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凤奔回城中,城门守卒连忙关闭城门。
下马之后,尤木和吴铁二人过来,一个牵马,一个持斧。
这二人不但跑得快,作战也勇猛,潘凤把他们调来当自己的随身之卒。
尤木负责牵马,吴铁负责持斧。
潘凤眼前出现系统文字。
【败将系统温馨提示,此次对战您已成功微败,奖励武力值1点,当前武力值:88】
“哈哈哈……”
潘凤突然一阵大笑。
88的武力值,现在没那么容易被人秒杀了。
尤木和吴铁对视一眼,搞不懂潘凤为何发笑,二人也不敢问。
潘凤笑着走上城楼。
李响习惯了,自己这位潘将军有时候败了比胜了还要高兴。
王义却不太明白,不由问道:“将军……胜了?”
“你说呢?”
潘凤收住笑声,反问道。
王义望了望城下仍在叫骂的颜良,顿时无语。
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潘凤先逃,颜良追来。
明显是潘凤败了。
但潘将军为何败了还要如此开心大笑?
王义有点糊涂。
不过他很快又想到,肯定是潘凤为了掩饰自己战败,故意用大笑来迷惑部下将士。
肯定如此!
看来潘凤真的没有那么厉害。
心里这么想着,王义对潘凤的恭敬之情瞬间减了一些。
“将军如此欢喜,肯定是胜了。”
王义言不由衷。
潘凤注意到王义脸上神色的变化,不说什么,只是笑笑,转头望向城下。
颜良仍在城下叫骂不休:“潘凤,尚未决出胜败,为何半途而逃?快快出城与我再战。”
“潘凤,你想诱我近城,而以弩箭暗射,如此行径,岂是大将之所为。你若有种,可出城与我一战到底。”
颜良和潘凤交过手,知道以潘凤的武力,和自己差不太远,不至于会败得这么快。
所以他逃回,必然是想要引诱自己追去,待自己追近城墙之时,让城上的弓弩射杀。
颜良的骂声,让潘凤找到了自己战败逃回的借口。
他看了看那些站在城墙边的弓弩兵,叹息道:“颜良果然聪敏,想要诱他近城射杀,却被他识破。”
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王义听的。
王义跟着看了一眼那些弓弩兵,感觉似乎是这么回事。
“颜良,你且回营,我们明日再战。”
潘凤对城下的颜良喊道。
“何须等待明日,今日我们便一战决胜败。”
颜良并不甘心,他领两万兵而来,离开邺城时曾对袁绍夸下海口,说自己只用五日便可斩杀潘凤,夺下邯郸城。
早一日决战便能早一日得胜回军。
潘凤不再答话,只是笑笑看着颜良不停叫战。
颜良叫了许久,喊得累了,知道潘凤不会再出城相战,只得收兵离城五里扎营。
赵国相府内。
“无双,颜良乃袁绍麾下头号猛将,不可小觑。咱们不如坚守城池便可,不要出城与他交战。”
闵纯担忧地对潘凤说道。
他之前从未见过潘凤与敌作战,在邺城时,潘凤都只是出去就跑回来,没有与敌将交手。
今日他在城上见到潘凤与颜良交手,知道以潘凤目前的武力,恐怕难胜颜良。
如果潘凤出了问题,那自己这些人便失去主心骨,将无以为依了。
潘凤笑笑道:“无妨,他胜不了我。”
“既然你如此有信心,我也不再劝你,总之你一切小心即可。”
潘凤都这么说了,闵纯也不好再劝,再劝,就变成看不起他了。
虽然潘凤是自己的妹夫,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冀州别驾,而潘凤仍为将军。
闵纯刚离开,李响立刻进到厅内,走近潘凤耳边低语:“将军,王义校尉刚刚来找我,向我打听将军在酸枣与张辽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之事,他问我是否真有此事。”
“哦!你怎么说?”
“属下说当然真有此事,当时将军与张辽大战,又来了两员敌将,属下想去相助,却被敌兵缠住,未能脱身。将军以一敌三,难以力敌,才不得不退走。”
潘凤满意的点点头:“你说的很好,他还问什么了?”
李响答道:“他倒是不问我什么了,只是又去问了陷阵营的几位军侯,仍是问将军与张辽大战一百五十回合之事。”
“他们是怎么答的。”
“将军放心,他们所答和属下一样,都说确有此事。”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监视好他和他的家人,一有异常举动就来禀报。”
“诺。”
李响告辞离开。
潘凤心里却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除掉王义,又能收服他的兵马。
那六千兵马跟随王义已久,如果公开杀了王义,必然会引起他们不满,看来须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而且,自己常常战败,军中兵士常有议论,也须想个办法来堵塞人言才行了。
夜里,闵兰见潘凤闷闷不乐,问道:“夫君是否为城外兵马围城而忧?”
潘凤摇摇头:“颜良那两万兵马,还不足以让我忧虑,我忧的是城内之人啊。”
闵兰想了想:“阿兰虽然未曾目睹夫君之勇,但也常听人说起,知夫君善于用计,常常先败而后胜。夫君是怕自己身背常败之名而军中士卒不服吗?”
潘凤点了点头。
“阿兰虽常居舍内,但也常闻夫君军中之事,知道夫君的陷阵营之士皆忠于夫君。只是……王义校尉所统领兵马,夫君只对他们施恩而未施威,因此,他们心中或许……”
闵兰没有说完,余下之语让潘凤自己理解。
潘凤理解她的意思。
仔细一想,还真是这样。
自己赏了许多黄金钱财给他们,算是施恩,但是却未曾施威。
只有恩赏而没有威服之兵,不好带。
潘凤惊奇地看着闵兰,觉得这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夫君,阿兰说错话了吗?”
闵兰被他看得不知所措。
“没有,你说的很对,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潘凤笑道。
“夫君军中之事,阿兰本不该多言,因见夫君忧虑,才多说了几句,若说得不对,夫君可勿当真。”
“无妨,睡吧。”
虽然闵兰说的很对,但潘凤并不想鼓励她说得太多,也没有禁止不让她说话。
目前来说,闵兰做得很好,懂得察颜观色,该说的话才说,不该说的不说。
这点潘凤比较满意。
二人躺下之后,潘凤许久都未能入睡,正在想着要怎么施威,要怎么除掉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