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轩没有想到的是,小乞丐委实是个十足的美人。
非常美。
洗去脸上脏兮兮的东西,换上干净的衣服。
小乞丐简直变了一个人一般。
武珝也算是个小美人,明艳动人,和与小乞丐站在一起,居然让人一眼就能觉得小乞丐漂亮一些。
尤其是小乞丐再长胖一点,脸色再好看一些。
若是化妆的话,怕是直接就给比了下去。
武珝本来打算给小乞丐化化妆,可小乞丐说什么也不肯。
不肯穿漂亮的衣服,不肯化妆。
每天跟着李轩身边,忙前忙后,话很少,但存在感很高。
因为她太漂亮了,谁看见她,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李轩有时候也无语,尤其是武珝看他的眼神。
搞得好像他早就知道小乞丐这么漂亮似的。
所以才先下手。
事实是他压根什么都不清楚,在感染之前,小乞丐一直都是脏兮兮的。
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像一只花猫。
太原府太守府,夜。
初春乍暖还寒。
李轩站在庭院里,抬头默默地看向天边那一弯新月。
“还没睡?”
武珝走了进来,先是扫了两眼,接着才看向李轩。
“睡不着。”李轩走到一边坐下,道,“我明日回文水。”
“这么急?”武珝目光一滞,“可疫情还没有好,你不留下来多帮帮忙吗?”
李轩笑道::“差不多控制了,只要孙药王在就不会出事。你放心好了。”
武珝撇嘴,她只是想让李轩留下来而已。
“对了,”武珝忽然抬起头道,“你杀温良松一事,怕是长安那边已经知道了呢。”
“无所谓。只要把疫情管控好,我怎么都有道理。”
“那也是,那个人太坏了。该死。”
武珝倒是没觉得温良松死是多大的事情。
要知道那会多耽误一段时间,可就有很多人失去性命。
温良松是来给人治病的,这样的行为,实在该死。
说了一会话,见李轩没什么话想说,武珝叹了口气,只好离开。
次日一早,李轩谁也没有打招呼,便和小乞丐离开太原府,去了文水县。
文水县管控依旧没有彻底放开,但已经可以小范围内活动了。
“县令你可回来啦。”
看到李轩归来,负责县内一切大小事务的孙谦和赵泽成,顿时喜出望外。
县内一切大小官吏,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这次文水县可是彻彻底底火了一把。
无它,就是管控疫情好,全县无一人感染。
除了县令。
程冲也在,他是个粗人,看到李轩归来,一把拉住他的手臂,动容道:“县令,你可终于回来了,外面听说你也感染了,是真是假?”
小乞丐目光闪动,她有些怀疑这些人是不是假意奉承。
“是感染了。”李轩倒也没有隐瞒。
“什么?真感染了?”
下一幕,小乞丐微微错愕,这些大小官吏竟是无一人躲闪,反而围得更近。
“县令,你好了吗?”
“要不要去看看郎中?”
赵泽成已经往外走去,口中道:“我去把这里封锁,消息不能走露,外面听说查得紧,可是要送往集中点呢。”
李轩哭笑不得,叫住赵泽成道:“我已经好了,你们当真是一点消息都不清楚?”
赵泽成停下脚步,欣喜道:“好了?这疫情我听说有专好的希望,可没听说能治好啊。”
李轩看向众人又惊又喜的目光,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文水县依旧城外戒严,看来这是完全贯彻自己的命令啊。
便是连外面的情况都不清楚。
“早就好了,现在可以放开城门了,用不着紧闭。”
李轩把外面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众人闻言,皆是大喜。
好不容易从欢喜的人群中脱身,李轩带着小乞丐走向内院。
“那边都是房子,你随便找一间住下。”
李轩指着最前面的一派房子。
他这个县令也算是奇葩的很,什么家眷都没有,只有自己。
因此整个太守府内院空荡荡的,便是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离点点头,走了几步,忽然回头道:“那些人连疫情都不怕?”
李轩看了他一眼,笑道:“怕与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表现的不怕。”
离莹白的俏脸上抹过一丝惑色,“外面发出那么大的事情,他们居然一点不清楚,我觉得有些......”
李轩接过话茬:“你想说很假?”
离低下头,显然是默认了。
“呵呵,假不假无所谓,我高兴就成。”见离还是一脸不解,李轩叹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有时候正确与否也不是多重要。”
李轩说完就离开了,离则看着他的背景陷入了沉思。
李轩或许不在乎,但他真的成了文水县的英雄。
对于这个县令,文水县一众百姓和大小官吏,是真正的服气。
回来的第一天,就有士绅想邀请李轩去喝酒。
李轩本来不想去,但主簿孙谦劝说几句,便去应付了一下。
结果这下仿佛戳了马蜂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文水县城内,大大小小的士绅都开始宴请李轩,要感谢他为文水县做出的贡献。
李轩起初还硬着头皮应付,后来直接就不管了。
因为人多得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孙谦和赵泽成也知道李轩懒得理会这些事情。
但毕竟是文水县县令,又在之前罢免了那么多大小官吏。
李轩虽然深得文水县百姓爱戴,但在士绅面前,则是凶神一般的存在。
文水县上层大户,对于李轩一直比较惶恐。
因此两人才劝李轩答应赴会。
可他们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见李轩摆明了不再去应付,两人便联合程冲,主动出马。
替李轩去,反正他们也知道李轩肯定不会怪罪。
只要他们规规矩矩,总该是没有问题的。
倒不是他们想去应付,而是他们在文水县没有什么背景。
此时不多打打关系,若是有一天李轩走了。
他们这官还能干下去?
时间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又过了小半个月。
这一日,李轩在院子内,不停的在手臂上刻画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