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懿也感觉到了逐渐尴尬的气氛,皱着眉开口补救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我们毕竟是夫妻了,应该多熟悉熟悉。”
“纪先生,其实,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况且,这吹风机还是有些重量的。”
【7008我说什么来着。】
【任务时间剩余20分钟。】
纪嘉懿咬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岑舒话音一落,就看到了纪嘉懿眼中快要漫出来的失落,心中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伤着大佬自尊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看见纪嘉懿自嘲般的笑了一声,“是我不自量力了,我现在不过是个连勺都拿不起来的废人罢了。”
看着面前失落忧伤的大帅哥,岑舒再再再一次心疼了。
“也是,说什么夫妻不夫妻的,我这样子也不该拖累你的。”
岑舒哪里见过这场面,怕真伤了纪嘉懿的心,忙不迭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
瞧着大佬还是一副你不必安慰我了,我都知道的模样。
岑舒只得走到纪嘉懿床边坐下,将吹风机往纪嘉懿手中一塞,“那麻烦纪先生了。”
纪嘉懿见计划可行,唇角微微扬起,可下一秒立马就落得更低了,因为纪嘉懿发现自己是真的拿不动吹风机。
好在岑舒早有预料,先慢慢将纪嘉懿慢慢摇起来,扶大佬坐好后,不知哪里端来一个小板凳放到床边。
岑舒握住纪嘉懿的手,打开吹风机,暖暖的风从发丝间穿过,淡淡的橙花香在热风中弥漫开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房间里只有风机的声音。
纪嘉懿本来只是为了任务,可看着面前带着水汽的长发,鬼使神差般的伸出另一只手拨了拨。
微卷的发丝从指尖穿过,软软滑滑的,纪嘉懿的心中像有电流经过一般,酥酥麻麻的。
岑舒本也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可随着发丝渐渐干燥,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微妙起来,头发突然被人撩了两下。
男人的指尖轻轻碰了一下岑舒的后颈,带着些许凉意,让岑舒的身子不禁颤了一下。
岑舒关上吹风机,神色中还带着些慌乱,“谢谢纪先生,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任务完成,生命值+5,15/100】
手中的发丝猛然抽离,纪嘉懿心中也有些空落落的,视线对上岑舒微微泛着粉的脸蛋上,纪嘉懿做了一件系统都没想到的事。
岑舒还没站起来,纪嘉懿瞧着这距离,突然伸手轻轻揉了揉岑舒的发顶,“还没干透,再吹会儿,湿发睡觉会头疼。”
岑舒大脑一片空白,乖乖听着纪嘉懿的话打开吹风机。
并且自觉的将吹风重新放回了纪嘉懿手中,再拉着男人的手给自己吹头发。
纪嘉懿唇角微微扬起,看着岑舒红透了的耳垂,第一次觉得结了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岑舒重新扶大佬躺下,再躺回陪护床上时,有些过快的心跳还没能完全平复下来。
心中还想着纪嘉懿,之前兰姨说他脾气不好,岑舒只感觉大佬他别扭的可爱还惯会装可怜,但自己是真的很吃这一套。
第二天岑舒醒得早,见纪嘉懿还在休息,轻手轻脚的换了运动服到花园里晨跑了五公里,岑大模特可是非常注重身材管理的。
病房中,纪嘉懿已经醒了,安静的躺在床上,听见门口有动静,见是岑舒回来了,唇边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道了一句早安。
岑舒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整个人如同一颗熟透的水蜜桃,扯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也回了纪嘉懿一声早安。
“你等我换个衣服再帮你洗漱。”说着扬了扬手里的纸袋,“我带了早餐。”
纪嘉懿点点头,“不着急。”
岑舒早餐陪着纪嘉懿吃的白粥,虽比不得兰姨煮的,但也还算不错。
岑舒想着昨日纪嘉懿逞强要帮自己吹头发,虽然大部分力都是岑舒自己出的,但到最后纪嘉懿手也抖得厉害,还差点痉挛了。
怕纪嘉懿还没缓过来,干脆直接舀了一小勺粥喂到纪嘉懿嘴边,谁知纪嘉懿却没有接,“还是我自己来吧,多练练,你先吃完你的再管我。”
岑舒也理解纪嘉懿想要早些恢复的心,便熟练的支起小桌板,将勺子放到纪嘉懿手中,“没事儿,你一会儿还得吃药,况且你不能吃多,倒也快。”
纪嘉懿其实今日手比起昨天有力了一些,可刚握住勺子,就听到了新任务。
【请在一分钟内,让你的妻子给你喂粥,完成后奖励1生命值,任务超时,每分钟减少1生命值,生命值为0时,宿主立刻死亡】
【你他妈存心的吧!】
【警告...】
【我觉得你做的很不错。】
纪嘉懿看着手中的勺子,微微叹了口气,也许赚够了生命值,自己这演技都可以去当影帝了。
纪嘉懿颤颤巍巍将勺子抬起来,还没到胸口呢,勺子就掉了,纪嘉懿抿了抿唇没说话,又重新尝试了一遍。
当勺子第三次掉下的时候,岑舒就看见大佬神色恹恹,眼中都是失望,刚要开口安慰,就见大佬收了那副神色。
下一秒岑舒就见纪嘉懿抬头看着自己,脸上带着无奈的笑,“我今日手实在使不上力,可能得麻烦你了。”
岑舒这回彻底受不了了,上辈子会去混模特圈除了自身条件太优秀外,很大的一部分就是因为岑舒是个十足的颜狗。
而纪嘉懿无论哪一方面都堪称完美,就连头发丝都是岑舒喜欢的那款,本来纪嘉懿面无表情的还好,如今一露出个笑容,岑舒立刻就缴械投降了。
岑大模特好不容易忍住心中的激动,端起粥碗,“不麻烦,我应该做的。”
岑舒性子本就细致,不单喂给纪嘉懿的粥温度合适,每一口的量也很合适。
岑舒沉浸在喂粥里,纪嘉懿可就乱了一颗心了,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喂食的纪大佬一紧张咬了自己的舌头。
纪嘉懿突然闷哼一声,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纪嘉懿醒来虽没多久,但岑舒发现他非常能忍,突然露出这样子,怕是真难受惨了。
岑舒来不及多想,赶紧放下粥碗,“你怎么了?”
“没什么,咬到舌头了。”
岑舒闻言下意识的像从前妈妈对自己那样,伸手捧住了纪嘉懿的下颚,“你张口,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