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再这么坐,她……多少有些抹不开,害羞极了。
“我们去哪儿?”她双手捂脸,想降低脸上的热度。
“北郊。”
………………
酒楼二楼,陈菁菁走得不稳当,断了的腿还没恢复,走路时一脚深一脚浅,步伐缓慢。短短一段路,她走得很艰难,额头上都是细汗。
她一手扶着墙,另一手敲门,用不大的声音试探着问:“许媚开门,拉走你的人是谁?”
无人回应。
她猛地推开门。
房内空无一人。
仇驰功从她身后走来,因为身量高出很多,他直接越过她头顶看进房内,见没有人,遂低头问陈菁菁:“你在找谁?”
陈菁菁不答反问道:“沈佑庭来过吗?”
仇驰功咬牙道:“他来做什么。”昨天和今天与沈佑庭之间的交战真气煞人!找着机会,他非得再跟他打一架不可。
陈菁菁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又问道:“他没来?”
“他要敢来,我一定先砍他一刀,再叫狗咬他。”
陈菁菁清丽的脸上尽是不解,徐媚这个平常虽然抛头露面,言语没个忌讳,但在男人方面她还是专一到令人不解,除了对沈佑庭能低声下气地追逐外,对其他男人都是高傲的姿态,几乎不可能被陌生男人拉着不叫不喊。
陈菁菁想追下楼看拉走徐媚到底是不是沈佑庭,但是她光是上个楼梯都艰难万分,下楼就更加艰难了。
“现在这儿不开放,下去。”仇驰功恢复到了平常的木脸状态。
陈菁菁这时才打量仇驰功,“你是仇驰功?”前世片段式的记忆中,有与眼前这人的长相对得上的名字就是仇驰功了。
“是我。”
“我知道你要找的救命恩人在哪儿。”
仇驰功眉头微动,面上出现了难得的激动之色,双手捏住陈菁菁的肩头,“他在哪儿?”
陈菁菁双手并用,嫌弃地推开仇驰功,“现在扶我下楼,三天后,我告诉你他的下落。”
仇驰功没动,怒道:“你是不是就只是为了让我扶你才骗我的?”
“笑话!我带了三个佣人来,喊一声,他们就会来接我。”她转身扶着栏杆,作势要喊人上来接她,还没出声,她的右肩头就被仇驰功按住了。
“带你下去。”仇驰功木着脸,“三天后,我到什么地方找你?”
陈菁菁面色清冷,“到时我通知你。”
仇驰功一路将她送出了酒楼,守在外面的佣人搀扶她上了马车。
陈菁菁撩开马车帘子看了他一眼后才吩咐佣人驱赶马车回徐府。
徐府,院门左右大红灯笼在黑夜中显得异常明亮。
“小姐,今晚在朋友那儿试菜,会晚一点回,你别睡太死。”刘管家正着食盒,指挥佣人给小姐留门,听到马车声音,下意识看向声音来处,见是自家马车,忙上前迎接。
马车停下,陈菁菁撩开帘子。
“大小姐,您回来啦。”刘管家知道陈菁菁不喜人对她大声说话,便轻声道。
陈菁菁点头,用一贯疏离的声音问道:“佑庭在家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