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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承宣的一再坚持下,有炕的屋子给了,赵清悦,李承宣选择了有床的那一间。
“这段时间,这里的炕你应该还住的习惯吧?”李承宣起身,准备出去了。
赵清悦笑着跳下了炕,“嗯,习惯。”
“那就好。”李承宣一咧嘴,拿起自己那屋的小锁和钥匙,“隔壁那个床,我喜欢,我去住。”
赵清悦无奈地笑笑,拿起炕头桌另一只未点燃的油灯,用正在燃烧的灯火引燃,端在手,“编什么瞎话呢。明明就是听村长说炕的好处比较多,冬天又暖和,你才让给我的。”
李承宣伸了一只手接过油灯,“哎呀!这下好了!本来打算默默付出的,被你这样说出口了,这下没有那种伟大的感觉了。”
赵清悦把李承宣送到屋门口,“你已经为我付出很多很多了,在我心目中,已经很伟大了。”
李承宣注视着她,浅浅含笑,“那你休息吧,有事就喊我一嗓子。”
“好。”赵清悦轻声答话,“大门,锁了吧?”
“嗯,锁了。”李承宣点了一下头,“送张叔他们出去后,我就锁了。”
“哦对。”赵清悦伸手扶额,“我知道,我给忘了。”
李承宣把油盏举高了些,映得赵清悦的脸庞更加清晰,“你太累了,脑子里装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没记住。”
赵清悦一手挠了挠耳朵,一手把油灯往前推了推,“照我干什么。”
李承宣笑着转身看了看四周的漆黑,回过头来,“没事,这么晚了,周围没人。我就照着,看你看得清楚。”
“打住。”赵清悦笑着瞪了李承宣一眼,“再说下去,就油腻了,就不能保持住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了。”
李承宣顺势问道:“我在你心里什么形象?”
“你管不着。”赵清悦微仰了头,“怎么?还要这样细聊啊?”
说着,赵清悦侧过身,手往里一伸,“那来,进屋,进屋继续聊,聊完了再出来。站这也怪累的,点两个灯也怪费灯油的。”
“哈哈……”李承宣笑着,灯光随身而动,“不聊了,不聊了,明天再聊吧。你快进屋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
一回自己屋,李承宣赶紧把油灯搁到桌,差点把灯打歪撒了灯油。拿灯的手先是甩了甩,又凑到嘴边吹着,“嘶——好烫好烫。”
……
次日一早,两人锁了门、了山,赶在太阳完全显露之前挖了粉白黄三色百合各五株,用软麻席裹了根茎,快步下了山。
赶到临津城时,花还好好的,天气也慢慢开始热了。
两人选了个十字街口,一人抱着几株,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喊吗?”赵清悦靠近李承宣,眼睛看着别处。
李承宣也一样看着四处,“喊!”
说着,在小心脏砰砰直跳的情况下,两人的第一声吆喝,算是开了口。
与此同时,乐民镇的一个人,正在房间里打包行李。
临津的人们对二人的鲜花很是感兴趣,觉得是个很新奇的买卖。
“见过带盆买花的,还没见过他们这样只卖花枝的。”
“人家这是摆在桌子看个模样的,不是像你家花园里种的那种一样。”
“一支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