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担心的时候,董良已经来到她面前站定,双眼极具压迫性地盯着她,阴声说道:“小丫头,有两下子!冲你一个女人家有这份眼力,爷这块玉佩就给你了!不过你可小心收好,别有拿命没命戴!”
秦海源面对他犀利的目光没有半丝退逼,她天生吃软不吃硬,被董良一通威胁,她之前的那些惧意反倒没有了,抬手就把玉佩扯过来,轻蔑地说道:“好,本姑娘就收着,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让我有命拿、没命戴的!”
董良见她把那块玉佩随意地摇来摇去,再次冷眼威胁道:“死丫头,这可是我家的传家宝,是我母亲指定要传给我未来夫人的,你要是敢把它碰坏一点……哼哼!”
秦海源冷笑道:“董兄,你最好弄清楚了,这东西拿到我手里就是我的了,就算我把它砸了也和你没关系!”
董良脸色更阴。“你砸试试,你敢把它砸了,我就让你和它一样的下场!”
司马远见人在那里斗狠,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道:“秦兄,我知道那玉佩对你来说很贵重,若你给的是我,我自然会在事后送回去,只是放在这位姑娘手里,我却不好作这个主了,不过我却可以当个和事佬,帮你争取个挽回的机会。”
董良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冷声道:“不必了,许兄的美意在下不敢接受。”
司马远眼底又闪出一丝笑意,道:“秦兄怎么如此武断,不知我想说什么就先拒绝,其实我是想让秦兄与这姑娘再赌上一局,这姑娘若是输了就把玉佩还给董兄,若是董兄再输了呢……嗯,就掏点银子好了,不知秦兄敢不敢赌?”
董良撇嘴冷笑,暗想司马远果然不安好心,只是再怎么面前不过是一个女子,就不信她能有多高的棋术,何况拿回玉佩又是势在必行的,他也没有理由不答应,于是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办,我们就再赌一局!”
说着坐回桌边,用命令的口气朝秦海源说道:“过来下棋,本公子不信还赢不了你个丫头!”
秦海源被他狂傲的神情搞出火气,站在那里一动没动,斜眼道:“赌局是司马远和你定,我可没一定和你下!”
董良强横道:“不行,必须下,不下就是和我过不去、和司马远过不去,在锦州城里,同时和我们两个过不去,你还想有活路吗?!”
秦海源为之气结,这混蛋摆明了是以势压人。
就在她想着要不要甩几句狠话转脸走人的时候,突然外面看热闹的人群里传来呼喊声:“二公子,二公子快回家,刘老夫人过世了……”
听到“刘老夫人”四个字,秦海源头皮一阵发麻!
昨天晚上买自己的那户人家不就是要为什么刘老夫人冲喜吗,现在这里有人叫喊,难道是那家人找来了?!
秦海源心慌之下想要逃走,可是脚步刚刚一动,转念又想:不对,昨天那户人家里只有一个婆子看到过自己的脸,现在来的是个男的,肯定不会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似乎不必害怕……
想着她又镇定下来,站在那里看着,想看看来的人究竟是找谁的,以后自己也好有个防范。
可是没想到,那人挤来挤去,一直挤到茶肆里面,直接来到董良面前,急火火说道:“二公子,快回去吧,刘老夫人去世,夫人只顾伤心,什么都不管,家里乱得不行了!”
秦海源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昨晚去的就是董良的家。
可是转眼一看,却见董良没有半点伤心的意思,不由想道:那刘老夫人明显是董家很重要的人,昨天人都病然,董良竟然还跑到这里下棋,这人真是……太冷血了!
似乎是为了证明她的想法,董良听完那人的话后竟然无奈皱了皱眉头,说道:“夫人不是买人冲喜的么,怎么还是去世了。”
仆人说道:“您就别提了,那媒婆办事不托底,送来的小娘也不是好货色,昨天晚上刚进洞房没多久就跑了,不只没冲成喜,没准还搅出煞气,她逃跑没多久老夫人就过世了,夫人还说让人了出去抓呢!”
董良听完嘲讽地撇嘴,嘀咕道:“哼,外面买来的女人,指不定是什么东西,幸亏我没听她的认了那女人,不然肯定被这丧门星缠上……”
秦海源在旁边冒起冷汗,原来是这家伙不肯认,自己才嫁给布娃娃的,真是可恨!
董良说着起身就要跟仆人向回走,可是走出去几步之后又想起秦海源来,回头说道:“喂,那女人,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得很突然,秦海源本能地说道:“我叫秦海源。”
“姓秦?”那人稍微狐疑了一下,随后便忽略过去,说道:“哦,秦海源,记住我和你还有盘棋没下,我放你那的东西你只是暂时保管,要等我们下过这局棋才能决定。”
秦海源本也没想拿他的玉佩,见他家里有事,把玉佩向他一扬,道:“算了,本姑娘也没心思哄你下什么棋,玉佩我也不稀罕,拿回去吧……”
可是她的手刚抬起来便被司马远手里的扇子压下去。
“嗳,展姑娘,董兄向来言出必行,输的了东西就是输了,怎么能随便拿回去,你们这局棋还是要下的,虽然现在下不成,以后可以继续嘛……”
说着转回头问董良:“我说秦兄,虽然你家里有事,不过总有过去的时候,不如你与展姑娘约个时间,到时候再把今天的约定完成了如何。”
董良斜他一眼说道:“好,那就三天之后还在这里,我们一对一,别人不许插言,到时候我必光明正大地会把玉佩赢回去!”
说完出茶舍扬长而去。
他走之后司马远收回目光向秦海源看去,问道:“姑娘刚刚说姓秦,不知可与这家茶舍有关系?”
他的话把秦海源问得一愣,奇怪地说道:“这家茶舍?难道这家茶舍的主人家也姓秦?”
司马远笑着说道:“当然,怎么姑娘连这个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