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智光秀在织田信长身边得到重任的样子,木下秀吉有些气了,他觉得自己在织田家的地位收到了威胁!
但是这种想法很快就被自己给打消了,毕竟如果自己是为了织田市才做这一步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已经做到了,至于织田信长的赏识,自己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只要自己能管理好那一亩三分地,好好做个小地主就行了。
自我宽慰之后,木下秀吉又恢复到原有的样子,脸上的神情再次变得波澜不惊,笑盈盈的看着明智光秀。
明智光秀这个时候哪里知道自己的行为招惹了尾张第一狠人,还在织田信长身边摆出一副智者的面孔。
织田信长的这三千士兵中,除了原有的一千精锐外,还有五百名野武士。说是野武士,还不如说是山贼,以前干着奸淫掳掠的勾当,现在他们听话了,只不过是屈服于织田信长的淫威而已,如果织田家不行了,估计他们就会跳槽。
织田信长一到来,木下秀吉也没有心情去看后面的部队了,带着浅井长政就向织田信长迎过去了。
织田信长见到自己的妹夫过来,也很快的走了过来,两个人这一次会面还是第一次见面,但是两人却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尤其是织田信长,他看着浅井长政的眼睛都在发光,好像想要将他活剥了一样,浅井长政却每一一点害怕,反而觉得织田信长越这样看自己,就是越看得起自己。
当佐久间信盛带着两千歪瓜裂枣的士兵来到小谷城外,织田信长的一万五千大军全部到齐了!
浅井长政看着织田信长的一万五千人,偷偷的淹了一口唾沫,要是织田信长现在突然攻打自己的小谷城,估计不到一个时辰,自己的居城就变成了织田家的一个桥头堡。
“贤弟,你看我的这一万五千人是否雄壮!”
“雄壮!吾不及也!”
“贤弟莫怕,你我即使亲家,那么只要你不背叛我,你一直是你的小谷城城主!也一直是北近江霸主!”
“小弟受大哥厚爱,定不会背叛,如有背叛,不得好死。此次,小弟为辅佐大哥上洛!愿意出兵三千帮助大哥!”
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互相立flag,木下秀吉的心都快沉入水底了。原本历史上,织田信长不想浅井长政背叛,结果他背叛了,还在最关键的时刻背叛,要不是有木下秀吉金崎殿后,估计织田信长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接下来,织田信长好像是忘掉了上洛,带着所有军队在小谷城外安营寨在,自己和家臣们进城和浅井家的家臣联谊去了。
木下秀吉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河尻秀隆和前田玄以那两个家伙,就知道织田信长一定还留着什么后手,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池田恒兴身上。
池田恒兴这一次并没有带什么部队,但是他控制着所有的国众,是所有国众的直系领导。这一次织田家上洛,除了自己的一万人部队后,剩下的五千都是国众,毕竟现在的织田家已经不是单线作战了,泷川一益还带着不少人在北伊势抵御着南伊势的北畠家的反击,所以织田家只能动一万人。
想要知道家主的意图,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他的心腹,而织田信长的心腹正是他的乳弟,而且池田恒兴和木下秀吉关系特别好。
老远处,木下秀吉就看到池田恒兴被十几个国众老头子团团围住,都在邀请他去进餐,好让池田恒兴给他们开点后门,不给他们危险功劳小的任务,而给他们安全功劳大的工作。
“恒兴,你好受欢迎啊!”
快要窒息的池田恒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本来就不喜欢热闹,被这些人围着他的快要晕却过去了,要不是长兄不让自己得罪这些国众,自己早就开骂了。不过幸好看到了木下秀吉,要不然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们。
“秀吉,你在这里啊!我有事找你。”
果然这些国众老头子,一听到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尾张恶鬼木下秀吉,这些老头子就像见到鬼了一样,一下子就散开了。
看到这些老头子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木下秀吉无奈的笑了笑,对着向自己走来的池田恒兴自嘲到:“你就是香喷喷的大米饭,每个人都围着你,而我就是田地里的粪土,虽然做着贡献,但是人一闻到,就远远的离开了。”
“说什么呢?要是没有粪土,怎么会有我这个香喷喷大米饭。而且你是知道我的,我真的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要不是你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秀吉,你找我有什么事?”
木下秀吉也没有什么隐藏,直接开口问道:“河尻秀隆和前田玄以干什么去了,我记得泷川一益去伊势没要着两个人,而且我相信家主不会不带这两个人的。”
池田恒兴也喜欢木下秀吉这样问,不做作,不虚伪。直接将两人的动向告诉了秀吉。
河尻秀隆作为外交官,已经在织田家出发前,就去了德川家,要求德川家康遣派援军,帮助自己上洛。至于前田玄以这个老和尚,他现在已经到了六角家的观音寺山城了。
看来织田信长也不想在上洛的路上损失士兵,先礼后兵才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想想以前,如果今川义元请求织田信长给他让路,而不是要打过去,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是新的将军了。
观音寺山城观音寺内,在一颗松柏下,六角义贤和前田玄以正坐在木椅下品着茶,交流着两个人的心得。
“前田玄以,你来到我观音寺城已多日,我也觉得你不错,你想要说什么就说吧!”
前田玄以表面波澜不惊,内心早已沸腾,出使这么反锁的事情,为什么要自己来,为什么不让河尻秀隆来,一想到他去德川家要什么有什么,自己心里就更气了。
“借道!上洛!”
“借道!上洛?”六角义贤重复了一遍后,就不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