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不正言不顺。”一个靠嫁徒弟巩固地位的宗主,她绾花宫丢不起这人。
“怎么?你犹豫了?”南宫羽沉默半晌,红玉站在夜魅身后直勾勾的盯着他,无月痕虽不知其中勾结,也不言片语。
南宫羽气势削了一半,“可他再怎么说也是宗主啊!”夜魅就算再怎么是前辈,可当年也是她自己脱离教派的,现如今说回来,就回来,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了?”
“恕南宫难以从命。”
夜魅轻蔑的看着他,冷笑一声,“你以为,能这么算了?”
“你想做什么?”南宫羽话音刚落,红玉便站出身来,“南宫公子,还请自重。”
“当年,是您执意要离开的,现如今……”
“现如今……怎么?”夜魅全然无往日的温柔,周身气焰拔起,“如今我要回来,那我就还是绾花宫的主人,陌上花的主上!”
看清眼前的形式,南宫羽也不在分辨,只身闯出,红玉拦住他的去路,两人武力悬殊,仅是一招,南宫羽便败下阵来。
无月痕堪堪将他扶起,“南宫羽,我要红玉以陌上花掌门的身份代表陌上花参加武林大会。”
要想揭开调查清楚当年的事,就必须参加武林大会。
“不可能,”南宫羽自知力不能敌,却怎么也不肯松口,“世人都知道陌上花的宗主段怜,怎么会认可她?”
段怜?哼,是很多年不见了啊。“到时候只需告诉他们是绾花宫宫主委任,即可。”
“什么?”南宫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们,就算世人知道夜魅出山,也不一定会认可他这样的做法。
“娘,为何这么做?”无月痕终究觉得不妥,毕竟陌上花从在已久,若不是师傅说起,他还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绾花宫。
夜魅不答,“南宫公子,不用现在回复,还请您先回房好好想想。”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红玉已经给了他面子,现在若是还不知道好歹,真想不到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南宫羽不是那么不知趣的人,心中虽然有气,现在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告辞。”他狠狠留下这么一句话,起身走人。
房中只剩他们三人,夜魅良久不语,“师傅,我出去守着。”红玉恭恭敬敬。
“不,你留下。”这么多年,夜魅早已将她视如己出,这几日她前思后想,还是决定走这一步。
“前几日我接到凌璟的传信,朱玥早就死了。”
“该死。”红玉低声咒骂,找了这么多年的线索,又断了。
“可只发现了她一人的尸体。”夜魅缓缓说到。
“娘曾经说过,当年您是看着爹和朱玥一起落下悬崖的,可现在只发现了她一个人的尸体,也就是说,爹,还活着!”无月痕激动的站了起来,没想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爹娘,还能家人团聚。
“是。”夜魅心中承重,不知是喜是忧。
“师傅,可是信中还提到了什么?”若是真的,师傅不可能这么闷闷不乐。
夜魅长叹一口气,“信中说,朱玥死于非命。”二人一同落下悬崖,崖下积雪深厚,崖体并不高深,两人身受重伤,却不致死。
“什么意思?”无月痕不解,难不成她不是落崖而死?
“师傅的意思是说,朱玥是被他人所杀?”红玉猜测到。
夜魅痛苦的闭上眼,点点头,“此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同谋。”
红玉大惊,若是一起策划追杀他们的同谋,那此人一定心思歹毒,不是常人能及,若人还活着,未免会落入其手中,那定是会遭遇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
“娘是说,爹还被人藏在某个地方?”无月痕心沉了沉。
“是。”夜魅点点头,她恨不得将他的那份痛苦,拿来自己承受,到底是什么人要对他们到如此地步?!
“所以,师傅并非真想接手陌上花,只是为了一个可以参加武林大会的身份?”只要是师傅的命令,她红玉定誓死相随。
“不,也不全是,”夜魅转过身,看着她,“红玉,我以前错太多了,因为自己的任性,罔顾同门安危,才至陌上花沦落此境,这一次我不但要追查真相,也要重整绾花宫名威。”
“是,红玉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红玉单膝跪地,誓死效忠。
“红玉,今日我便以绾花宫宫主的身份,委命你为陌上花宗主,今日起带上绾花宫宫牌,前往陌上花,在武林大会召开之前,当上陌上花的掌门,不得走露风声。”
夜魅从怀中拿出那两块太极玉牌,红玉即刻双膝跪地,双手举过头顶,结果宫牌,这才被夜魅扶了起来。
“师傅……”红玉依依不舍的看着夜魅,突然双手抱拳弯腰鞠躬,“还请师傅照顾好自己。”
夜魅将她扶起,“红玉,此次前去,路途遥远,你要都辛苦了。”
红玉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十几年不分离的女人,心中万分不舍,“去吧。”
“是。”
“娘,当年之事到底是何人所为?”无月痕焦急的追问。
夜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当年他们隐居住所极为隐蔽,平时来往之人本就寥寥无几,结婚生子,更是无人知道,那个魔教圣女是从哪里得了消息追查过来的呢?
无月痕狠狠捶了一拳,“我再去找她问问。”说罢,就要走,夜魅连忙拦住他的去路。
“要去找谁?”
“朱玥之女,朱砂。”
夜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现在的那个小魔女?”
“娘认识她?”
“何止是认识,那次我去魔教总坛,还和她交过手,上次她更是刷阴的,让我疯的厉害。”夜魅一想到着就恨的牙痒痒。
一想到上次的事,和自己也脱不了干系,无月痕立马揭过此事,“娘,我今日又见了她一次,问起了她娘,她却好像不认识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不认识?哼,也是,这种娘,不是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