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众人正说笑间,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那魔蛟欧阳寿通去送村妇也回返了来!
因在这瓦罐寺除凶,又耽搁了不少时间,当下史进便教众人趁着天黑就走!
赶着行了一夜,直到天色微明时,众人才远远地见到一簇村镇人家!
只见靠近路旁有一条小河,河挂搭一座独木桥,就在那桥边,有一小小的酒店,招展着一个酒帘儿!
此时天色尚早,酒店大门依旧紧闭,显然店家尚未起床!
众人赶了一夜的路,早就腹饥难耐,当下那血麒麟颜树德和花和尚鲁智深两个,先一步前,啪啪啪地砸着店门,口中不住叫唤酒保快出来准备酒食!
那酒保睡得正香时,被人搅了清梦,自然是没有好脸色,口中骂骂咧咧地开了店门!
待开门后,一见颜树德和鲁智深那凶神恶煞样子,顿时胆战心惊,当下连连作揖赔罪!
几人都懒得与那厮计较,吩咐他快先去拿酒,再去弄些肉米来!
酒保见这班人个个舞刀弄枪,不像好人,哪里还敢怠慢?连忙去忙乎去了!
过不多时,酒食便摆了来,众人一面吃酒,一面又闲叙了许多!
待酒足饭饱,花和尚鲁智深终于忍将不住,便问史进道:
“洒家看兄弟几人,皆是一时豪杰,个个都是洒脱好汉!却不知如此急匆匆地赶路,是欲投哪里去?”
史进说道:“提辖有所不知!昔日某在老家时,与那华阴县官府有些龌龊!
怕他来寻麻烦,某便放火烧了庄子,欲投那山东济州府的水泊梁山!
那时与某一起的,还有少华山的一众好汉,为首的分别唤作神机军师朱武、跳涧虎陈达、白花蛇杨春!
路过孟州时,某家因为一些琐事,便独身一人去了东京汴梁!朱武兄弟三人,则带着人马先去了梁山泊!
如今已过去良久,朱武兄弟那里,却一直杳无音讯!某这心里记挂,这才急着赶去梁山探个究竟!”
鲁智深性子直爽,人却不傻,问弦歌知雅意,当下不由问道:
“史进兄弟的意思,是要去占了梁山泊那个险处,以做安身之所?”
“正是!”史进点头道:“先时某听鲁提辖说要占了瓦罐寺安身,如今那寺院已被我等烧毁!
提辖若不介意,不如就与我等兄弟同去水泊梁山如何?
到时候,我等兄弟一起劫富济贫,替天行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美哉?”
“这!……”鲁智深心里还挂着要为豹子头林冲一家报仇,怕史进不肯,当下有些犹疑!
“嘿!你这大和尚向来做事爽利,乃是个直实的好汉!怎得却也扭捏起来啦?”颜树德见此,不由瓮声道。
“嘿嘿!大和尚若是不愿,可千万莫要勉强啊,我等可不会强人所难!”欧阳寿通也开口揶揄道。
“你这厮又来撩拨洒家!同去便同去,洒家哪里说过半个不字来?”鲁智深怒瞪一眼欧阳寿通,遂又朝史进抱拳道:
“洒家自是愿与众兄弟在一起!只是俺这里还有话,早说在前头!”
“鲁提辖有话直说便是!”史进笑道。
鲁智深看了众人一眼,又抱拳说道:
“洒家同去梁山可以,待日后山兵强马壮时,还请史进兄弟能借俺一支兵马!
俺要杀去东京汴梁,取了高俅老贼父子性命,为俺林冲兄弟一家报仇!”
言罢,怕史进不同意,遂又说道:“当然!若是史进兄弟不同意,洒家也不勉强!只是到时洒家要下山,兄弟也莫要拦我就是!”
“哈哈哈哈!”
话音刚落,就见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花和尚不明就里,直朝那笑得最欢欧阳寿通怒喝道:
“你这厮也莫只在那里笑!且与俺说说,众兄弟为何如此笑俺?”
见这和尚眉眼着急,欧阳寿通也没废话,索性便与鲁智深说了一行人在东京所行之事!
智深听完后,顿时拍着脑袋叫道:
“啊呀!俺说欧阳兄弟为何老是拿话语挤兑洒家!
你与林冲兄弟是挚友,洒家与他又是结义兄弟,说来说去,我等岂不早就是一家人啊?
史进兄弟、丽卿嫂嫂,又皆与那高俅老贼父子有仇,更斩杀了高衙内,端是大快人心!
既如此,没得说!洒家愿随史进兄弟同去梁山泊入伙,哪个敢拦我,先教他吃俺一杖!哈哈!”
“哈哈哈哈!……”
众人见此,皆不由放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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