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提着一堆破烂回到了自己家,却发现二楼的张花生事务所门仍旧紧闭着,心道:
“这小子几天不着家了。”
他倒是也能够理解对方这种“调查事务所”的工作,不是盯梢就是天天外勤,类似于私人侦探类的模式。
在案子没有了结之前,不回家也是经常的事情。
并没有多在意二楼的这个租客。
院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倒也省心了,不必担心被人知道自己即将鼓捣的东西。
回到客厅房子里。
陈实将大门紧闭,窗帘也都拉上,点着了灯之后,便把自己淘换的这大袋子破铜烂铁全都扔在了地上。
叮叮当当~
各种铁片碰撞的声音里,像是一个杂物堆,什么东西都有。
闹钟、发动机、铁皮、电线、烙铁,集成电路、木头、轴承、齿轮、钢管、铁丝、油漆、喷枪……甚至连电锯都有。
乱七八糟的,都是别人不要的报废的东西。
在开始动手之前,陈实先是盘坐在地上让自己的心思静了下去,神机百炼的能力下,让自己的脑海中先形成一个构图图纸……
好在他穿越前便是从事的电脑设计工作,对于画设计图草稿堪称拿手好戏。
五分钟后。
陈实开始一步步的着手打造。
只见,每一个废物般的零件材料,在经过陈实的那一双手的触摸之后,便被飞速的炼化,其上闪耀着一层淡淡看不见的光芒,如同被赋予了灵性……
在神机百炼这一八奇技的加持下,陈实的一双手就如同被神赐福了一般,每一个被别人不要的东西,在他的手上都被重新赋予了新的作用。
原本上面生着铁锈的铁皮、在经过他的一双手炼化之后,铁锈尽数脱落,露出来的外表好似刚从炼钢厂里出来的一般崭新。
叮叮叮铛铛~~
于是,从八点多开始,陈实的房间里就想起了各种各样的工具声音,电焊声、锤子声、锯子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家里重新装修。
伴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陈实手上的玩意逐渐开始有了一个雏形,那是一个外表看上去不到三尺的木偶人,只组装了一半,肚子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精密机关和填充物……
…………
夜晚十点。
爻村村长家里。
院子里办了十桌席面,坐的都是爻村的男女老少。
中央的主席上。
宽敞的院落,秋风席卷着落叶,在月光的映衬下,洒在桌子上的三大高手和村长的酒杯中,很有一股农家烟火气息。
“丫头、二小,快上酒。”
村长招呼着自己的女儿:
“去把爹后院里窖藏的那一坛状元红抱出来,今天我们要好好招待这三位大师。”
“陈村长太客气了,我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古武术传人阿谭师父微微拱手道:
“既然承蒙爻村的百姓和村长你看得起,将在下请来护村,那在下保证,黑龙会的人将从此动不了爻村里任何人一根汗毛。”
“好!”陈勋贵大喜,道:“有阿谭师父这句话就好。”
院子里的其他村民,也都纷纷起来敬酒:
“以后就拜托三位师父了。”
“诸位客气了。”阿谭师父起身敬向四方。
另外两人却一动不动。
如肉山一般的龙力,只顾着海吃海喝,鸡鸭鱼肉到他面前,就跟零食一样。
而另一位妙姑娘看起来则有些高冷,只细嚼慢咽的吃饭,一句话也不说,似乎正应了那句“食不言,寝不语”。
村长喝酒时看着三个人,心中满意。
说实话,这次他做主为爻村请回来三大高手,乃是全村人集资,花了不少钱呢。
这三个人从今天起,就要住在村子里,直到半年之后,政府的正式拆迁合同下来了,他们才算是不用担心了。
说着,后院走出来两个人,抱着几大坛子酒。
这是村长的一对儿女,女儿大,叫陈佳慧,儿子只有十四岁左右,叫陈良。
将酒送上后。
两个人偷偷把酒送上去之后,躲在一旁,十几岁的陈良跟姐姐好奇地看着桌子上的三大高手,问道:“姐,你说这三位里头,哪个最厉害?”
陈佳慧认真地看了三个人一眼,看向了高冷的妙姑娘,道:
“我觉得这位一直不开口讲话的女孩子,应该是最厉害的。”
毕竟高手都是这样。
陈良却跟阿姐持不同意见,他畏惧又崇敬的看着肉山般的龙力,道:
“我觉得龙力师父才是最厉害的,从外表上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不知道。
虽然他们在几米外悄悄议论,但主席上的三个人全都是体能超越了普通人的高手,哪里能够听不见。
胡吃海塞的肉山听到俩小孩的议论,填鸭式的进食微微一顿,裂开大口露出了不自觉的可怖笑容。
而戴着眼镜的黑长直少女,却是听见了当做没听见。
只有古武术传人阿谭师父表情出现了细微的尴尬。
就他没有被当作高手。
就在他心想,要不要找机会在这帮村民面前演练一番,免得这些人不把自己当回事。
突然。
有人跑了进来,急声道:
“村长,村口这会闯进来几十号人,穿的衣服跟昨天要火烧林家早点铺的那帮人一模一样,他们又杀回来了。”
陈勋贵变色。
却还没等陈勋贵说什么。
“来得好!”
一声大喝,伴随着拍桌子声音,直接炸响在了每个人的耳畔。
正是古武术传人谭师父。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淡淡的抿了下杯中酒:
“各位乡亲不要惊慌,这帮人来的正是时候,谭某既然受各位之命镇守爻村,今天正好让各位知道,你们的钱花的不冤。”
说罢,他放下酒杯,扫了也正准备起身的龙力和妙姑娘一眼:
“两位且坐,谭某一人足矣。”
说罢,甩袖走出院门。
此时正听着近百号人的脚步声从村口靠近着这里。
瞬息之间,爻村都安静了下来。
狗都不叫了。
挨着街的铺子第一时间关门,关灯,各家各户一见这么大的阵势,吓得哪还敢露面。
只有村东头陈实的家里,仍旧响着叮叮当当的声音。
……
谭师父走出了村长家的院子,转过身去往村口那边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群人,脚步整齐,各个都是黑西装黑礼帽,手拿砍刀。
为首的是一个黑衣服的小平头。
“近百号人……”
谭师父不自觉的眉毛一抖,心中升起前所未有的凝重,有些后悔自己托大了。
但。
他眼睛余光一扫,村长家的院子里此时正探头探脑出来十几个脑袋,连墙上都爬上了人露出脑袋偷看向了自己。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
谭师父脸皮抖动,哪有退缩的道理。
百米外。
被大佬委以重任,担当头号打手的山鸡,也是眯眼看见了村长家门口,那昏黄的电线杆灯光下,此时站立着一个双手背后,身穿唐装的中年男子。
山鸡愣了一下。
旋即,嘴巴里就吐出两个毫不犹豫的字眼:
“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