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该不该来,我这不都是担心你们嘛。”陈雁秋转头往村子里面瞅,“一个月前这村里那架势,真不小,不骗你们。”
“我明白。”李承宣笑着点点头,拍了拍陈雁秋的胳膊,“好了,进去吧。进去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也还有事情要跟清悦说一下。”
“哟,你倒是一口一个‘清悦’叫顺口了。”陈雁秋斜眼看着李承宣,打趣道。
“这不是跟着你一起叫的嘛。”李承宣笑笑,“再说了,是你说的嘛,难兄难弟难姐难妹,带着姓叫多生分。”
……
中午。
院子里的人群都散去了,这家的主人专程过来邀请他们一起去吃饭。
赵清悦想着,还要在这里待好几天,顿顿饭让人家做好了去吃,总归是给人家添了麻烦,况且这会儿要吃饭的人有他们四个人。但要是自己做饭,柴米油盐还是得用他们的。
正犹豫呢,那人说:“全村没生病的人,只有三成了。大伙儿一商量,决定在这几户里轮流做饭,大伙儿一块吃。把生病那些人的饭也做上了,每天派人送过去。”
“是这样啊……”赵清悦觉得这是个好事,原本以为这个村子风气不好,乌烟瘴气的,现在看来,可能不是那么回事。
“我们现在有四个人,饭够吗?”李承宣问道。
“够,够。”来人连连点头,“才刚滚了水,怕你们提前自己吃了,就赶紧先过来说一声。饭待会儿才下锅呢,有多少张嘴就做多少人的。”
李承宣笑着回话:“好,那我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来。”
那人一转身,“好好,那我先忙去,就在隔壁这院儿啊。”
人走了,院子里难得清静。
赵清悦进了堂屋,堂屋门背后的脸盆里,有李承宣早就舀好的清水,皂角就放在一旁。
边洗着手,赵清悦边问话:“你刚才说要跟我说点儿什么?是什么呀?”
李承宣看着盆里的水愣着神,“我今天早上出去转,发现他们担来的井水很浑浊,跟黄泥汤似的。吃的用的水,各家各户都是澄清了就用的。”
赵清悦站起身,擦干了手,“你的意思是……或许跟这井水有关?”
“不一定。”李承宣不敢妄下结论,“但我问了广泉,他说这情况已经一个多月了,你们来这儿之前就这样了。所以我想,这有可能是源头。”
“泥沙澄下去了,但是里面含的其他物质肯定还在。”赵清悦放下毛巾……
说是毛巾,也就是这样叫习惯了,实际上是一块简单的吸水布,这里人一般叫作“帕子”。
李承宣点点头,“嗯。就算最后查明这水跟这次的病没关系,但吃上干净水,同样重要。咱们既然已经到这儿做好事来了,不如把饮用水的好事也一并做了。”
赵清悦绕到茶几另一边,坐到长椅上,“你有什么好办法了吗?”
李承宣原本站着,这会儿和姜策、陈雁秋一并排坐到炕头上,“这里条件有限,只有一个管用但不是非常管用的办法。”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