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剿灭?”姜夜冷血,“就算要灭,那也应该灭你们红窑部落!”
“红窑部落挟持并虐打我们部落的幼崽在先,我们才会攻进来。”
“至于你们部落的,哼!”
“他们先动手,难道要我们站着不动,让你们杀?”
“兽主说要保护雌性幼崽,没说让我们站着被杀。”
就算杀了,那又怎样?
兽人祖神,已经成为过去。
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若是祖神在天有灵,那也应该惩罚这些恶魔,而不是责怪他们为什么会反击。
若是祖神是非不分,他们又何必尊崇祖神遗谕?
“崽子不过是玩闹而已,哪里打得过你们?你们明知道他们伤不到你们,还将他们杀害,不忏悔吗!”
朱领兽等兽人不知万红葵的所做所为,也不提,略过姜夜的责问。
姜夜:“我并不认为什么的做法有什么不妥。”
朱领兽环视太阳部落兽人一圈,“你们当真如此残暴?”
“红窑部落尽管来,不必客气。”
红窑部落兽人们咬牙切齿。
他们要是打得过,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朱领兽目光看向白额虎,还有它身上的小白虎,之前他们还以为是白额虎盯上了太阳部落,没想到它本就是这个部落的!
这个野兽实力很强,他们没人是对手。
朱领兽看向身后的同伴,“我们一起上!就一只野兽,我们几十个人对付它一个,还怕对付不了吗?”
红窑部落其他兽人想了想,觉得朱领兽说的有道理。
太阳部落那么多好东西,他们可舍不得放弃。
尝过糖的甜,谁又愿意吃苦?
只要花斑兽死了,一切都会回到他们手里!
几十个兽人举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冲向白额虎。
太阳部落的兽人不可能眼看着白额虎受攻击无动于衷,他们留一半人看门,剩下的都冲上去帮忙。
双方交手会有一场恶战吗?
不会!
有白额虎这个四阶野兽,恶战打不起来。
虽然白额虎厉害,但是他们一起扑上来,还是有顾及不到的角度,这时候太阳部落兽人就补上。
一场交战没持续多久,就宣布停止。
红窑部落冲上来的兽人,现在能动的就剩下十几个了,朱领兽此刻也后悔不已。
他低估了太阳部落的实力。
本以为他们那么多人,能够拿下这十几个,没想到却……
剩下的兽人们犹豫着要不要继续。
然而围观战斗的崽子们看到自己的父亲受伤死掉,激起他们的愤怒,崽子们也拿着武器冲过来。
别看是幼崽,那武器拿到手里,一刀下去也能将人砍成两半,姜夜等可不会乖乖被杀。
雌性们哪里见过这样的战斗,早就吓傻了,看到自己的崽子冲上去,她们想阻止,没那个勇气。
看到自己的崽子受伤或是死掉,她们也不敢上去抱回崽子,更别说是报仇。
红窑部落将她们养得自私自利,早就失去了母性。
她们看着太阳部落的兽人,只觉得他们是恶兽,可怕及了,想也不想转身就跑,连滚带爬。
有些人跑回自己霸占的房间,将房门关上,但是越想越害怕,最后干脆跑出部落。
有些则是直接跑出去。
这里住着一群恶兽,她们留下来有什么好结果?
一时间雌性们抛夫弃子,崽子们不是失去双亲呆滞无助,就是战死。
朱领兽看着红窑部落败成这样,也趁机逃跑。
领兽,那是最受关注的。
白额虎可不会让他跑,直接扑上去咬断他一条腿,剩下要逃跑的兽人,也没有跑成。
红窑部落唯一还活着的,除了里面那三个被绑着的,就是这些只有几岁的幼崽,有的甚至才刚会走路,有的只有四五岁大,他们都是被母亲丢下,是没有举起武器的那一部分。
他们还那么小,确实拿不动什么武器。
他们的眼神除了难过母亲的抛弃,还有对今天发生的事感到茫然。
姜夜看向这些孩子,也是头疼。
你说他们母亲带着跑就跑吧,他们也不可能去追杀幼崽和雌性。
但是这么丢下,让他们怎么办?
杀嘛,看着那些孩子茫然的眼神,下不去手。
有些才刚会走路啊!
又不是攻击他们的兽人,他们哪里下得去手?
“先关起来,等老大忙完了再说。”
“我们还是先将部落清理了。”
被红窑部落这么一闹,他们除了房子是好的……不,房子也破损了一些,其他东西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
兽人们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一阵抽疼。
这是他们辛苦了多少个日夜才弄出来的成果,现在全被毁了!
江风没有去整理,他留在医坊等着孩子出来。
一直等到深夜,楼殊才出来。
江风蹲在门口,看到楼殊出来就站起来,他蹲了大半夜,脚都没有知觉了,起来差点跪倒在地上,“崽子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是她能不能活下来,还要看后面的情况。”
虽然男人说没有大问题了,注意不要感染,但是她不敢说那么满。
这万一被感染了,到时候怪到他头上怎么办?
江风听到手术没有问题,心里松口气。
破开肚子都没事,崽子肯定能挺过去!一定能的!
孩子楼殊交给江风了,她继续去给男人做助手,芫花的伤口还没有处理呢。
男人的技术很高超,之前报读的就是西医临床医学,楼殊不知道为什么腾家是中医世家,男人却去报读西医,但是不妨碍他的技术。
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他都很厉害,到没到天花板级别不知道,楼殊只记得很久以前,他似乎在战地医院呆过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她正在闭关,等到她闭关出来,听到某人炫耀,说他去提升医术,就是为了给她受伤的手做手术。
后来她的手有没有手术,楼殊不知道,也没有再听她说起过。
楼殊是个手残党,她敢在雄性身上做实验,却不敢在芫花身上缝针。
她怕毁了芫花。
这种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医生去做。
等到忙完,天早就亮了。
芫花此刻也睡过去了。
难得的片刻宁静。
楼殊抿唇,“谢谢。”
“怎么谢?”
楼殊错愕,之前他都不会这么说的。
他只会笑着说,不要跟我说谢谢。
“我……”
“殊殊,你可以理直气壮一点。”
楼殊愣,“我可以允许你帮我扎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