是蔡大人一人独断!”
秦无病话里的意思是这事现在满城皆知,不是蔡友坤说什么便是什么,可这话听在崔幕僚耳朵里却变了味道,他惊恐的上下打量着一脸悠闲,显得十拿九稳般的秦无病,结巴的问道:“你,你知道,你知道谢大人明天,到?”
秦无病心中明灯顿时就亮了,他不知道这个谢大人是谁,反正是大人,是能让蔡友坤忌惮的大人,这便足够了。
秦无病心中波澜壮阔,面上却没有显出来,他只是但笑不语,因为他还不知道说什么。
这个表情让崔幕僚误认为是种默认,他赶紧焦急的问:“是谁告诉你的?”
秦无病斜眼瞥了一眼崔幕僚,故作深沉的道:“有些事你还是少知道的好!”
崔幕僚琢磨这句话琢磨了有一会儿,秦无病开始纳闷幕僚这工作是不是对智商的要求有些偏低,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蔡友坤能好?
崔幕僚像是琢磨出点意思来,开始试探的问:“我现在放你走,你能不能保证回去后什么都不说?”
“我不走!”秦无病两眼一闭,装起了大爷。
“秦小七爷,听我一句劝,民不与官斗!你可知何为树大根深?蔡大人为官几十年,就是谢大人来了也是要给些面子的,到时难做的怕还是你!”
秦无病坐起身子,想伸个懒腰,发现有点疼,中途就停了,他哎呦了一下问:“我四个长随呢?把他们找来!”
“四个长随而已,回去再让家里买几个好的,你总要……”
秦无病的眼神如利剑般戳到崔幕僚的脸上,崔幕僚竟被这股气势震的忘了后面要讲什么。
“你听好了,我在哪我四个长随便在哪!回去告诉你主子,他弄死我的办法有千万种,我弄死他的办法只有一种!可别小看这一种,还没等他试出来哪种办法能弄死我,或许我就已经得手了!我不与官斗!但,官要我的命,我就索性搏上一搏!”
崔幕僚踉踉跄跄的出了耳房,几次差点左脚拌右脚扑到地上,倒不是他胆子有多小,要怪只能怪这些年见惯了阿谀奉承的嘴脸,哪受过人这般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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