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无月痕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多谢谢郎。”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见外了啊!哇啊时候不早了,我可是要先行休息了。”
谢清歌哈欠大的震天响,到了别,从容不迫的出了门。
谢清歌一走,无月痕面上立马沉了下来,“娘,你为何这么对谢郎?”
“为何?你知不知道,我们家就是为了这两样东西,弄得家破人亡,你爹到现在都下落不明!你说为何!”
夜魅眉头紧皱,没了方才的风度,无月痕却是不解,“这本乐谱我也看过,里面没有半点有关武学的东西。”
“是,单看这确实只是一本普通的乐谱,除了有些地方,故作玄虚,曲难合法,辗转不合以外,确实没有它异。”
夜魅苦笑着拿起乐谱,手指慢慢摩挲其上的字迹,这是自己想了好久,一笔一划,亲自书写上去的秘籍。
“娘。”无月痕心中疑惑,却也不多言语。
这些天,他已经说了很多话了,兴许是知道过往,知道了自己是谁,兴许是更加迷茫,不知所措,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人引导,却也是自己认为非做不可的。
“月儿,你不是拿着另一本秘籍么?拿过来看看。”无月痕将信将疑的拿出另一本秘籍,递到夜魅手中。
夜魅将两本秘籍,放在桌上,一本正面朝上,一本颠倒过来,反面朝上。
她慢慢翻开两本秘籍,只见两书按页重叠,出现了一层透明小字,“娘,这是?”
“这就是内功心法。”夜魅缓缓翻页,“只有在微光之下,以这样的方式将两本书重叠,方能显现。”
两页分开,透明小字果然消失不见,无月痕将烛光靠近,小字也隐去了痕。
“现在我就教你第一重心法,你将它背的滚瓜烂熟,明日一早,我们便去后山。”夜魅将两本书重叠在一起,重新打开。
映着微弱的烛光,书上显现出一层透明小字,极寒午时正,独坐寒冰床。裸体面朝北,气行小周天。五心朝天式,打开丹田门。寒气螺旋入,收发当自如。合和汇丹田,落雪雪不化。缩如一寒珠,雪落无化雪,扩为雾环身。
雪又开始飘落,像是老天故意安排的一样。
谢清歌在床上辗转难眠,那本乐谱里,一定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怎么就这么给交出去了呢?可是不交又不行啊,哎呀,怎么办、怎么办,我就这么把到手的东西,给送出去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可就这么白白送出去,还是好不甘心啊……啊!啊!!不行,我得拿回来!
谢清歌突然从床坐了起来,想是这么想,偷东西一定会被发现,而且我又打不过他们,要是被老头知道,不禁人财两空,说不定还得关禁闭。
谢清歌思绪不禁回放到刚来木竹居的时候。
那时候他刚恢复一点点自由,跟着叶雨去驿站为玉凌璟取信,得知自己也有一封陈放许久的信。
当然,对于这封来历不明的信件,谢清歌还是毫不犹豫的拆开了,信中内容他还历历在目。
不知小儿近日过的可好?为父很是担忧啊,每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忧恐小儿在外漂泊,受苦受累。
所以,为了能让你更好的体验侠客之义,懂得忆甜思苦,我已通知各大钱庄,凡是本家银票一律不与兑换。
另外,由于你私自行动,本世家差点得罪皇族,幸在,有墨清前去,才免了一顿干戈,然而,你的婚姻大事却也耽搁了下来,
为父思来想去,若是你此番闯荡能寻得安家立命之途,尚可过意的去,就算是粗俗鄙陋之女子,也不是与为父苟且余生,也可接受。
若混了个狗屁不通,定叫为父笑掉大牙,有生之年定让你对此没齿难忘,回来之时,多垫点屁垫,小心屁股开花。
你亲爱的老爹
谢清歌看着纸上的油点,满脸黑线,着老爷子有吃着红烧肉,写信了吧?
随即将信撕的粉碎,还好像在吃穿不愁,都有人供着,身上也准备了些银两,够用。反正从小到大,他笑的也不少,不差着一两件,唉,又要麻烦妹妹给我多准备点屁垫了
想了许久,谢清歌竟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再醒时,已是鸡鸣时分。
大雪下了一夜,朱砂披着赤红的斗篷,现在雪中,左护法秋瑾瑜热茶弹琴。
朱砂一步步从雪中走来,恍惚间,像是又回到了过往,未出山时,教中突下大雪,朱玥也是这样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么多年,他都没有细细看过她,她真是像极了她。
朱砂褪去长袍,面上遮掩不住的得意之色,慢慢跪坐到他身旁,“左护法眼珠子可都要出来了。”
秋瑾瑜轻笑一声,“圣女可真会开玩笑。”
“既然左护法不承认,那我也没办法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看她,他说真假无所谓,她觉着真就行了。
“左护法,今日心情看着不错,是有什么喜事么?”朱砂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心情好,闻着着茶也没那么苦了。
秋瑾瑜笑而不语,这几日真是喜事不断,不禁追查到了朱玥的事,连他的女儿,也一并找到了,虽然只是一些蛛丝马迹,却也够了。
只是,眼前这个女人,可信么?秋瑾瑜心中自有打算,却不露分毫。
“我是为圣女高兴啊,谢家庄那边应该查到了不少东西吧。”
朱砂冷哼一声,“左护法消息可真灵通。”
这个老狐狸,果然对我设有戒心。朱砂放下茶杯,站起,手贴到他身后,故作暧昧。
“左护法这么神通广大,怎么不猜猜,我都找到了什么?”既然大家各有所需,何不做个交易?
秋瑾瑜转过身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朱砂顺势靠近过来,“左护法,别来无恙啊”
玉指轻滑过他的唇间,秋瑾瑜不为所动,手腕轻轻一转,又将人转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