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悦拉起陈雁秋的手摸着,“没手洗过衣服,怎么,你用洗衣机洗过啊?你家不是几十年一直都雇了阿姨的吗?”
陈雁秋摇摇头,“阿姨在归在,但是内衣裤可都是我自己亲自手洗的。”
陈雁秋绕着手指,“有时候,偶尔阿姨请假了,我有衣服需要当天急着穿,那我也会洗呀不过,只是扔洗衣机里等着自动洗完罢了。”
“小可怜,今天辛苦了,晚上美美地睡一觉吧。”赵清悦笑着,“要不要我给你捶捶背、捏捏腿呀?”
“不用,你也不轻松。”陈雁秋坐起来,“为什么我们盖的被子没有被套,病人的有啊?”
“方便换洗呀。”赵清悦看了看对面床上自己铺开的被子,“我们的这,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赵清悦歪歪脑袋,“隐约记得家里人说过,父母小时候那会儿,被子好像也没有被套。洗的时候需要把外面这层拆下来,洗了之后再缝好。”
“多麻烦呀,这被套就应该赶紧普及。”陈雁秋撇撇嘴,用下巴努了努隔壁屋子的方向,“哎,清悦,咱们在这儿干了十多天了吧?他们也不说给咱休个一天两天的假,天天上班。”
赵清月睁大眼睛,耸耸肩,“哪敢要求这个啊。”
说着话,赵清悦坐回自己床上,“我觉得……当初他们肯收下我们两个,一方面是真的缺人手,另一方面可能确实是出于同情吧……”
陈雁秋钻被窝的动作停滞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呀?”
赵清悦往屋门的方向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你不觉得这十多天,咱们干的杂活比较多,医疗上的事却比较少吗?”
陈雁秋转了转眼珠,想了想,“这个我不清楚,我一直都是在干杂活呀,医疗的事情我沾不上手,我也不懂。倒是我看那石老大夫,除了教他儿子,好像拿你当徒弟对待的。”
对于这一点,赵清悦也稍有察觉,“可能是遇见个学医的人不容易吧,所以有点惺惺相惜罢了。”
“哎,对了,你刚才想说什么?”陈雁秋坐起来,伸手取下了发簪,用手拨弄着,弄散了头发。
赵清悦也开始宽衣,“我是说,虽然他们说他们的日子过的比一般人家要好些,但我觉得不然。”
“哎呀,你看你现在说话,还变得古里古气的。”陈雁秋舒舒服服地躺下,拾了拾脑后堆积的头发。
“这几天跟他们打交道,慢慢就入乡随俗了。”赵清悦“啧”了一声,笑了,“哎呀,你别管这个,你听我说完。”
陈雁秋大笑,“哈哈哈,说吧,为什么你觉着他们日子不好过呢?”
赵清悦盘腿坐在床中间,被子随意堆着,眼睛看着屋门,边想边说,“也不是不好过,但是就觉得……他们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富有。因为这十多天,来看病的人其实很少。”
“嗯……”陈雁秋眨巴眨巴眼睛,“我一般都在后院,前面诊堂的事情没怎么关注,你说说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