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回来?”
谢父背对着一群人,站在大厅之上,谢清歌慢慢走进去,腿下一软跪在地上。
“爹。”谢清涵急忙走进来,“爹,哥哥好不容易回来,就算了吧。”
“哼,你个臭小子。”谢父转过身扬起手就要劈下去,“这、这怎么这么多人?”
“爹,这些都是和哥哥一起回来的朋友。”谢清涵微微一笑,看着谢父。
谢清歌在地上装模作样,谢父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过于责怪,整整衣衫。
“这我当然知道,你小子跪在这儿干嘛?”
谢清歌顺势起来,拍拍腿上土,“孩儿这是看到父亲的伟岸身姿,太过激动,才致如此。”
看着谢清歌嬉皮笑脸的样子,谢父得意的扬起头,这臭小子看着瘦了啊。
“几位即是犬子的朋友,也就是我谢府的宾客,路途遥远颠簸,各位应该都累了,先行休息,过会儿,再宴请各位。”
他们一群人对着谢父行过礼,“谢施主,我们是来自少林的弥生,弥乐。”
弥生抢先介绍起来,没想到谢清歌身份如此不简单,居然是谢家的少家主,幸亏没有得罪他。
“谢家主,我是来自墨羽阁的弟子,秋慕雪。”秋慕雪恭恭敬敬的跟着介绍起来。
谢父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山羊胡,这就是墨羽阁放在那臭小子身边的保镖?看起来还算可以。
“谢家主,我是来自云剑山的林夕瑶,这次来,还请谢家主救救我师兄。”
“那个昏迷不醒的公子,就是你师兄?”谢父突然凝重起来。
无月痕的情况,谢清歌之前的来信中粗略提了一下,没想到竟是云剑山的大弟子,看来这回,不亏啊!
“正是。”林夕瑶紧张的看着谢父。
“谢家主,我师兄他……”
“不着急不着急,大家以后就不要谢家主谢家主的了,怪生分的,叫我谢伯伯就可以。”
“可是,我师兄……”
“好了,林姑娘,我知道你们远道而来,求医心切,可现在还不是时候,何不先休息片刻,我们再做打算?来人,带这几位师傅,小姐们去客房休息。”
“是,谢伯伯。”
“是,老爷。”
林夕瑶眼神暗淡,秋慕雪靠过去,“夕瑶,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你应该相信谢伯伯。”
“嗯,多谢谢伯伯。”
“多谢谢施主。”
“应该的应该的。”
谢父眼睛落在夜魅身上,夜魅手拿佛珠,一刻不停的念叨佛经,像是着了魔。
他不禁皱起眉头,这人看着眼熟啊,不知在哪见过。
谢清歌看出他的心思,“夜魅前辈,您也随她们一起去休息吧。”
谢父大惊,夜魅?不会是那个夜魅吧。
林夕瑶腕住夜魅的胳膊,这才让她停了下来,“姨娘,我们走吧。”
夜魅这才跟着林夕瑶一行人走了,秋慕雪朝谢清歌点点头,一同离去。
“臭小子。”
几人一走,谢清歌立马躲得八丈远,谢父转过身看着要偷跑的谢清歌,就气血上涌。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
“我才不要回去呢!糟老头子!”
谢清涵捂嘴偷笑,“你还笑!”
“是是是,女儿不该笑的。”谢清涵一边捂着嘴笑,一边安慰谢父。
“家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
自从谢清歌走了,家里这潭湖水,就像冷风冰封了一样,变成了一滩死水,对谢清涵来说,冷清的就像冰窖一样。
“都怪你和你娘,才把他宠成了这副样子,都敢当着所有王公贵族的面,打皇室的脸,你说气不气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次点名让他进宫医治,本就是皇室想要拉拢限制世家的手段,他还敢逃跑!
要不是墨清足够争气,也不知道这次会给家里惹出多大麻烦来。”
谢清涵听着谢父的唠叨,就像没听见一样,到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这次也多亏了你,能利用世家发展与王公贵族之间的勾结,让他们互相啄利,才能防患于未燃。”
谢父将茶一饮而尽,面上也舒缓了些。
“王公贵族,本就与世家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世家发展之间也有斩不断的关系,他们既想壮大自己,又想遏制对方,
这次算是侥幸,虽说失了点枝叶,到也不值一提,还好哥哥没事。”
“唉,要是你哥哥有你这么识大体就好了。”
谢父多少次想,如果这两个都是男儿该多好,既免了女儿出嫁之苦,也能担得起家族重任。
“我到希望像哥哥一样无忧无虑,多好。”谢清涵又填了一杯茶水,放在谢父面前。
“哎清涵,”谢父欲言又止,谢清涵看着他,满脸疑惑。“算了,你也去歇着吧。”
“恭送父亲。”
昙花上前整理好东西,交由下人拿了下去。“小姐。”
“昙花。”
“是,小姐。”
“我们也有吧。”昙花扶着谢清涵,出了门,慢慢走向自己的小院。
“小姐,昙花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很少这般模样,有什么话,直说好了。”谢清涵面无表情直视前方。
“如今小姐家中大半事,都落在小姐身上,昙花怕小姐的子吃不消啊。”
谢清涵收回昙花扶着的手,自顾自往前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她。
昙花不知何故,只是察言观色,低头等待主上的训斥,“昙花,你可知你说了些什么?”
“小姐,昙花只知为小姐身子考虑。”昙花立马俯身低头认错。
“为我身子考虑?你当真是为我身子考虑,还是为你自己考虑?”谢清涵冷冷的问她。
“昙花,不知所犯何错,让小姐这么生气。”
“你不知?”谢清涵眼中有了笑意,冷的很,“那我就提醒提醒你,
你那点小心思,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你做好你份内的事,别想有的没有的,你没那个资格。”
谢清涵这话想一块石头一样压的昙花喘不过气来,“昙花,不明白。”
“你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