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史进一行人,离了少华山,欲往山东水泊梁山!
众人一路晓行夜宿,堪堪将出华阴县境内时,忽然前面跳涧虎陈达麾下的小喽啰来报道:
“不好啦!前面忽然有数百官军拦住去路,为首的一员官将生得魁伟雄壮,面目狰狞,像个煞神一般,看起来极不好惹!
陈头领为防万一,特教小人回来禀报各位头领!”
史进闻言,不禁暗道:“哪里来的官军猛将,竟能教生性粗莽的跳涧虎陈达如此顾忌?”
想到此处,不由朝身边朱武问道:“兄弟可知这华阴县附近,有甚官军猛将?”
朱武皱眉稍加思索,拱手说道:“回哥哥!据小弟所知,这华阴县第一等的好汉,自当属史进哥哥!
至于官军之将,史家村那晚哥哥也看到了,便如那两个都头一般,尚不是陈达、杨春两位兄弟的数合之敌!
前面出现的官将,若真如刚刚喽啰所报,小弟敢断言,定不是华阴县本地的官将!”
听得朱武所言,史进当下不再犹豫,直朝朱武叫道:
“既如此,兄弟且在此等杨春兄弟赶来一起走,某先去前面看看,省得陈达兄弟有所闪失!”
言罢,直把那杆三尖两刃四窍八环刀一摆,一夹跨下火炭赤马马腹,急往前面陈达所在处奔去!
堪堪将到时,便听到不时传来兵刃碰撞声,还有跳涧虎陈达的暴喝声!
史进暗道不妙,当下催开喽啰,冲到阵前!
只见那陈达正与一员官将,兜马盘桓激斗!
却说那官将怎般模样?
但见其生得当有九尺高大,膀阔腰圆,面如蓝靛,声如枭鸟,脸若瘟神,颌下钢须倒竖,恶煞狞狰!
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连环甲,跨骑一匹高头卷毛点子马,手使一顶溜金宝镗,有七尺多长,茶杯口粗,一看就知是一员猛将!
按说陈达那日与史进斗战十数合,一身武艺堪堪也是二流水平,却在那官将手底下,勉强遮掩苦苦抵挡!
只见那官将把溜金宝镗一斟,使足力量,腕子一压,直把陈达丈八点钢矛“嘡”的一声磕在一边,接着宝镗犹如闪电一样,径奔陈达当头砸来!
“兀那厮,休伤某家兄弟,爷爷史进来也!吃俺一刀!”
危急间,史进连忙催动火炭赤马冲到战圈,抬出三尖两刃刀架住了溜金宝镗!
只听“哐啷”一声,那将的宝镗虽被格了开去,身子却纹丝不动!史进的三尖两刃刀不但被砸在了地,两臂更被震的酸麻!
“咝!这厮好大的气力!”
史进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哥哥小心!这厮不是个善辈,你我且合力并他!”逃过一劫的跳涧虎陈达,口中大叫着,挺起那杆丈八点钢矛,又冲了来!
这厮却是看那官将勇猛,怕史进不是对手!
史进刚要再前动手,却见那汉子随手一镗逼退陈达,随即狞狰一笑,望着史进大叫道:
“你这厮便是那九纹龙史进?倒是生得一表好人才!只是可惜啦!
本将正要去寻你,不想你却自己送门来啦!来得正好,待先拿了你,再去寻拿王进那厮!”
听到这厮竟是为自己而来,还要寻师傅病狻猊王进的麻烦,史进心里疑惑的同时,口中大喝道:
“你这厮且慢动手!某与你素不相识,为何来寻某家与俺师父的麻烦?”
“哈哈哈哈!你不过是这华阴县的一条小杂鱼,有甚能值得本将寻你麻烦?”那将大笑道:
“不怕告诉你,本将乃殿帅府侍卫统领拔山力士高冲汉是也!奉高太尉之令,特来擒捉叛将王进!
至于你这杂鱼,却是受了那王进的牵连罢了!谁教你收留那厮来着!”
听得高冲汉所言,史进这才知道,这厮竟是太尉高俅派来追杀王进的!
当下张口喝骂道:“某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官军,竟敢拦爷爷们的去路,原来竟是高俅老贼的走狗!
某正要去东京寻那老贼晦气,你这厮却先来送死!莫要多说,快把脑袋伸来吃俺一刀!”
言罢举起三尖两刃刀,往那高冲汉劈头砍来,高冲汉把宝镗往一磕,两般兵刃碰在一起,“当!”的一声,登时火星四溅!
二人一阵碰碰硬,只听那“当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都快赶打铁了!
跳涧虎陈达原本还想前助史进一起并那高冲汉,却根本插不手,无奈之下,只得驻马在一旁为史进掠阵!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史进和高冲汉两个人搭手,转眼就打了二十五六个回合!
陈达在一旁看着,心中不禁暗暗喝彩!
这俩人一银盘玉面犹如天神,一蓝脸青靛好似地狱恶鬼;一把三尖两刃刀,一杆混元溜金镗,两般兵刃下翻飞!
这个如同乌龙搅尾,那个就是怪蟒翻身,火炭赤马蹿蹦跳跃,高头卷毛闪转腾挪,真个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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