览过小鲲鲟的数据,苏糖心里有了点底,没想到自己的运气会那么好,在引开武藏的路上会遇上一艘现代核潜艇,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小鲲鲟的突然出现,估计自己可能会很悬,毕竟强行凝聚舰装已经到了极限,到现在解除舰装后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不太好。
再想想小鲲鲟,仔细想想并非她苏糖以前无聊设计的潜艇,应该和镇远定远那对姐妹一样,来自于别的世界,再看小鲲鲟的样子,应该属于她在另一个世界退役或沉没了,军舰英灵转生到这个世界化为了舰娘吧。
“姐姐”
小鲲鲟的声音软软的,可爱中带着一丝俏皮,她喊了苏糖那么一声,双手轻轻扶在苏糖的肩膀上,将苏糖给托了起来,眨巴着眼睛道:“看样子,姐姐似乎有些脱力呀,镇守府在哪?我带姐姐回去顺便去见见提督”
话说完,苏糖刚揉了揉发昏的脑门还未反应过来,小鲲鲟已经展开了自己的舰体,扶着苏糖进入了这条大黑鱼的内部。
“东方岛快!”
小鲲鲟说的话,苏糖没听清楚,只知道大致意思,在屁股接触到潜艇舱内的床铺后,强忍着一股难受,将目的地说给了小鲲鲟,只见小萝莉将一板药和一杯水塞到苏糖的手中后,转溜了下眼球便连忙离开了狭小的潜艇宿舍。
“目的地东方岛,距离31海里,开启自动巡航。”
大黑鱼迅速下潜至一百米深度后,一切变得平缓了起来,小鲲鲟坐在控制台前,戴着声呐耳机,注意着四周海域情况,小嘴中严肃地念着,将潜艇航速拉到了最满,将以42节的最高航速穿过这片海域。
大黑鱼的水下隐蔽性特别的好,在31海里约四十多公里的航程中,几次于深海的潜艇交错而过,也不知是对方没发现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到了东方岛的战斗海域后,已经十几分钟后了。
这片战后的海域,在深海舰队撤走后留下了一大片的狼藉,海上到处漂浮着破碎的舢舨,还在燃烧的战舰残骸飞机残骸,还有各种污染了这处海洋的垃圾,使得这片海域充斥这杂质,海面上漂各种死鱼就是最好的佐证。
战后的舰娘们,除了少数还处于戒备状态的以外,都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舰装,主动地汇聚在一个块,她们的脸上没有胜利的笑容,只有沉默与哀痛,这场战斗虽然打赢了,但牺牲了不少往日的姊妹,相比战果不值得令她们高兴。
其中俾斯麦就更显得沉闷,脸上随无任何表情,但看向南昌黄石,武侯紫龙,镇远定远这些姑娘时,她的眼睛里是带着悔恨与哀痛的,深海武藏既然都撤兵了,这还能说明什么?苏糖主动吸引武藏离开这里,她要么被武藏俘虏了,要么就是跟深海武藏同归于尽了,无论那个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苏同学,我就不应该拉你过来的,不知道你还活着没,我真的很对不起,唉”
俾斯麦收起目光,独自矗立在远离人群的海面上,太阳的金辉撒在她孤独冷清的身影上,她抬头看着远方的海面,几秒钟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喃喃自语着,自己的一时之意,竟害死了一个资质很强的舰娘提督,对!自从看到苏糖展开舰装后,俾斯麦对苏糖这位主动拆除舰装选当提督的少女,更加好奇和喜爱了。
这是一颗自责的心啊,如果苏糖只是被深海武藏带走的话,或许她俾斯麦可以独自闯一闯联合深海的大本营,将其从深海手中给救出来,哪怕是牺牲自我为代价。
想法很明确,但很可惜,就算苏糖是被人家武藏带走的,她也没办法去救,因为人类舰娘这边到目前为止,还没确定深海的老巢到底在哪,即使有想法也不知道去哪救。
一滴清泪自滑过她白皙而又莫名带着沧桑之气的脸颊,顺着下巴滴落在脚下的海水中,身上的披风被挂起的强海风卷起,没想到她这样刚强铁血的女孩,也会在这一刻为一个人而担心自责懊悔,记忆中第一次流泪还是在很久以前,她的长官神秘的消失后呢。
望着夕阳那日暮的曙光,突然视角中一漆黑低矮的形似舰桥的东西,海平面下窜出,接着就是一整条大黑鱼浮出了水面,整得俾斯麦神色一愣,连忙将副炮对准了这艘可疑的大黑鱼,原本哀伤的眼神,瞬间凌厉冷漠了起来。
“别攻击,我是友军!”
在指挥舱的小鲲鲟见状,连忙弹出艇桥中的识别旗,并接上对面的通讯频道,在频道中急忙喊道,就怕俾斯麦把她错认成了深海,毕竟大黑鱼的样子跟深海潜艇的色彩有些像。
“友军?”
听此俾斯麦神色一愣,哪来的友军?难道是那些镇守府的支援舰队现在才到?可为什么只有一艘潜艇,俾斯麦的眉头一皱,那些镇守府难道都这么会敷衍了么,学院有难就派一艘潜艇是几个意思。
“诞生自海上的自由舰娘,华夏小鲲鲟号!请问这里就是我们的镇守府吗?”
在俾斯麦郁闷间期,小鲲鲟已经扶着苏糖离开了潜艇,并收回了舰体,直接来到俾斯麦的正对面,露出一抹坚毅的笑容,自我介绍道。
镇守府?俾斯麦已经注意到了被小萝莉扶着的少女,她双眼闪过一丝惊异的神采,便摇了摇头道:“不,我们这里不是镇守府。”
“不是镇守府?诶?这里不是东方岛吗?”
小鲲鲟有些惊讶,并不理解俾斯麦的话。
按照世界秩序的安排,诞生在海上的自由舰娘,被某个镇守府的舰队看到碰到,那么就注定了这位舰娘就属于这个舰队所属的镇守府了,大概跟钓鱼打捞舰娘差不多吧,只是出现这种好事的概率更小而已。
“我们这里是东方边防提督学院,我是学院导师俾斯麦,而你搀扶的那位正是我的一位学生。”
俾斯麦正了正身子,露出不冷不淡的微笑,看了看正被小萝莉搀扶有些不清醒的少女,再盯着这位小萝莉,很有耐心为小萝莉讲解这些疑问,语气呢不烦不躁,很少理会这些小学生的俾斯麦,这次竟格外的温和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