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是这么个理!”
赵建基狠狠点头,咬牙道:“都是一条命,凭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害我们,我们报仇反要怜悯他们?”
吴天良闻言,望了望赵建基打摆子的小腿,无奈一笑,也没多说什么。
嘴上说是一回事。
但二十年法治道德养出的仁爱之心却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变的。
就像他说的那样。
习惯就好。
只要不想死,不论赵建基还是方琴都会适应全新的生存法则的。
“方爷,您要的酒菜温好了。”
就在这时,软糯声音在雨廊转角响起。
一个穿着素白半透纱衣的鹅蛋脸年轻高挑女人从拐角处带着香风低头走了出来。
“我去,世界杯?!”
本能驱使下,吴天良直接触发了自动锁定技能,可怕的高度让阅遍千山的他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本以为方小骚已经镇压当代了,没想到老祖宗诚不欺他,一山还有一山高!
更重要的是。
这娘们的气质,眼神,简直太勾人了!
和方小骚那种媚中带着傲不同。
这女人水汪汪大眼睛内虽然也有媚意,但那份媚意又被青春懵懂少女般的纯洁精致面容给很好掩藏了。
属于是纯中带欲,媚不显俗的类型,美眸波光流转,肢体一举一动都勾人心魄,走到哪都是焦点,让人看一眼就有种想要狠狠欺负,占有的冲动!
这是个大妖精啊!
吴天良眼睛都挪不开,心中赞叹连连,差点当场敬礼。
啷当!
就在这时,白纱女子也发现了吴天良他们以及倒在血泊里的方旗山,手中的食盘直接掉在了地上。
“你……你们……”
她哆哆嗦嗦,鹅蛋脸煞白一片,明眸大睁,皓齿微露,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下文,显然是已经被吓蒙了。
“别叫唤……”
赵建基满脸红光,喘着粗气,急吼吼的就要扑上去制住女人。
“闪开,你把握不住!”
吴天良哪能让他得逞,踹开赵建基,闪现一开,就到了女子身后。
下一刻。
软玉温香直接箍了个满怀,同时他一手托山,一手捂嘴,把女人的尖叫按了回去。
“呵,男人!”
方琴见赵建基摔了个狗啃屎,又看了看白纱女子身后眼珠子都红了的吴天良,顿时不屑的啐了声,往屋内走去。
“可以放开你,但是不能叫,同意就点点头。”
占尽了便宜后,吴天良才不急不缓的凑在女人耳边说了一句。
女人连忙点头如捣蒜。
她根本就没想叫,只是被吓到而已。
哪曾想吴天良会像对待什么绝世大敌一样,双手三脚并用,给她困了个动弹不得。
“死变态!”
吴天良正想放开白纱女子,方琴却红着脸冲了出来,狠狠一口唾沫吐在方旗山尸体上,还踹了几脚。
吴天良脸色疑惑,不由放开白纱女子进了屋中。
宽大豪华卧室中,四面围着黑布,里面点着烛火,明亮又不透光。
吴天良进屋扫视一圈。
除了两边架子上瓶瓶罐罐的古董,名酒,以及挂满墙壁的画作,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皱了皱眉,他又向帷幕后的圆顶大床走去。
一掀开帷幕。
就看到大红床单上,正躺着个白色衣衫不整的美少女。
不对。
应该是少年。
因为这人虽然有齐肩短发,肤白貌美萌妹脸,但却有明显喉结,胸部扁平。
妈的死变态!
吴天良一看,也是一脸恶寒。
他没想到,方旗山那开席仔居然男女通吃。
不过,这少年长的确实有些犯规了。
不对。
我特么想什么呢?
吴天良吓了一跳,连忙甩了甩头,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我草,表弟?!”
就在这时,赵建基也进来了,看到床上的美少年,顿时惊怒交加。
“啥?”
吴天良也是吓了一跳。
他看了看床上的美少年,又望了望怎么看,怎么带着几分猥琐气的赵建基,一时有些懵。
他以前可从没听赵建基说过他有这号表弟。
“我姑妈家的。”
赵建基慌忙取下腰间水囊,一边倒在少年脸上,一边解释道:“刑氏镖局你总知道吧,刑海刑镖头就是我姑父。
至于我表弟,叫刑颖,因为长得像女孩子从小自卑,患上了孤僻症,一直躲在家里,平时我也很少见到。
方旗山那畜生,可别给我表弟留下什么阴影。”
刑颖?
怎么像女孩子名字?
吴天良神色古怪,这什么爹妈,孩子本来就自卑了,也不改个阳刚点的名。不过他还是安慰道:“我看他衣服裤子好好的,身上也没什么伤,方旗山应该还没动他。”
“咳咳~”
在赵建基泼了一些水后,似乎是呛到了,刑颖樱桃小口张开,咳嗽几声醒了过来,好看的杏眼有些茫然的望着四周。
当他看到赵建基面容后,顿时扑在赵建基怀里委屈大哭:“呜呜,表哥,我娘我爹他们都……呜呜。”
这声音……
吴天良听着刑颖软糯柔和,完全没男性辨识度的哭声,也是有些无语。
身为男性却有这样犯规的女性化外貌声音,但凡心理正常的都会产生自卑心,更别说刑颖从小就如此,不孤僻抑郁才怪了。
“好了,没事了,还有表哥在,表哥会保护你的。”
赵建基也面有悲凄,勾起伤心事,表兄弟两人抱在一起,泪汪汪的诉着苦。
安慰一会,赵建基又似乎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有些尴尬问道:“那个,表弟啊,你有没有感觉哪里……咳咳,特别痛?”
“啊?”
刑颖一脸呆萌,随后恍然大悟,面红耳赤摆手道:“没,没有,那恶人把我掳回来后就关在这里,我后来太困就睡着了。”
“你睡着了?”
一旁的吴天良愣了愣。
他望了望乱糟糟的床单和刑颖不怎么整齐的衣衫。
好嘛。
原来是他睡着了不安分,自己弄的,这心得多大啊。
“表哥,他是谁呀?”
吴天良一出声,也是吓了刑颖一跳,他这才发现屋子里还站着个彪形背头大汉,连忙畏怯的缩在赵建基怀里。
“别怕。”赵建基连忙介绍道:“这是我经常和你说的狗哥,呃,咳咳,天哥,人很好的。”
“狗……天哥好。”
刑颖这才松了口气,紧绷的小脸松缓,但还是不敢看吴天良,低着头怯生生叫了一句。
狗哥?
一听这个外号,吴天良脸色一变,不堪回首的强烈屈辱涌上心头。
吴狗剩。
这是他小时候别人取的羞辱性小名,除此之外还有小叫花,小棺材之类的。
长大后一直被他视作难以启齿的大辱,连最亲近的陈勇都没告诉过,赵建基是怎么知道的?
察觉吴天良脸色不对,赵建基也是知道说漏嘴了,心虚道:“那什么,有一次你在春风楼喝醉了说漏嘴的,不过我保证,只说过这一次。”
“算了,随你怎么叫吧,反正我也老是叫你鸡哥。”
吴天良长吸一口气,压下心中耻辱,摆摆手向外走去。
“嘿,这才是兄弟嘛。”一见吴天良没在意,赵建基顿时像解开心结似的,乐得咧嘴:“老是吴兄,吴兄的叫,多见外啊。”
屋外。
“养了这么多女人?”
吴天良刚出来,就发现院落中竟然又多了四个长相都不俗,有着贵气的少妇少女。
而让他皱眉的是。
之前那个白纱世界杯,不知为什么,正和一个长着对小虎牙的青纱凶悍少女撕扯在一起。
“臭娘们,叫你平时仗着方旗山欺负姑奶奶,现在他死了,看谁护你,打死你!”
“你个小贱人,还不是你整天卖弄风骚!”
一大一小两个娘们一个比一个泼辣,互喷着垃圾话,在地上滚作一团,又骂又打。
特别是吴天良刚刚还赞叹的世界杯,完全没了什么女神气质。
扯头发,拽兜子,纱衣都撕烂了,露出一片一片白都不在乎,简直比市井悍妇还凶。
“什么情况?”
吴天良脸色讶异,望向一旁不仅没阻止还一副看好戏模样的方琴。
“挠她脸啊,笨!”
方琴不嫌事大的叫了一声,随后扭头笑嘻嘻道:“这几个娘们都是方旗山那群色鬼从内城区各个地方搜刮来的,基本都是城中富商的情妇,小妾之类的。
她们被抢回来后不仅没反抗,过一段时间还争风吃醋上了,所以积攒了怨气,见方旗山死了,马上爆发了。”
说着,方琴还指了指被青纱少女压住的白纱世界杯嫌弃道:“喏,你刚才发情那个,叫什么白珊珊,别看一副楚楚可怜样子,其实是修为最高的狐狸精。
平时仗着得方旗山宠爱,对其他几个道行浅的小狐狸老是使坏心眼。
所以现在她就被撕喽。”
“说什么聊斋呢,换你怕不是打得更凶!”吴天良翻了个白眼,也懒得阻止,只是扫了扫场中的人,对陈勇疑惑道:“外院不是还有两个守门的吗,人呢?”
陈勇却也是一脸不解,挠头道:“不知道啊,我去看的时候大门开着的,应该是刚刚看到哥你杀了方旗山心虚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