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钱粮已经统计好了!”
扬州府北部宝应县,清点完府库的韩五四激动|的对韩景略汇报了起来。
多日劳累的韩景略,昨夜难得休息,所以睡到了日三竿才起床。
短短十天,他连下一州两县,可谓身心俱疲。
不过好在,这|种疲劳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说说吧、宝应县有多少钱粮。”
韩景略穿着一身休闲的圆领袍,坐在了宝应县衙门后院的庭院石凳,旁边的亲卫则是给他倒满了茶水。
韩景略抿了一口,而韩五四则是笑道:
“真没想到,这小小宝应,居然抄出了银子27万两,粮13万石!”
“那确实不错……”韩景略也会心一笑,而后招呼道:
“将银子运到衙门的后院吧,粮食就留作军粮,我会招募官员小吏前来治理宝应的。”
这一路,韩景略都是每破一城,清洗一批汉奸清虏,随后将银子吸收,粮食留下。
系统兑换人物和士兵不太需要很多粮食,反倒是银子需要不少。
先前高邮州和兴化县,以及一些地方的乡镇,给自己贡献出了42万两银子,24万石粮食。
眼下他已经有44万金钱了,加这次攻破宝应的27万两,就是73万了。
这些银子,可以兑换7300大军,或者七百名官员,又或者是3万多名小吏。
不过眼下、他最需要的不是小吏和官员帮他治理,而是足够的战船。
说起了战船的事情,韩景略也对韩五四继续道:
“眼下我们在宝应屯兵四万五千,其中白杆军四万,神机营五千。”
“后方只有三万屯田兵,和七千白杆军,五千神机营士卒,已经不能再调人马了。”
“清军的谭泰按照时间,应该抵达淮安府的宿迁了。”
“我的意思是,现在兑换战船,调他们北,你领一千神机营,一万白杆兵、一百门火炮前往淮安府的盐城。”
“我独自领军北,前往一百里外的淮安府治所,山阳城。”
“山阳和盐城一旦拿下,我们便可依托黄河、淮河对清军进行防御了!”
没错、韩景略没有说错。
此时的黄河,并非后世人所熟知的从洛阳向北,沿河北境内,流入渤海。
事实,黄河的河道,在公元前602年至1938年间,总共改道26次。
南宋建炎二年(1128年),为抵御金兵南下,东京守将杜充在滑州人为决开黄河堤防,造成黄河改疲乏,向东南分由泗水和济水、淮河流入黄海。
在1855年前,黄河主要是在南面摆动,虽然时有北冲,但均被人力强行逼堵南流。
黄河南流夺淮入海期间,一|直是从郑州南下,但黄河主流一|直迁徙不定。
直到明朝后期,出了一个千年难于的治水奇才潘季驯后,才将黄河基本被固定在开封、兰考、徐州、宿迁、淮阴一线。
这便是历史的明清故道,行水达300年。
后世的黄河河道,主要由于1855年和1938年两次黄河决堤改道,才重新北归,流入渤海。
因此、韩景略此时只需要打到一百里外的淮安府治所山阳城,就算做到了饮马黄河!
此时黄河与淮河同一河道,因此汛流比起前世的黄河还要大,是天然的防御水道。
韩景略没有想现在就打下整个淮安府,毕竟黄河以北,就是清军骑兵的战场了。
此时的自己,还不具备大规模和清军交手作战的能力。
若是自己被北直隶的清军纠缠在黄河以北,无法及时南归,那自己的老巢扬州就要被多铎袭击了。
所以他这一战,只想拿下淮安两州九县之中的山阳县和盐城县,其余两州七县暂时不准备入手。
韩景略的话,让韩五四连忙令人拿来了地图。
看了看地图后,他也频频点头道:
“将军不贪功,这点末将十分佩服。”
“若是只拿下盐城与山阳,那么清军想必反应也不会太大。”
“山阳在黄河南岸,隔着黄河就是清河县和安东县,清军可以沿黄河布防。”
“但是他们的黄河水师和登莱水师船小兵少,若是我们能以二十艘福船日夜巡视水面,哪怕清虏引兵十万,也无法渡黄河而南下!”
“嗯!”韩景略也用手指了指黄河与淮河的交汇点,继续道:
“依托山阳县和黄河下游防守,以黄河和淮河的水量,必定不会像黄河游一样,在冬天结冰。”
“因此清军是无法在冬季从这段水路南下的,这也是我执意要饮马黄河的原因。”
“而且山阳县西边就是洪泽湖,而宝应旁边又是高邮湖。”
“再往南一|直走,还有运河河道、昭伯湖。”
“我们可以靠运河,快速游|走在三个湖泊,对西边的多铎进行防御。”
“南边又有长江天险,东边便是王阳大海。”
“只要水师够多,再有十万雄师镇守各地,即便清虏举三十万大军来犯,也无法突破我们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