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魔蛟欧阳寿通,取了花花太岁高衙内的脑袋,又拽下那厮身衣袍包裹好了,提在手,便往玉仙观走去!
路过先前女飞卫陈丽卿和赛霸下周昂斗战之处时,正好见到先前女飞卫装罩衫儿的拜匣儿,落在山门处!
欧阳寿通心中一动,拾起那拜匣儿,便把高衙内的脑袋连同衣袍都塞了进去!
遂后,碰着拜匣儿,便往酸枣门外的天香楼行来!
要说欧阳寿通为何不去别处,单来这天香楼?
原来这厮先前早打探的明白!他那相识陆谦,最近便常在这天香楼一人饮酒醉!
陆谦此人在那太尉高俅府,做了个虞侯的差使,与豹子头林冲从小便相识,关系甚好,亲如兄弟!
欧阳寿通幼时在王升府学艺时,通过林冲与陆谦也曾打过几次照面,因此也互相识得!
自从得知陆谦为了贪图富贵,巴结权势,多次献计高俅父子,陷害了挚友林冲后,欧阳寿通便早在心里决定,有机会就取了这厮性命,为林教头报仇!
此番拿了高衙内脑袋后,寿通便又打定主意,欲教那陆谦先得个教训!
就在欧阳寿通来在天香楼进到偏厅时,果然见到陆谦那厮,正独自坐在那里吃酒!
寿通见那厮先吃得几分醉了,当下前,一把揪住脖领,嘴里喝骂道:
“你这厮,好不逍遥自在!害得林教头一家家破人亡,还有脸在此饮酒?
今日教俺撞,若不与你一顿好打,难泄俺这心头之恨!”
陆谦怎么着也是太尉府的虞侯,职虽卑微却也有三分狗仗人势!
突然被人捉住脖颈,本正要还嘴喝骂,待看清是欧阳寿通后,先是一惊,继而装作大喜道:
“俺当是哪个有胆与俺开这般玩笑,原来却是寿通兄长!
兄长不是正在西军老种经略相公处效力吗,怎会有空闲来此?”
“哼!俺若不回东京,怎会知道俺师兄王进一家,已被人害得背井离乡,家破人亡?
俺若不回这东京,又怎会知道俺那挚友林冲一家,同样也遭了陷害?”
欧阳寿通故意冷哼一声,说道:
“俺还听说林教头之事,你这厮也没少从中作祟!
今日若不说个明白,定教你这蛇鼠小人尝尝俺这对铁鞭的厉害!”
说罢,横眉冷目,怒瞪着陆谦!
陆虞侯知道欧阳寿通一身武艺高强,自己远不是对手!
此时见他要动手,这厮心里害怕,当下腿脚一软,身前拜倒,嘴里叫道:
“都是小弟一时猪油蒙了心,又受那高衙内挑唆蛊惑,才害林教头一家受苦!
如今林教头被刺配沧州,林家嫂嫂更自吊身亡!小弟心里实在悔恨万分,这才来天香楼买醉!
寿通哥哥要打要骂,尽管动手!只要哥哥心里痛快了,小弟绝无二话!”
说完,陆谦便跪伏那里,假声哭泣!
若非欧阳寿通早探清楚这厮近日与高衙内走的近乎,恐怕还真被他这番做作蒙混过去!
此时见他这般不堪模样,寿通心里十分厌烦,又听他那般惺惺作态的言语,更是憎恶!
但欧阳寿通心里早有计较,因此强忍着恶心,没有前动手。
只冷哼一声,撒开陆谦,一屁股坐到位子,倒满酒杯端起吃了一口,冷脸看着陆谦!
陆虞侯偷瞧了,以为已经蒙混过去,当下心中不由暗喜,忙不迭地来到跟前,嘴里尽说些赔罪的好话!
欧阳寿通任他做作,就先不说话,只在桌摆开三个海口大碗,都倒满酒,冷声说道:
“幼时俺就知道,你这厮最是贪恋权势!可俺那挚友林冲,都因你才惨遭刺配,俺这心中实在有恨难出!
你若真心赔罪,就先把这三大碗酒干了,俺便算你真心诚意悔过!”
陆谦见此,知道推脱不过,为表诚心,只得先端起一碗吃了!
不想那酒,却是极烈,这一碗险些把这厮给呛着,直在那里咳嗽不止!
见欧阳寿通仍怒瞪着自己,心里不由一个哆嗦,只好硬着头皮,把剩下两碗都尽吃了!
一时间摇头晃脑,面色通红!
欧阳寿通见他吃了,已有八九分醉意,面色这才转喜,笑着拍拍陆谦肩头,让他入席!
这时,寿通突然就叹了口气,神色更是十分郁郁!
陆谦能欺媚下,自有几分眼色,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见寿通这般,当下借着酒醉问道:
“哥哥何故叹气?且与小弟说说,说不得小弟尚能帮忙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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