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凤拂音直接将话打开,沈维也不隐瞒,索性将身侧的妇人又推开,转身直言道:“好,既然殿下都这么说,那我也不说别的了。”
“今日我来,就是想履行我沈氏的家规,正好殿下在,也可一同见证。”沈维道。
闻此,沈清从男人怀中挣脱,上前一步随即质问:“二叔这话什么意思?”
沈维轻笑,满脸的自信在握:“殿下不知道,侄女也应该知道,沈氏族规有云,沈家家主只能系出嫡系一脉,旁支无权过问。”
凤拂音神色一凛:“所以呢,想说什么?”
“我这个做叔叔的,听闻濯儿病了,特地来上门一看,怎么,我那侄子怎么不出来,还是如今官大了,连亲叔叔都不放在眼里了?”
男人话声语气激昂,引来周边不少过路的群众,纷纷凑在一头,驻足点评。
凤拂音与沈清对视一眼,,二人心中都知道,这明显就是在撒泼,故意将事情闹大。
顾云洲上前,附身到沈清耳边说了什么,随即转身进了府内。
“既已都知道,兄长托病,若是出来见了,反而将病气托给舅舅,那岂不是更加不妥。”凤拂音道。
“这有和不妥,侄儿若是不方便,我进府也是,总得让我们见个面不是?”
沈维清了清嗓子,声音拔高了两个调:“又或者,是侄儿病重无法相见,那也不要紧,提前把家主之位交接出来,没了后顾之忧,心里也快活地走是不?“
“你胡说什么”
沈清胸口怒气一下爆发,被男人彻底,挥舞着拳头恨不得现在冲上去。
“清清,你干什么。”凤拂音忙的拉住她,制止女人冲动的行为。
“拦着我作什么,他怎么说哥哥的的,我今天…”
凤拂音拉着人无奈退后一步:“他呈他的口舌之快,你若是应激了不反而中了陷阱。”
“可是……”沈清不甘心。
“没什么可是的,他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可若今日之事真的闹大了,传到外祖母耳中,你让她老人家怎么受得了。”
听及如此,沈清立刻平静下来,他们谁都知道老夫人如今的身体,确实受不了变故。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听我的,你别说话,后面说什么我来回应他。”凤拂音道。
“嗯。”沈清点头。
凤拂音转过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慢慢走到堂下,靠近男人面前:“舅舅无非是想看兄长如何,兄长的确抱恙在床不便见客,而外祖父当年又命令你禁止入府。”
“这样,既然舅舅难得远程来京一趟,还带上夫人孩子,想来旧府也无法住脚,不如就先住本宫公主府,待表哥身子好些自会前来相见。”
“如此,舅舅觉得如何?”
沈维没想到她这么说,停下来思索片刻,脑中回想起那神秘人与他说的话,似乎神秘人没跟他说过这些,只让他随机应事。
…
如今这就是随机…
早就听闻公主府富丽奢华,若真是去上几日,倒也不是不可以…
“既然殿下都这么说,那我这做舅舅的自也不会驳了殿下的一番好意不是…”
说完,还冲着凤拂音挑眉笑了笑。
凤拂音点了点头,也并不说什么,示意凤卫将人请上马车,先回府邸。
顾云洲领着京都府尹的人也很快感到,陆续疏散了两边围观的众人。
待众人离去,沈清拉着她的手,满脸不可思议道:“阿音你都知道他不怀好意,还让他们去你府上。”
“不然你还真让他们这么多人在街上闹?”
凤拂音揉了揉太阳穴道:“一旦进了我府上,你觉得他们还闹出什么水花?”
“你………”
“而且这么多年都定居在城外,怎会突然进城,还偏偏挑到兄长失踪的这个时机出来,你觉得,他与兄长失踪失踪有没有干联!”
沈清凝思,凤拂音的话毋庸置疑。
两者定然是有关联的!
方才明显是她太过恼怒,如此浅显之事都没察觉出来。
二人又在门口谈了一句,便一同进去找了沈母,当年之事究竟如何,还得需问知情人。
沈母听他们讲完经过,问及往事也是忍不住叹了口气:”当年本就是沈维自身仗势欺人,手里一下子背了好几条人命,你祖父和你爹本想用此事磨磨他的性子,便没有救人。”
“服了一年的苦疫,在狱中日日怨毒咒骂,老将军治风廉政勤家,何时能容忍这样。就将其赶了出去,还断言不允许沈维日后再进沈家门,沈维自那时便没回来过。”
“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个时候回来,老夫人也许久没提到他了,你父亲死前还常说,百年之家的望族,满门清贵也总有几个僵虫,便时而私下接济,但始终不允许他们入府,也不可来拜谒老夫人。”
没想事情这般简单而过。她还以为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那么看来,外祖母对这多年未谋面的儿子已经仁至义尽,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可是既然此事与兄长失踪之,二者尚有关联。
那幕后之人教唆沈维上京的目的是什么,废这么大劲就是想让她知道二者有关联,还是觉得凭此就可以让沈家易主。
凤拂音心中忧乱,一时无解。
而同时
另一边的众人到了公主府,凤卫安排人下马。
沈濯当初被逐了出府,老将军在时也没被救济,服了苦役无处可去,只得去了城外的庄子上,娶了家农户的女儿,生了两个孩子。
黄沙农田待了十几年,早就忘了高屋大厦是什么模样,如今站在公主府门外。遥望着里边一切,还是忍不住惊叹。
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而这时,沈濯刚从外面回来,进府正撞上沈维一家,皱眉嫌弃地看了眼,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没准备理睬,刚打算径直离开,却冷不丁被身后的一群人叫住:“那个蓝衣服的,站住,转过来!”
萧璟微微一僵,意识到是在说自己,不知怎地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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