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米却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心动个屁啊,狐狸,你可以啊,之前那么装穷,看着我们肉都吃不起也不拿出一点来,现在看我赚钱了你才露富,你是生怕我抢你的啊?”
白狐肩膀生疼,那叫一个委屈,“娘子,那你可是冤枉我了。你且想想你一开始,对我有多排斥,要不是我强调我是狐妖能帮你赚钱你早就把我赶走了,要是知道我有钱,你还能让我以身相许报恩按摩,你肯定是让我拿钱报恩,那我还怎么留在你身边?”
江小米想了想她还真是这个性子,可想想还是不甘心,“说那么多都是借口,那你现在怎么就有自信让我知道你的底了?”
“现在是没办法,我要去京城,不把你带着我不放心,祝吉安一直围在你身边,还有那个宋濂,什么县太爷的公子,也对你虎视眈眈,我要不露财你肯定不乐意跟着我去京城,再说了,娘子,你的生意迟早要越做越大,就不想去京城看看情况?”白狐又丢出诱饵。
而江小米则是明明知道他在钓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地上钩,躺回马车上手枕在头下,“我江小米可不是一个倚靠男人的人,你放心吧,你的钱我不会动你的,可该属于我的,我也不会客气,可说好了,这路上一切花销算你的。”
“那是自然。”
就这样,江小米免费蹭了一次豪华京城游。
因着白狐的法术,寻常人再怎么赶路也要一个月才能到京城,可他们竟是半个月就到京城了,到了之后直奔目的地,白府。
等江小米站在白府门口往里一看呆住了,这门口看着朴素可里面却别有洞天,先是一扇墙面隔着里头和外头,就那墙面上的诗词就多有当代名家的笔墨,还有不少以往名家的杰作,看着是朴素,可价值千金万金都不为过,她还是因着祝吉安才知道这么多名家的。
她上前不顾奴仆的异样眼光抬手摸着那墙,“你别告诉我,这上面的诗词都是他们本人亲自写的?!”
白狐背手宠溺地看着她没说话,而是一旁站着的绿兰柔声说道:“公子交往甚广,自然都是本人书写,无需找人模仿。”
“啧啧啧,老天爷啊,你这也太偏心了。”她继续往里走,当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江南水乡园亭风格,两旁的睡莲,再加上弯绕的水上楼台!这比她在现代所看的都要极致!
“你将江南园亭搬到了这里来?!”她嘴巴几乎要合不上了,她在现代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住的也算是豪宅,可比起狐狸这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绿兰又说道:“公子最喜欢江南景致,所以府上多少按照江南风格建造。”
白狐看她这样再走下去只怕是天黑都在感叹,毕竟他府上之大他知晓,于是上前搂着她的腰轻声说道:“娘子,咱们还要在这里住上几日,咱们赶了一路,我让人先带你去休息,我还有事要做。”
江小米这才想起来白狐是为了绿兰的爹回来的,连连点头,“行,你们先去忙吧。”
绿兰歉疚地朝着她福身,“夫人,绿兰先退下。”随后跟着白狐走了。
江小米一把拉过刚才跟着绿兰的丫鬟,“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福身低头说道:“回夫人的话,奴婢夏莲。”
“夏莲,你能不能带我到处走走?”
“夫人吩咐,奴婢不敢不从。”
说着又要行礼啥的,江小米拉着她起来。
“好了好了,我没那么多礼数,你不累我看着也累了,咱们走吧。”
而另一边绿兰心里焦急,“之前爹让绿兰去公子时身子就已经不舒服了,绿兰却没看出来,回来才知晓。绿兰求公子一定要救救爹。”
两人加快步伐,当打开门看到虚弱的丁康躺在床上已然奄奄一息时,白狐终于忍不住惊呼,“丁叔!”
丁康听到白狐的声音,挣扎着睁开眼睛,绿兰赶紧扶着,因着要续命等白狐,这屋子里已经充满了汤药的味道。
丁康坐起来,怀里还抱着之前白狐让他们看顾的那个盒子。
“公子,我没用,公子走前让我们看顾的珠子,也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偷走了!”
白狐把那盒子放在一边,“这狐狸珠子还差些年份才做成,想来偷这狐狸珠的人也是遇到了难题,但是就算他偷去了也只能修补元气,不能起死回生,丁叔,现在是你的身体要紧!”
说着给他把脉,不由皱眉,随后抬手按在他的心头,不出一会儿工夫,丁康脸色就肉眼可见地好起来了,绿兰这才放心下来。
丁康浑身舒畅后活动活动了筋骨,下床给白狐跪下,白狐忙把他扶起来,“丁叔,你我也是多年的情分了,不用如此,只是你这身子的旧伤是一次复发比一次严重,我的法术虽说能给你续命,但也要和你明说,最多也就三年时间。”
丁康摇头苦笑说道:“公子,若不是公子,早就十几年前我就已经死了,能活到现在已然满足,绿兰也长大了,现在只盼着能给绿兰找一个好婆家,便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绿兰听到自己爹最多只能活三年了哪里能乐意,当即给白狐跪下,“绿兰求公子再想想办法,能不能找回狐狸珠,或是再做一个?”
“绿兰,我早就和你说过,你爹的情况不同,就算吃了狐狸珠也没用,再者狐狸珠百年才能炼制一颗,就算找回那颗,也还需要十年的时间才能炼制成,人有生老病死,便是狐狸珠也不能逆天改命让人无限期活下去。”
丁康呵斥绿兰,“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以后不许再为这事求公子让公子为难,眼下我已经没事了,公子带回了夫人,你且下去安排好,莫让夫人回府不自在。”
绿兰哽咽,“爹……”
“快去!”
绿兰只好走了。
白狐叹道:“丁叔,你也不必对绿兰这么严苛,她是对你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