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那对凶僧恶道,好歹从病狻猊王进和赛霸下周昂手下,遁逃而出!
二人皆惶惶不安,一路好似惊弓之鸟,不敢走那断碑低草处,却尽往那树丛茂密处潜逃!
眼见就要堪堪出来瓦罐寺,二人见身后周边俱无追兵,登时心里大定!
生铁佛崔道成长出一口气,笑道:“待俺们进入前面那片林子,任那几个狗男女都有通天本事,也休想奈何咱们!”
飞天夜叉丘小乙闻言,点头道:“你我性命终是无忧,只是尚须另寻一处逍遥自在之所才是!”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闷雷般喝叫:“嘿嘿!你们两个狗贼,倒打的好一副算筹!可曾问过爷爷俺?”
随着声音传来,就见一个魁伟大汉从前面树林里跳出!
但见其九尺高大身材,膀阔腰圆,头戴镔铁盔,身穿镔铁连环甲!面如蓝靛,声如枭鸟,脸若瘟神,颌下钢须倒竖,手中倒拖一柄溜金宝镗,端是恶煞狞狰!
不是别人,却是黑龙影武侍从,拔山力士高冲汉!
凶僧恶道二人虽不识得高冲汉是哪个,但看他煞气腾腾,面无善意,知道定是对头!
当下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前一步,呼喝道:
“你这厮又是哪个?安敢挡我等去路,莫不是活得不耐烦啦?”
言罢,生铁佛当先举着月牙铲,望着高冲汉劈头盖脸就砸!
飞天夜叉也擎起宝剑,跳到高冲汉背后,打算合力拿下他,好早逃命!
高冲汉昔日能做太尉高俅的侍卫统领,岂是易于之辈?
更兼本就是个嗜杀的性子!
眼见凶僧恶道先来,当下挥动溜金宝镗迎将去!口中不忘咧嘴大笑:
“两个泼贼好胆!竟敢在爷爷我面前动武,直是不知死活啊!哈哈哈哈!”
凶僧恶道本就身带伤,又连番斗战皆亏了气力,眼下见了高冲汉恶煞狞狰,再怯了三五分狗胆!
此时哪里会是高冲汉对手?
三人甫一交手,不过三五回合,凶僧恶道就被震得连连后退!
二人知道占不得便宜,又怕身后追兵杀来,哪里敢久战?
当下双双虚晃一招,觑准斜刺里的一丛茂密杂草,便没头没脑地钻了进去!
高冲汉见了,却不肯罢休,口中大骂一声:“无胆鼠辈!”抬腿就追!
凶僧恶道两人慌不择路,行不知走了多久,却被一条大河堵住了去路!
这河乃是从瓦罐寺后山流入出来,又从赤松林那端流出而走!河面蜿蜒,十分阔大,水流也湍急!
如此蜿蜒曲折的河道,只在瓦罐寺近处有一座浮桥!
说来也巧!那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两个,在岸尚能耀武扬威一番!
若去到水中,却都是旱鸭子!
二人不敢涉水而走,正要寻桥过河时,就见那浮桥早已站立一人!
却是怎般扮相?但见:
头戴一顶束发枣木七星冠,身穿一领鹅黄鹤氅,腰系一条九股丝绦,脚踏一双挽云轻履!
生得眉似青峰,眼如秋水,丹朱口唇,颌下飘着五绺长须!
乍看去,一副仙风道骨,飘飘好似神仙!可惜背后倚立一根丈八蛇矛,却是谪仙化儒将!
正是白龙影武侍从,雨师陈希真!
只见希真单手竖起,笑呵呵地唱喏道:“无量天尊!老夫陈道子,在此等候二位多时啦!”
凶僧恶道二人,早望见那拔山力士高冲汉,已从身后远远追来。又见这一身扮相似儒似道,又似惯战猛将之人拦住浮桥,知道再无退路!
当下也不多言,双双怒吼一声,各持兵刃来斗陈希真!
陈希真微微一笑,也把丈八蛇矛一抖搂,迎架去!
三人堪堪斗过十几个回合,只见凶僧满头大汗,恶道气喘如牛,陈道子却依旧风轻云淡!
那飞天夜叉丘小乙眼珠一转,觑个空处,忽得把袖子连挥,打出两点寒星,径朝陈希真射去!
陈希真当日,就是死在玉面虎祝万年的暗箭偷袭下,自此最恨这般宵小!
眼见面前闪来寒星,当下把丈八蛇矛倒转阴阳把,顺势往前一送,口中清喝一声:“还给你!”
就听“磕啷啷”两声响!
再看场中,那丘小乙胸口要害和哽嗓咽喉,各中一把小剑,血流不止,早已仆倒在地,气息全无!
生铁佛崔道成眼见丘小乙惨死,顿时一个呆愣,却不防陈希真蛇矛搠来,面门正着,登时惨呼一声,仰面栽倒死去!
可怜两个强徒,转眼间,皆化作南柯一梦!
正好此时高冲汉赶了过来,见到陈希真杀翻凶僧恶道,不由大笑道:
“俺们四人同出,不想最后却是老提辖拔得头筹!恭喜!恭喜!”
陈希真前捡起恶道丘小乙那对阴阳剑挂在身,又顺势两脚,把凶僧恶道的尸身踢入河中,笑道:
“全赖王教头、周将军,还有高统领围追堵截,老道才能杀翻这两个贼厮!
若论功劳,自也是我等四人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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