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狻猊王进的旧宅,就在相国寺旁边的一座深巷中。经王升、王进父子两代经营,宅子倒也不算破落!
只见一个独门小院,门外栽种几棵杏梅老槐,墙边角一丛青竹!院落不大,几间瓦舍草屋,十分清幽朴俭!
王升、王进父子昔日都是禁军教头出身,院中自少不得打熬气力,习练武艺的家伙什!
但见那屋脚旁的一排兵器架面,齐摆着一些刀枪棍棒,斧钺锤叉等兵刃!
史进带着血麒麟颜树德,推开院门,没有在院中多待,深走几步,径自进了屋内!
那内堂中,入眼的是一处公厅,正当中竟供奉着两副神主牌位!
只见稍那副神主牌,书着“故师王公讳升并师母王张氏之灵位”;旁下稍矮半身,是另一副,写着“故师兄王进之灵位”!
“啊呀!史进哥哥,此处竟排摆着王教头一家灵牌,莫不是还有人在此打理?”
颜树德一边环顾四处,口中瓮声说道。
“师父两父子都曾做过禁军教头,想来在这东京有些故旧也说不定!”史进闻言,缓缓点头说道。
其实史进倒想索性直接放病狻猊王进出来,只是与朱雀纹绣沟通后方知,不知为何王进自己却不愿出来!
无奈之下,史进只得从旁边捻起三柱清香,朝那灵牌祭拜了一番!
二人也没在这屋内多待,只来在院中石凳坐下,正准备商议如何寻太尉高俅报仇的时候,忽然从外面暴闯进来一个魁伟大汉!
但见其生得八尺五六身躯,燕颔虎须,眼如晓星!
撞开院门后,一见得史进和颜树德两个,那大汉双目登时一凝,隐含杀气!
史进生得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倒还好!颜树德却生得面目黝黑狞狰,虎须倒卷,煞气横生,一看就不像好人!
大汉当下二话不说,直从左右腰肋拔出两柄亮银遮云扫龙钢鞭,握在手,望着二人暴喝道:
“你两个是哪里来得贼鸟厮,敢来此处寻死!识相的快滚,否则定教尔等试试俺手这对钢鞭的厉害?”
不待史进搭话,先恼了颜树德!这厮本就性子粗莽好斗,只因昔日落魄,早在心中憋了一口恶气!
听得那大汉言语,岂能不怒?当下跳将起来,戟指那汉喝骂道:
“啊呀嘿,好嚣张的撮鸟儿!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就敢在爷爷面前卖弄?你倒是打错了算盘!”
“嘿!好贼厮,看鞭!”
那大汉也是个直脾气,暴喝一声,抡鞭照着树德劈头盖脸就砸!
颜树德自不惧怯,早从兵器架搭过一杆大刀,迎将了去!
二人双器并举,战在一处!
只见这个暴吼如炮响,那个怒喝似雷鸣。钢鞭来时犹如山林倾倒,大刀去处好似海水翻腾!
这一个遮云扫龙,抡起两团乌云;那一个恶煞横刀,挥出一道白练!
二人鞭来刀往,刀去鞭来,转眼斗战三十余合不分胜负,直是棋逢敌手无高下,将遇良材未输赢!
史进早知颜树德武艺绝顶,不想那大汉竟也不是善辈!只是一时间,猜不透此人是谁!
当下张口就喊:“兀那汉子,且住手听俺说!”
那大汉只当他也要来并杀,哪里容他说话,手钢鞭不停,嘴里也发一声喊:
“尔等擅闯民宅,定是歹辈!哪个听你这厮闲言?快来打过再说!爷爷若是怕你,便不是好汉!”
言罢,竟使个大火烧天势,将那两条钢鞭,连环抡抖起好大一片,荡开颜树德大刀来打史进!
史进见他来得凶猛,不敢怠慢,抓过一根齐眉棍,急忙也立一个门户!
就见大汉将左手钢鞭前头往地连磕,攻向史进下盘!史进双手握棍遮拦,钉住当中,沉稳如水中磐石!
大汉见此,又把右手钢鞭寻来,双鞭直打连环,史进又舞棍左右前后将攻势拦挡!
大汉尚不罢休,待要扬鞭再攻!
这时,旁边颜树德转将过来,怒喝道:“兀那撮鸟儿!俺哥哥一心相让,你这厮却不识好歹,直是该死!吃俺一刀!”
言罢,舞刀就砍!
那汉子冷哼一声,扬鞭磕刀,边打边说:“哪个用尔等相让?便是你两个一起来厮斗,俺也不怕!来,来!吃俺好打!”
说着,左手钢鞭打史进,右手钢鞭砸树德,竟将两人都笼进了战圈!
史进见他一时不可理喻,把齐眉棍遮拦着,直朝颜树德叫道:
“这厮想来是受了甚刺激,头脑不清醒!兄弟且使些力气,与某将他拿下再说!”
树德也不多言,直把那大刀又多使了几分力气!
三人来来往往,好一场厮杀!
纵使那大汉再是勇猛,又岂是史进和树德联手之敌?
最多斗过二十余合,一个遮拦不住,先被史进觑机一棍点在胸口,又被颜树德一刀背磕在腰,继而一脚踹翻在地!
不待起身,早被树德横刀架在脖颈!
那厮倒是个不怕死的,索性把钢鞭“哐啷”一丢,横眉怒目就不吭声!
史进本来还想着这厮是否是那太尉高俅派来的,见他如此,心里一时倒不确定了!当下喝问道:
“你这厮一进得院中,便不分青红皂白出手!到底是何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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