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王慢慢,你把刘勇说得也太不堪了吧?他有钱,还有我,怎么就走路狗都不会多看一眼
了?”那菲菲开口了。
“娜菲,我真心劝你,趁你现在还来得及,早点抽身吧!我跟刘勇是没法回头了,但你不一
样,你可以跟以前一样开开心心的过日子。”王慢慢苦口婆心的劝说那菲菲。
“哼,凡是敌人拥护的,我们一定要反对!王慢慢,我知道你看了刘勇,所以费尽心思让刘勇送我走,我傻吗?”那菲菲不为所动。
“娜菲,我觉得王慢慢分析得有道理,你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刘勇伸手拉了拉那菲菲。
“刘勇,不是我把她想得多么坏,而是你总把人想得太好了!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女朋友,我
能坑你吗?她是什么人,陌生人!无论什么事她都会优先考虑她自己,跟她相处了两年,我还不了解
她?懒得要死,精得要死,你千万不能相信她!”那菲菲两手抱臂。
“你看你把人说成什么样子了?王慢慢是懒,老支使你干活,但她不是也没收你房租吗?还前前
后后给了你五六万,哪找这样的好事去?再说了,她精吗?我看她比我还傻呢。她明明知道我保护
的人是她,但她说什么了吗?什么也没说啊!她明知道你没有弟弟,你一次一次说你家人重男轻女,
她说什么了吗?不也是什么都没说?是,每个人都有撒谎的时候,但她两年时间都没有戳穿你,足以
证明她是个善良的人了嘛!她一眼就看出我这里有很多古董,她明知道我跟你不识货,她完全可以什
么都不说,拿点碗盘走嘛,她拿了吗?即便我送了她一把刀,那也是公平交易嘛,跟其他这些古董比
起来,那把刀是不是最便宜的?这也足以证明她……”刘勇是笨,但不傻。
“好啊,我还没走,你就这么偏心她了?我看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她在一块了吧?五千块的
刀说送就送,你送什么东西给我了?”那菲菲生气了。
“这都扯到哪去了呢?你是我的女朋友,我当然是向着你的,一辈子向着你。我刚刚只是就事论
事,我也没说什么呀?娜菲,你怎么又生气了呢?好了,好了,你别走了,说实话,我也舍不得你
走。你走了,我跟王慢慢待在这有什么意思?不走了,不走了啊。那把刀送给她我也肉疼的……”刘勇看那菲菲生气,整个人立刻软下来。
“我算服了你们了,这把刀算我借的好吧?娜菲,你以前不是这么抠的人啊?”
……
宫家园跟王爽正在卿卿我我,突然一个人瞬间踹开房门:
“是谁?”不等宫家园问什么,一大团黑影扑面而来!黑暗中,一床被子一股脑蒙在宫家园跟王爽头,紧接着一个沉重的身体紧紧压着两人的头!宫家园跟王爽本能的挥胳膊蹬腿儿,嘴里嗷呜叫着奋力挣扎着。生命中时时处处充满意外,这些意外就好像悬在每个人头顶的利刃。我们知道利刃的存在,我们小心又小心,预防又预防,但在意外到来的时候才会发现。无论多么小心预防,意外就是意外,它总会打得你猝不及防毫无招架之力!
宫家园跟王爽的喊叫跟挣扎只持续了十秒钟左右,就这短短的十秒,似乎已经耗尽了他们所有的
力气。无论宫家园怎么拼尽全力,无论王爽怎么惨叫,一切都是那么漫长……“咋了?咋了?”狂风暴雨只是一阵,不知道什么时候吕鹏点了根蜡烛站在他们旁边。
“什么?”宫家园费力的拉开裹着自己跟王爽的被子,气喘吁吁。
“啊,好疼啊!”王爽支撑着刚想坐起来,这才感觉到腿热乎乎黏糊糊的,稍微一动,好像全
身就只剩下左腿。自己的思维什么都没了,剩下的只有左腿,左腿,左腿!
“咋了?饿的老天爷,快,快!老园,快拿毛巾!”吕鹏最先发现状况,王爽的左大腿被人扎
了一个洞,伤口很深,鲜血汩汩的直往外冒。
“什么?我……我呢?我好像也被捅了一刀!”宫家园吓得脸色惨白,立马慌乱的坐起来,摸摸
胸腹,又急促的摸摸自己的腿。
“呀!饿的老天爷,大妹子,你这是咋了么?莫要动,饿去拿毛巾。”吕鹏慌慌的放下蜡烛,
跌跌撞撞走进卫生间,拿出毛巾。毛巾刚放到王爽腿就迅速被鲜血湮红了,吕鹏慌乱的看着两手
的鲜血,对旁边还在检查自己的宫家园大吼:
“你在弄啥勒?帮忙!”
宫家园这才回过神来,用浴巾将王爽的大腿紧紧包扎起来,王爽疼得一直在惨叫,黑夜中这样的
惨叫特别慎人。王爽的头发披散着,已经疼得头发湿漉漉的了。她现在深刻了解疼痛的含义了,所谓
疼痛能让你时时刻刻都知道它的存在。心脏疼得痉挛,宫家园跟吕鹏的包扎仿佛每一次的动作都像
拿把大砍刀在砍自己的左腿。这样的包扎过程漫长又艰难,王爽流着眼泪咬着嘴唇:
“你们快点好不好?我快疼死了,我现在知道了,什么刮骨疗毒什么割肉下酒都是假的!”
“还能说话,看来没什么大问题,老吕,你跟我来一下。”宫家园在毛巾擦擦手,示意吕鹏
跟自己来。
“老吕啊,小王的儿子好像得了白血病,她太担心了,想请你出去看看她儿子,要是方便的话,
把她儿子带这来就更好了。”
“出去?白发人不是说不能出去的吗?饿咋敢出去哩?”吕鹏不同意。
“次我们出去埋陈飞达不也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只是去接她儿子,来去最多一两天的时间。小
王把你当大哥看待,她要不是腿受伤了肯定自己出去了,我要不是得留下来照顾她我也出去了。当然
了,不管这么说,老吕你出去一趟有风险,我们不会让你白白冒险。只要你带过来,给你十万怎么
样?”袁退之再三恳求。
“才十万?饿万一出去也瘫了怎么办?这可不是小事!”
“好,三十万?三十万差不多了吧?”
“说好听点是带孩子,他老汉能顺顺当当让饿把孩子带出来?弄得不好,把饿当人贩子都有可
能,不行,风险太大。饿胆小着哩!”吕鹏还是不同意。
“五十万!”
“人这么多,有吕正业,有张明远,你干嘛单单请饿?饿怕得很,老园,这活不好干!”
“七十万,算了,你不干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儿子,说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宫家园火了。
“好了,好了,你这人咋这样哩?这样吧,既然你诚心请饿,一百万!一百万饿就去!豁出命出去一趟!”
“好,我就替王爽答应你了,她有五百万,给你一百万估计没问题。走吧!”
……
吕正业一直坐在客厅里,冷冷的听着王爽惨叫,冷冷的看着宫家园跟吕鹏忙进忙出。
张明远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外面的嘈杂他一概不管。这几天他一直在研究陈益进留给他的玻
璃碎片。陈飞达至死都抓着这个,毋庸置疑这是凶手留下的。陈飞达死的时候身体弯曲,眼睛瞪着,
他的大砍刀一直好好的放在他的床边。说明事情发生得很突兀,他根本没想到凶手会杀他,根本没
有任何反抗。难道?难道吕正业真的不是凶手?事发前两天,陈飞达一直跟自己说很害怕吕正业。陈飞达
那么害怕吕正业,只要吕正业进门,他必定会大吼大叫拿起大砍刀。可凶手不是吕正业又是谁?谁能拿到吕正业的贴身匕首?此人嫁祸吕正业又是为了什么?嫁祸吕正业对他有什么好处?
宫家园?不可能,宫家园是个文明人,连打架都退避三舍的人敢动刀?况且他是陈飞达的大伯,
六个人住在这里各自心怀鬼胎,他肯定不会自断臂膀,杀了陈飞达。
王爽?不可能,食物风波的时候张明远就发现了,这个女人胆小如鼠。自己只是拖拉了她几把,
她叫得跟杀猪一样的。两个人拉扯的时候她眼神惊惶,浑身发抖,这些都是掩盖不了的。这样的人怎
么会是凶手呢?
吕鹏?也不可能。他只是个做小生意的,见谁都习惯性的赔笑脸,唯一的爱好是打扫卫生。除
了各人的房间,客厅、厨房、卫生间这么多天都是他一个人在勤勤恳恳的打扫。张明远曾经问过他为
什么这么喜欢打扫,吕鹏说打扫的时候心里舒服,打扫过后整个人轻松自由。张明远明白吕鹏的
感觉,这跟男人的抽烟是一个道理。心里有事,焦虑紧张的时候来支烟,什么都不想,心里有那么一
刻的放松跟自在。吕鹏相比也是如此,在艰难的时候,通过一遍遍的打扫,让内心活得安宁。吕鹏内心的秩序感能帮他塑造男人的存在感!
现在问题来了,谁都不像凶手,陈飞达究竟这么死的?
双十一看书天天乐,充100赠500VIP点券!
(活动时间:11月11日到11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