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高太尉一打开那锦袍,陆谦看着那地骨碌碌的人头,顿时惊恐不已!
当下顾不得其他,慌忙以额触地,嘴里不停大呼道:
“都是欧阳寿通那厮作恶,小人也是受他蒙蔽,才铸下大错!
还请太尉大人,看在小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饶过俺一回吧!”
就在这时,高俅看见那人头黏着一张纸条!
只见面写着几个血红大字,却是:“高俅老贼看好,你父子两个罔顾人伦,残害忠良,都该千刀万剐!
此乃你儿子花花太岁高衙内的狗头!下次见你,便取你那颗老狗头,好教你父子团聚!”
那字迹刚劲有力,衬着地高衙内的脑袋,教人甚觉惊魄悸魂!
高俅看完,登时一屁股跌倒在地,陆谦见此,慌忙前去扶!
却被高太尉一把推了开,前抱起那高衙内的脑袋,口中哀呼:
“我儿死的好惨啊!……”
“太尉大人是说,这!这!这是衙内的脑袋?……”
此时陆谦总算是把酒全醒了,心里大骇的同时,吞吞吐吐道。
高太尉哪里还顾得理他?也不知是羞是惧还是怒,只见得这厮高喝一声:
“贼厮该死!虐杀我儿,还敢来如此羞辱于我!
来人!给本官把这陆谦狗贼拿下,拉到后院剁碎了喂狗!”
言罢,这厮忽觉喉头一甜,登时一口心血喷出,身子晃悠悠眼看就要再次跌倒!
陆谦慌忙跪趋前来扶,却被高俅兜胸一脚踹翻在地!
说来也巧,正好与高衙内那颗血腥狰狞的狗头碰个正着,把个陆谦直吓得惊叫不已!
不多时,门外便奔进来大批禁军,为首两员大将:
一个生得膀阔腰细儿,耳大面方;一个生得豹头环眼,黄发虎须!
二将都是身材魁伟之辈!
面大耳方的,姓胡,单名一个春字,人送绰号摇头狮子!现为京畿兵马都监,善使一杆勾搂象鼻刀,少逢对手!
黄发虎须的,乃是东城兵马司总管程子明!
此人系山西人,因长长相威猛,人都唤他做金毛铁狮子!善使一枝五指开锋浑铁枪,重五十斤,端有万夫不当之勇!
二人都是太尉高俅心腹,并称狮将,时常在高府里趋奉!
那程子明性子暴戾,一进屋内,二话不说,一把提起陆谦,拖拽着就要往外走!
陆谦口中连忙求饶道:“太尉大人且听小人分说啊!
小人实在不知这是衙内的魁首啊!若是知道,小人便是有十万个胆子,也不敢呈来见太尉大人啊!
对了!小人知道那厮的落脚之地,愿带胡都监和程总管一起前去,定将欧阳寿通那狗贼擒捉回来!”
其实对于高衙内之死,高太尉也并无多少伤心!
似高衙内这般的螟蛉义子,若高俅愿意,那还不是想要多少便多少?
只是觉得在这东京汴梁被人杀了儿子,又如此羞辱,一时心恨难平罢了!
再加陆谦平日里是个善钻营,会办事的,高俅用起来也是得心用手,怒气过后,倒也没真想要他性命!
听得陆谦所言,当下高俅摆手示意程子明把他放下,冷哼道:
“哼!念在你这厮确实不知情的份,本官便且饶过你这一回!
便教你将功赎罪!速速带前去,把但凡与杀我儿有关的一干人等,全部都给本官捉拿回来!
此事若办不好,数罪并罚,定饶你不得!”
“太尉大人放心小人,便是肝脑涂地,也定不负太尉大人所托!”陆谦连忙跪下保证道。
说罢,起身就要去寻人手!
就在这时,忽见常陪在高衙内身边的狗腿子富安,跌跌撞撞奔将进来,口中不住哀嚎道:
“太尉大人呐!不好啦!衙内被人杀死,还割去了首级,死的实在太惨啦!……”
“本官这里要得消息,这该死的奴才却才来报信!我要你何用?”
还不待他说完,高俅便冷声喝道:“推将出去,剁了喂狗!”
不待富安求饶,那金毛铁狮子程子明早狞笑着,把他拖拽了出去!
不多时,就听一声外面一声惨乎,接着便没了声息!
话说这厮在血麒麟颜树德与赛霸下周昂,尚在那玉仙观山门激斗时,便回来报信,却为何到现在方回?
原来富安也没想到,史进等人敢杀高衙内,又自信周昂的武艺,初回到太尉府时,并未与高太尉报!
只寻了数十个平日交好的禁军,就赶去了玉仙观!
孰料去时,史进等人那时早已离去,只见得了高衙内的无头尸身!
那尸身还被欧阳寿通扒了衣袍,若非富安是衙内身边近人,说不定还认不出!
富安知道此番算是天塌了,有心就此逃命却又不敢,只得硬着头皮来回来报信!
哪知道陆谦携了高衙内脑袋早来一步,那高太尉又正在气头,如此之下,焉有这狗腿活路?
这不,就被程子明一刀剁了,去阎罗殿寻他主子高衙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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