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下义时和马棚首领两个人厮杀时,佐和山城的矶野员昌和雨森弥兵卫已经带着部队冲入了蒲生定秀的前阵了。
矶野员昌这一次带出了整整两千人,几乎是所有的士兵都带出来了,因为他觉得,这将是一场佐和山城生死存亡的一战,如果不拼尽全力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但是看到敌军现在落荒而逃的样子,他知道这一次佐和山陈完不了了。
两千多人的部队向精神混乱的五百人冲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五百人一下子就慌了神,想也不想直接向蒲生定秀所在的中阵跑去,毕竟两边都是布满了障碍,不利于逃亡。
雨森弥兵卫冲进一个帐篷,手起刀落,他的刀下就多了几个亡魂,这样的屠杀在这个夜晚中司空见惯,一群手无寸铁的人怎么能挡住他们四倍拿着武器的人。
矶野员昌在浅井家可以算是第一大将了,“海赤雨”三将在一起可以干的过他,但是一打一得话,他们三个没一个能打得过这个人的。
在雨森弥兵卫屠杀这些可怜农兵时,矶野员昌带着真正的精英没有任何犹豫,直直向蒲生定秀的本阵杀了过去,擒贼先擒王,只要将蒲生定秀给杀了,那么给六角家的这一拳将是沉重一击。
“大人,我们现在已经突破了他们前方阵营,来到了蒲生家本阵,前面那个大帐估计就是蒲生定秀休息的地方了。”
听到身边亲卫的话,矶野员昌看向前方那个比其他高处一截的帐篷,直接大喊到:“谁先杀到前方的那个大帐并且砍掉家徽,赏金百贯,升官三级!”
在金钱的诱惑下,这些士兵就像是大了鸡血一般,将前方所有看的见的人全部击杀,一下子就将蒲生贤秀刚刚组织好的防线给迅速突破了,为了自己以后无忧无虑的生活,他们都要拼一把。
蒲生贤秀看着坐在大帐中一动不动的父亲,急得都快要哭了,自己父亲的牛脾气怎么这个时候给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走,非要和这个阵地一起灭亡,这不是有病吗!
“儿子,这一次老爸就该听你的,先让军队向后撤一点,要不然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为父回去也是遭人笑话,还不如在这场战斗中牺牲了,这样不仅可以留下一个美名,你也可以回去继承家主的之位,我相信在你的带领下,家主可以再次强大。”蒲生定秀说完,拿出一把肋差放在自己的面前,决定一会儿剖腹谢罪。
在一边的蒲生贤秀更着急了,自己家也真是奇怪的,别人家为了家主之位斗得那是一个惨,但是自己家内的家主之位根本就没有人争,估计这也是和自己家三代单传有关系了。
“好!既然父亲想要以死谢罪,那么儿子也要和父亲一样。只不过以后蒲生家的崛起就要交给我那四岁的儿子了,这可要让母亲和老婆她们两个人操心了。”蒲生贤秀说着同样掏出一把肋差放在一边,然后将自己衣服卷了起来,那阵势直接将一边的蒲生定秀给看呆了。
“儿子你不能这样,鹤千代可是我的宝贝,我可不能让他受苦,收起你的肋差,我答应和你一起离开了。”
听到这话,蒲生贤秀就笑了,看来这个老家伙还是不放心将他可爱的孙子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不过父亲也太疼爱鹤千代了,这样以后不成才怎么办啊!实际上这些蒲生贤秀都想多了,他的儿子不仅以后成了大才,而且还成了信长大魔王的女婿,将蒲生家带到了一个新高度,不仅文武双全,他的茶艺也得到了世人的认可。
在儿子搬出自己最爱的孙子后,蒲生定秀也什么都不管了,带着自己的亲信和一种护卫向后边开始撤退了,他们此次并没有带走家徽,因为家徽如果移动的话,那么整个军队的心就会散了,现在他们还要靠这些士兵帮他们拖延后面的追兵呢!
留守大帐的人是蒲生定秀身边色一个老将了,这一次他是主动留下的,以前跟家主打了太多战了,和自己一起当家主亲卫的兄弟早已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现在自己终于可以和他们在下面相见了。当自己和他们相见时,自己可以骄傲的说:“我有保护了家主一次”。
矶野员昌带着亲卫就像一群狼一样横冲直撞的往里面杀了进去,这些刚刚清醒的小羊崽,怎么可能是他们这些人的对手,面对这些狼,他们只有扔下自己的武器,使足劲的往后跑。
当矶野员昌来打大帐前,就被帐前的这个老头给吸引到了。这个老头身边倒了四五名自己的兵,看来这些人虽然冲的快,但是武力都不怎么强,被一个老头就给收拾了。
“老头,告诉我蒲生定秀那个老贼在那里,我就不杀你了。”虽然这句话很多余,但是矶野员昌还是象征的问了一下,万一这个老头服软了呢!
“我不知道,不过你杀了我掏开我的心估计就能知道了。”老头说完,举起自己的刀看向矶野员昌冲了过来。
“看来今天是抓不找那个老贼了,不过能有这样一个对手还是不错的。”矶野员昌说完也向老头杀了过去。
在木下义时和马棚首领决斗时,突然有一个人看到前方的家徽不见了,然后他整个人就慌了,因为自信一看前方的人都死命的往后面跑来。
这让原本还比较稳定的百人包围圈一下子就乱起来了,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他们蒲生家败了。
就在这个时候,木下秀吉他们也终于赶到了,没有过多的废话木下秀吉救带着人将这个包围圈给打开了,这个时候木下秀吉刚想插手,就被木下义时给组织了,他说这个仇自己必须一个人完成。
蒲生定秀很不开心,就在刚才自己既然被一个侍大将给拦住了,自己都有一些什么样的猪队友啊!索性自己很暴躁,一刀将那个人给砍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在哪里耗多久呢!自己可没有时间!
“父亲,家徽没了!”
听到这话,蒲生定秀没有多说什么,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快点离开,这个时候他的痛也只有他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