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44、摸金校尉(1 / 1)扑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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鹧鸪哨告之以实情后,了尘也动了善念,单独将“摸金”的行规手段都传授给了“鹧鸪哨”。

但按规矩,“鹧鸪哨”还要先立一个投命状,才能授他摸金符。

了尘将附近的南宋古墓位置讲给了鹧鸪哨听,要他去盗一套大殓之服作为凭证。他又道这墓穴形势混乱,风逆气凶,形如断剑,势如覆膛。这种标准的凶穴中最易酿出尸变。

但鹧鸪哨身经百战,再凶险的古墓也是不怕的。当即带齐了摸进的家伙事,与孙缺、陈玉楼打了招呼,约定天亮前便会归来。

三人同处一室之中,了尘这家伙自顾打坐念经,问他当年之事吧,又不肯多说半个字。二人闲得无聊,也不担心鹧鸪哨,便靠在墙边开始打盹儿。

鸡鸣过三遍,天蒙蒙亮,屋门被推开,孙缺和陈玉楼同时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但见鹧鸪哨将取来的殓服叠得工工整整的,恭恭敬敬地奉上。

“鹧鸪哨兄弟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陈玉楼得意地赞道,却见他沉着脸,仔细一看,他的脸颊上添了两道抓痕,似乎野猫所为。

鹧鸪哨当即向了尘叙述了一遍墓中发生之事。那具南宋女尸确实是尸毒积郁,虽时都可能毒发尸变。所幸有定尸丹和铜角金棺将其镇压住了。

而尾随着鹧鸪哨进入古墓中的野猫,乃有好几十只。这些饿死鬼投胎的一般的家伙,趁着鹧鸪哨开棺的间隙,与之斗智斗勇好几回。待到鸡鸣灯灭之时,鹧鸪哨方才脱下那件殓服。

而阴气最重之时已过,古尸也断然再无起尸可能。那群野猫扑入棺中,却将古尸吃得干干净净。不过这尸身上都是剧毒,这些野猫吃过后也是必死无疑。

鹧鸪哨赶紧出来,回填了盗洞,又将半截石碑放回去,一切宛若一开始一般,没有丝毫被动过的痕迹,方才折返回来。

鸡鸣不摸金,他在最后一刻才摸出殓服,也算是坏了规矩。

但鹧鸪哨并未撒谎,而是据实以告。了尘知道他这是内心坦荡所致,这么说也是以退为进。

看着跪在地上的鹧鸪哨,他宛若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不禁动了恻隐之心。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山,全了他的心愿。

“快快请起,虽然在鸡鸣灯灭之时,才摸得敛服,也并不算坏了摸金行规,祖师爷只是说鸡鸣灯灭之后才不可摸金,可没说过同时二字。”

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了尘冥冥之中感应到了一丝不祥,但还是选择了与命运对抗,他要帮助眼前这个年轻人。

鹧鸪哨听闻此言,心中大喜,纳头便拜,却被了尘拦住。

摸金校尉,与搬山卸岭颇有不同。自古以来只有同行之说,从无师徒之承。

凡是用摸金校尉的手段倒斗,遵守摸金校尉的行规,便算是同行。了尘愿意传授鹧鸪哨秘术,并出山帮他一起下墓寻找雮尘珠,却不肯定下师徒名份。

鹧鸪哨自是尊师重道之人,还是坚持行了大礼。

了尘对他此次盗墓也还算满意,取了殓服放入火中化了,又念了两遍往生咒。

谈及鹧鸪哨踢死野猫之事,他则眉头微皱,觉得行事过于狠戾了。

而于鹧鸪哨、陈玉楼等人而言,他们出身绿林,杀人无数,一只野猫自然算不得什么。

他们心中虽然觉得了尘啰嗦,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这摸金一派讲究忌讳最多,其对生死轮回、阴阳转化的信奉最是复杂。“倒斗摸金”是求财取明器,不似卸岭一般挖绝户坟的。

讲到此处,了尘还特意看了眼坐在屋外的陈玉楼。此时陈玉楼正和孙缺一起撑在桌子上打瞌睡。

“我摸金一派,与其他盗墓者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这一支蜡烛上。”

小小蜡烛的明灭,却是包含着摸金校尉恪守了千年的规则。

了尘长老把所有的行规手段,唇典套口,特殊器械的用法,全部解说详明。鹧鸪哨一一牢记在心。

终于,天快要明了。

了尘长老从怀中取出两枚“摸金符”吩咐道:

“此符乃千年古物,学得摸金校尉的手段,顶多算半个摸金校尉,只有戴了摸金符才算正宗的摸金校尉。”

他细细摸着其中一枚摸金符,似有许多往事感慨在其中。

了尘将自己那一枚交给了鹧鸪哨,自己又重新挂上另外一枚。

摸金符卸下之后再挂,其实是极其不祥之事。了尘虽心有忌讳,但为了那一点善念,仍旧不惜逆势而为。

鹧鸪哨将摸金符小心地戴在脖子上,又同了尘细说了搬山一脉的故事。

想要找到那失落的黑水城通天大佛寺,就只能倚靠天星风水之术。之前在胡国华铺子里,孙缺抢书时他就已听到过,乃是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中的第一篇。

了尘见他面色有异,便问道:“你听过这天星风水之术?”

鹧鸪哨尴尬笑道:“摸金校尉的分金定穴秘术闻名遐迩,想不到却是自天星风水之中化来的。”

了尘点了点头,心道他乃搬山魁首,有所涉猎也不奇怪。

“分金定穴是天星风水的一个分支,也是最难的一项。需要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才可根据日月星辰来查看地脉支干。你若想学分金定穴,必先从最基础的风水术逐渐学起。但风水之术繁杂奥妙,非是一朝一夕之间所能掌握,少说也要学上五六个年头。”

了尘知道鹧鸪哨心急如焚,便决定先同他一起到贺兰山下的黑水城走一趟,把那“雮尘珠”拿到手,再慢慢传授他分金定穴秘术。

“你这两位朋友......也要一起?”了尘看了眼外边两个睡得正香的家伙,轻声问道。

鹧鸪哨嘴角抽了抽,又道:“这位卸岭魁首陈玉楼,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此行非要和我一起。等到了地方,便让他们在外边接应即可。”

了尘点了点头,指着孙缺道:“那你这位朋友,又是何人?”

此前孙缺就已经和鹧鸪哨对好了台词,虽是不愿撒谎骗人,但也不敢直接告诉了尘,这是个修仙的。

“这位孙缺兄弟,乃是海外学派的,对于考古颇有研究。此前在瓶山,也忙了我们不小的忙。”

当即,鹧鸪哨便将孙缺的几处神异本领讲了出来。

了尘点了点头:“我虽未听过这海外一派,但天下之大,奇才辈出。想必你这位兄弟也是个大能人,只是......”

“什么?”

鹧鸪哨见他欲言又止,急忙追问道。

了尘摇了摇头,笑道:“没事,走罢,咋们这就出发!”

鹧鸪哨早就等不及了,拱了拱手,急忙起身去叫醒外边两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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