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北平的朋友们好,欢迎大家赏脸参加我的个人展,我也很荣幸能够来到我们的北平举办展览,我看到许多我们的大学生们对我的支持,希望呢,这次大家不要把我堵住要签名。”
“其实我本人当年本来是要来北平读书的,可惜故土难离,,,,,,”
今天北平的开展仪式倒是挺正规的,主要是这次的地方很大,而且配备了将近30人的安保,承办场地也向派出所报备了,所以还派了几个警察坐镇。
“褚老师,领导们请您一起吃顿便饭,您现在不忙吧。“
褚清刚刚结束看展仪式,然后书协那边的负责人就过来邀请褚清去吃饭,这人是书协来协助褚清的,比如展览哪里有问题,褚清用车,住宿等,都是这个人安排的。
“好啊,现在没事了。”
褚清一点都不意外,这次会被书协的领导邀请吃饭,本来褚清的身份就不低,名满天下的大作家,这次展览也在整个书坛引起了极大的轰动,艺术水平之高,能让这些书协总部的书法家们羞愧。
不过褚清也不是报着侮辱人家的心态来的,自己本来就是个挂壁,没资格耻笑别人。
吃饭的地方是个四合院,看起来应该是个私房菜馆,像这种四合院当做私房菜馆的,北平是非常多的,原本又是天子脚下,所以御厨世家也多,后来各地的大厨也会来北平,因此各大菜系的私房菜馆也多。
像是今天这个,应该是鲁菜菜系的私房菜馆,褚清进门就看到了菜品的图片,大多都是鲁菜的经典菜品。
“褚老师,久仰久仰。”
褚清刚一进门就看到这届的书协主席,这次也是刚刚换届,新任的还是个女主席,按照某些人鼓吹的说法是,这次的主席是个能写的,言外之意就是之前的主席不能写。
听听这话,脸皮得多厚才能说出来,真是有点恬不知耻。
而且这个主席还有个着作,书法里有个名词叫执笔或者用笔,就是写字的时候怎么拿笔,然后以此控制笔锋,非常简洁而又明了的名次,但是呢,我们这位主席大人硬生生的水到了几十万字。
这算是书法着作的一个通病,就是喜欢溯源,喜欢收集古人的资料,以此来论证自己的理论,总而言之就是厚古薄今,这个主席大人的书也是这样,其实有句话已经说过了,叫执笔无定法。
这些史料就是为了充实其着作,让作品的内容不单薄,换个说法就是叫水。
至于这个能写的主席呢,确实能写,水平比较一般,就是平常国展的入展水平。
“您好,言重了。”
一顿饭吃完,时间倒也没过多久,这几个人其实各有目的,主席大人呢,想让褚清担任个理事,有几个副主席呢,想让褚清进艺术研究院,还有想让褚清担任浙江美院的客座教授。
褚清也是来者不拒,都可以担任,这些人只是想要褚清一个名儿而已,每年还有不少的工资,不亏。
“褚老师的诗可是一绝,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灵感,写一首诗。”
这时,旁边的一个青年书家出声了,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不过褚清可不害怕,写诗而已,反正又不是真要自己写。
“写诗这件事啊,其实倒也没什么好说的,我比较擅长古体诗,但是古体诗近几百年也已经没落了,所以我算是老树开新枝。。”
褚清拿起毛笔,这应该是所有书法聚会都有的东西,笔墨纸砚是会准备好的,没准喝高兴了就想来几笔,比如有位木木堂主就喜欢酒后做书,辅以大喝。
褚清用毛笔在这个十分好用的宣纸上,用草书挥笔而就,这是已经裁好的斗方,所以褚清才用草书来写。
褚清在旁边写,有人就在边上念,不过在座的大多都是识草字的,毕竟是跟书法打交道的,不认识草书就闹笑话了。
“满眼生机转化钧,天工人巧日争新。预支五百年新意,到了千年又觉陈。”
“褚老师名不虚传啊。”
“厉害厉害,诗好字也好。”
褚清放下毛笔,这算是什么好诗呢,其实也就是个普通水平,只是人家在旁边夸赞,褚清也不好破坏这个气氛,其实这些人也算是有学问的,很多人都是大学教授,只不过情商比较高而已。
“各位老师过奖了,这诗也就是普通水平而已。”
“我也来写一下,我就拟褚老师的草书笔意来一幅。”
然后又是一轮互相奉承,正所谓花花轿子众人抬,你方唱罢我登台,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上去写了一幅作品。
不过说起来,这里面有几幅模拟褚清草书笔意的作品也得确实不错,笔法上真的摸到一点东西了,尤其是在草书结构上的模拟真的太像了。
褚清也是很佩服,几十年的书法创作确实功底深厚,最起码褚清确实达不到。
等到褚清回到宾馆的时候已经将近晚上七八点了,这些人确实能写能侃,一顿饭吃完能一起热闹到第二顿饭,整整写完了三刀宣纸,尤其是有一个写大楷的,五支毛笔拼在一起,每个字将近半米大。
写出来气势磅礴,褚清真的挺喜欢的,就用自己的作品和人家换了一下,不过褚清的只是一个小斗方,而人家的确实两幅整纸,褚清也不算是占便宜,因为褚清的字比他的贵,尤其是这段时间正是褚清书法的价格暴涨期。
市场上已经叫到了五万元一平尺,后面估计还会涨价,褚清卖字都能够发财。
等到褚清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九点钟了,婉拒了几个人的邀请,褚清就立马飞回了湘水,至于褚父还要等到学习结束,这次学习时间还挺长的,褚父估计还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去。
褚清一下飞机,就是这种湿冷的感觉,很熟悉,也很讨厌。
北平的天气虽然也很冷,但是进屋就有暖气,如果没有暖气,估计能冻死人的,湘水的冬天倒是冻不死人,但是让人很难受,无处可逃啊。
出了机场,褚清就看到徐舒窈穿着厚厚的棉袄,把自己裹得像只熊,然后蹲在门口,时不时还要回头看看,褚清突然很想笑,像个憨憨一样。
“猜猜我是谁?”
褚清也幼稚了起来,偷摸的来到徐舒窈后面,一把捂住徐舒窈的眼睛,捏着嗓子说道。
“你吓我一跳。”
徐舒窈才不会猜呢,听到声音她就知道是褚清,挣脱褚清的双手,徐舒窈转过身来,俏生生的看着褚清,似是嗔怪又像是撒娇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