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是骑着马走的,走得很不安祥,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六万大军也撤走了,留下了城外的一片狼藉。
乌云散开了。
“蓝的天呀白的云,青的山啊绿的水……”
哼着自编的小曲,迪夫心里很高兴,竹杠敲得很成功。
几番的试探都没能彻底激怒这位千古一帝,迪夫彻底的放下了心来。看来能成为千古一帝不是没有道理的,最起码容人之能那是相当的大。
李二很是大方,表示只要不造反一切都好说,大手一挥就把这连带着附近的几个庄子一并赏给了迪夫,当然了,税赋还得按着规矩来交。
迪夫心里自然也明白,这就是在防着自己,估计若是不放在眼皮底下,李二怕是睡觉都会不安稳。
但管他是什么目的,迪夫丝毫不亏,白手起家,此时也总算是有了一片立足之地。
迪夫看了看面板;
等级:1级;
血量:9/10;
饱食:7/10;
很好,活不过晚上十二点了。
再打开背包:
还有2个苹果可以充饥,些许的木头,些许的煤。
很好,快要断粮了。
再看看天上的太阳,嗯,还早,下午三点。
迪夫手握着斧头就出了小城。
附近的树木全都遭了殃,原本就是零星的几棵,现在变成了光秃秃的,还没来的及炮制的各样式材料散落了一地。
用不了了,还放不进背包里去。
迪夫这才有点明悟,不是所有的东西都可以放进背包的,得是方块或者是游戏造物才行。
就比如那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和那挂在枝头上还没熟透的苹果。
傍晚的风总是清凉的,正如此时迪夫满载而归的心情。
随便找上一家的灶台,翻出陶罐盛上水,加上洗好的几叶青菜,生火。
清淡无比的水煮青菜,迪夫却吃得津津有味。
但是刚吃完,迪夫就有些懊恼了,白天这么大一个冤大头,怎么就忘了要点柴米油盐酱醋茶呢?
唉,失策了。
下弦月早早就出来了,漫天的星星闪烁。
熔炉里的火也早就熄灭了,取出里面方块的时候,冒出的一连串绿色经验小球,让迪夫突然之间有了几分不真实感。
这里就是一个没有任何神异之处的古代,没有鬼神,没有怪兽,而自己却拥有者这般超越现实的能力。
迪夫无法解释,但他知道的是,他的到来就会像一只扇动着翅膀的蝴蝶,以后的历史一定会因此而发生改变。
所以,白天的时候在面对李二时,会当作闲谈般的说出了许多原本会发生的历史。
固然是在向李二展示着他能推算天机,反正现在也是验证不了。
同时他在验证着,即使他真的参与进去了,贞观二年的蝗灾是否还会如期到来。
野外的风有些喧嚣,但被城墙阻拦住了,只能够轻轻地晃动着迪夫那被照在了墙上的影子。
风吹进了长安城,带着夏日特有的燥热,吹开了突厥退去后的宁静。
执金吾的六百下“闭门鼓”早早的就敲完了,人们早早的回了家,没有人愿意冒着挨板子的风险,无视那严格的宵禁令,在夜晚里随意的走动。
忽然间,一阵阵“哒哒”的马蹄声响起,在空荡荡的街道上格外的响亮,往着各个城门的方向,随着“吱呀”的城门开启的声响渐渐远去,又随着城门关闭变得不可闻。
那一条条敞开着一丝缝隙的门缝里,一只只眼睛收了回去,然后门“哐当”的一声被关上了,“咚咚咚”的一阵阵脚步声消失在了高宅大院里。
太极宫内,灯火辉煌,本来就燥热的风被火这么一烧,就变得更加燥热了。
李二坐在上位,眉头紧皱。
底下两端分别是白天时在场的那六位文官,正在激动地辩论着。
尉迟敬德很是聪明,从迪夫那儿出来之后就一直闭口不言,即便李二问起也是回答“谨遵陛下之命”,然后就被不耐烦的李二早早打发回了家睡觉去。
殿里吵得不可开交,气氛十分的热烈,迪夫给这个稚嫩的大唐出了一道难题。
不是蝗灾,蝗灾虽然可怕,那也得两年后的事情,况且不一定是真的。
这个难题是,该怎么去应对迪夫的存在。
当然迪夫并不知道这些,他在想方设法去倒腾一些在游戏里轻而易举就能获得,而在现实中似乎毫无办法的东西。
比如去挖几颗钻石,然后用黑曜石去造一个地狱门。
在游戏里只需将水浇到岩浆上,岩浆就会变成黑曜石。
迪夫看了看自己的血肉之躯,估计还没靠近岩浆,就怕已经是熟透了,根本来不及去尝试现实也会如此。
而前几天挖石头的坑道里,已经渗满了积水,无法通行,更别提去挖矿了,看来以后坑道得墙壁都得替换成石头了。
现在,迪夫翻开了工作台的合成表,在尝试着去做一把鱼竿。
杆子已经准备好了,三根木棍可以相接成为一根三米长的长杆。
两个用来绑鱼钩的细线。
嗯?细线?
在游戏里细线可以通过击杀蜘蛛获得,但是现实里哪里有比人还大的蜘蛛?
迪夫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来一瞥,于是墙角的那几只正在网上饱餐一顿的蜘蛛顿时就遭了殃。
很可惜,它们只是普通的蜘蛛。
迪夫并不气馁,他早有预料,于是又起身将不知从哪个草屋里捡到的麻绳拿了过来。
……
夜渐渐深了,伴随着蟋蟀的叫声,迪夫一脸失望地躺在木板上,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这几天以来,迪夫还头一次睡得这么安稳。
第二天,迪夫一觉就睡到了自然醒,洗了把脸,又用手胡乱的抠了抠牙齿。
两个系统出品的苹果下肚,饱食度恢复的同时也渐渐感觉到肚子有了几分饱意。
打了个懒腰,迪夫推开门正要准备开始一天的忙碌,却忽然听到城外有些嘈杂。
迪夫登上城墙一看,城下稀稀疏疏的坐着一百多号人,男女老少都有,衣服破旧,似乎是流民?
还有几个衣着较好的,则一群汉子的围在了中央,对着城墙时不时的指指点点。
我这城又被围了?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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