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怕被我们打残,那就尽管过来吧!”石玉莺可不相信她能做什么。
楼殊垂眸,看到石玉莺身上的鞭子。
她不由的想起米安,那雌性也喜欢带着鞭子,许是觉得鞭子挥舞起来帅气又不费力气吧……
二十多人中,只有她带着鞭子,小赤毛貂身上大部分的伤,应该是来自她。
然后她目光继续在人群中寻找着,找到了两个。
一个使刀,一个武器比较特殊,像狼牙棒,却不似那般粗大,棒头绑着不知道是什么野兽的獠牙,很尖锐的那种。
这两样跟小赤毛貂身上的伤对上了。
蚂蚁兽人她还没有找出来,穿地兽倒是容易认。
但是,欺辱它的,应该不止是这几个人。
“既然如此,那就从你开始吧。”
石玉莺仿佛听笑话一般,根本没在意,她正想说什么,突然‘啪’的一声……
什么东西?
愣了一秒后,她突然感觉到疼痛,顿时脸色泛白,表情凝固,随即痛苦的栽倒。
一旁的同伴也懵了。
鲜血飙溅到他们脚边,所有人都傻了。
一个雌性被吓得尖叫。
这时他们反映过来,楼殊第二鞭已经下去了。
“你停下!”雄性怒吼,脖子上爆出青筋,可见他用了多大力气。
同伴们看到楼殊没有停下的意思,十几个人一起围上来,想要制服楼殊。
楼殊岂是他们能靠近的?
鞭子一挥,没躲掉的兽人均被抽了一下。
顿时火辣辣的疼传来,一时间,太阳楼里惨叫连连。
这下,所有兽人都被惊动了。
不少人跑出来看情况,也有人去给安和部落送去消息,毕竟这里是安和城,总要有人出面处理。
米立收到消息,听说是太阳楼出事,也是头疼不已。
太阳楼可不是他们能管的。
不过他还是带着米尧一起,季安暖听说了,也跟着过去,孩子交给米尧母亲带,毕竟是闹事,给孩子看到影响不好。
太阳楼。
客人们听到动静,都下楼看。
这里是接待厅,任何人都能来休息,大门敞开,外面路过的兽人看到里面出事,也好奇的围在大门口看热闹。
当他们看到一个雌性挥着鞭子,一下一下的抽在另一个雌性身上,顿时傻眼了。
被打的雌性惨叫声尖锐刺耳,吓得他们都打了个哆嗦。
这……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多大的仇,打那么久都不停下?
“这……这再打下去,要死人啊!”
“怎么办?上去拦?”
“你去。”
“你去……”
“不去你说什么?”
“……”
“得了吧,你们两个一起上都拦不住。”那人指着前面道:“看到没有,那十几个人也想去拦,结果一鞭子全被抽回去了。”
“………”
这么凶残?
这样的话,他们上去也只是挨揍,根本拦不住。
不少雄性兽人义愤填膺。
“这雌性也太歹毒了!怎么能把别人打成这样?”
“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非要把人打死才行。”
“这是哪个部落雌性,怎么那么恶毒?都没有人管吗?他们部落的人呢?”
“这些人是同一个部落的吗?怎么都没有人管管?就这么放任那雌性乱打人……”
说得人多,但是没有人敢上前制止。
都不是一个部落的,楼殊一鞭子打退十几个兽人也着实吓到他们了,都没敢上去。
雌性是经常这样无理取闹,他们部落的不能说,但是别的部落……
是的,自己部落的雌性不敢说,都搁这来说别的部落。
还是那话,男人在外面再嚣张,回到家里也会变成鹌鹑。
女人是窝里横,男人则是相反,大多数都是这样。
终于,楼殊停下来了。
而地上的雌性,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撒了一地,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
楼殊打得很有分寸,刚好是小赤毛貂身上鞭伤得双倍,不多也不少,就是长度都是测量好的。
小赤毛貂一条血印从上臂到臀部,石玉莺也是从上臂到臀部,不长不短,位置拿捏到位。
小赤毛貂鞭伤打爆血管,深可见骨,她亦如此。
小赤毛貂身上的伤,她会完美复刻到她身上,不会落下半分。
楼殊没有愤怒,没有生气。
但是此刻平静的她,更让人胆寒。
太阳部落的人这才明白。
他们老大不是息事宁人的领兽,而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哪怕是一只兽,只要是他们的同伴,楼殊都会为他讨回。
“这……”
米立带着人过来,也被这一幕吓到了。
再看看对面,是楼殊。
顿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楼殊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个小狐狸,谨慎得很,这么残暴的一幕,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总共见过楼殊出手两次,上次是对战水长天,那时她以灵巧的身姿,把水长天打得无法还手。
然而跟这次出手风格,大不相同。
“楼领兽。”
米立很多人都认识,毕竟前两天的仪式和宴会都不是白去的。
听到他说话,其他兽人也懵了。
哪个部落是雌性领兽?
很多人都以为,只有雄性才能做领兽。
太阳部落一直很低调,就算米立称呼对方一声领兽,他们也不知道这雌性是哪个部落的。
除了见过楼殊的。
楼殊点点头,眼底的寒冰未散。
“米领兽,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
米立笑了笑,“我就是听说这边有情况,过来看看,楼领兽你忙。”
这下其他部落的都不淡定了。
安和部落的都不管了,那他们……
他们管,那是多管闲事。
不管,又总觉得过意不去。
他们以后楼殊到这里就停了,没想到她向着另一个兽人打过去。
这个兽人,就是那个会放毒素的蚂蚁兽,也就是他,让小赤毛貂无法逃跑,默默忍受着这些人毒打。
“这……她这是要把这些人都打死吗?这可怎么行!”那雄性兽人看着楼殊,又看了看米立。
米立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
他身后跟过来的季安暖等人也没有插手的意思。
在季安暖的印象中,楼殊不是个残暴的人,这些人应该是做了什么,才会让她如此生气。
楼殊停下来,这个兽人跟石玉莺一样躺在地上,跟石玉莺不同,打他的时候,楼殊在鞭子上涂了毒药,每抽一下,都是蚀骨之痛。
蚂蚁兽人的血将鞭子清洗一遍,楼殊也没有继续抹药。
太阳楼里除了兽人痛苦的呻吟声,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