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上班,何雨柱便将秦京茹晾在了一遍。
秦京茹呢,每天躺在家里,无所事事,不是睡大觉就是吃饭,惹得贾张氏一阵不快。这天,贾张氏撂下手里的鞋垫子,从床上跳下来,动作矫健,一点也不像上了岁数的老人,这傻柱做出的贡献可不小呢。
贾张氏狠狠地拍打躺床上蒙着被子睡大觉的秦京茹,插着手嚷道:“这太阳都烧屁股了,你还睡!跟头猪一样还想嫁进城里,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乡下来的土妞,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门当户对这个道理啊?”
“土妞就是土妞,耕地的农夫才是你的归宿,还心比天高觊觎城里。”
“自私,自顾自己,也不想想你能有今天这处境,你姐出了多大的力。连点好菜也不晓得带回来,回来就知道睡觉。这吃的开销你出啊!”
掀开被子,披头散发的秦京茹张着一双血红的双眼,宛若地狱爬出的恶鬼,呼了贾张氏一跳。
“老妖婆,说够了吧!”秦京茹指着贾张氏吼道:“不就是嫌我没什么也没带回来,让你们占不到便宜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这个家全是我姐在扛着,就我姐一个月十七块五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人,每月还得给你三块钱。说我什么土妞,我倒要问问你,你算什么,爬我姐身上吸血,啥钱挣不到,不还是吃白饭的嘛!”
“就这,你还不满足,时不时还要臭骂我姐。别以为我没听到,只是这是你的家事,我不想插手而已。”
用三孩子绑架着秦淮如在这个家作威作福惯了,贾张氏从未想过自己竟有一天会被人指着鼻子骂,这是在挑衅她的威严。随手抄起毛衣针,贾张氏作势就要扎。
尖锐的针头泛着寒光,秦京茹没想到贾张氏心这么黑,想置自己于死地,一把把被子扔到贾张氏头上,迅速穿上衣服,逃出了四合院。
街头小巷,秦京茹努力平复剧烈跳动的心脏,扶着墙皮大口喘气。这老不死心是黑的嘛!?
“静茹妹子,出什么事了,瞧你这慌慌张张的?”
许大茂笑嘻嘻地走过来,亲切地说道。磕磕脚下的新皮鞋,伸伸衣袖,露出崭新的手表,许大茂靠着一身帅气的着装,倒也颇显几分神气,没有了往日那份怪怪的气质。
“你是许大茂!上会看电影,见过你。对了,你咋没去上班啊?”秦京茹平静下来,有些好气的问道。
“我可是咱扎刚厂唯一的放映员,什么时候上班我说了算。我可不像傻柱,每天苦哈哈的去上班点卯。那厨师有啥神气的,火一烧,那厨房就像个蒸笼,热死个人。哪像我,工作轻松,工资也高,下去放电影还有些土特产可以拿!”
秦京茹一听,露出几抹笑容,这许大茂条件可以啊。不过可惜了啊,他有老婆了,不然也可以考虑下他。
大晚上,下班回家的秦淮如听说堂妹跟自己婆婆吵了一架,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告诉秦京茹刚托人给她找的工作黄了,让她明天一大早先回老家,等自己的消息。
听到姐姐撵自己走,秦京茹脸色阴沉,对堂姐不挺自己有些不满。都是姓秦的,一笔能写出两个秦字来。
秦京茹走了,何雨柱知道后,只是简单问了下原因,便抛掷脑后了。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组建自己的厨师队伍。
民以食为天,不管到啥时候,这口吃的还能丢掉不成。何雨柱这些天越想越觉得接私人宴席这个事儿有搞头,要搞就要搞个大的,哪怕近段不能大搞特稿,但可以培养人才,为后面的大时代做好准备啊。不然,到时候,风吹起来,你没跑到风口下,不就只能站在猪底下了嘛!
在何雨柱心中,团队里的人选已经确定了两个,徒弟马华,帮工刘岚。马华手艺算是起来了,需要更多的锻炼,未来开宗立派,还得要马华摇旗呐喊不是;而选中刘岚,主要是考虑其人与李副厂长存在特殊的关系,再加上自己跟厂长的关系也不错,厂领导很可能对自己的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一天,艳阳高照,工人们露出灿烂的笑容,有说有笑地排起了长龙。这一天,正是每个月发工资的时间,马上有钱进账,任谁不是笑容满面。
长长的队列从财务科排到了车间,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得已,财务科把休假的人都叫回来,又把队伍分成了三列,这才算是解了工人拥堵大楼影响工厂秩序的问题。
何雨柱接过财务杨姐递来的钱,忍不住笑起来。钱进账,前段时间开销过大而瘪下去的钱包又鼓起来了。
马华艳羡地看着师父手里的大钱,再看看自己的十七块钱,酸溜溜地说道:“师父可真有本事,挣老大一堆钱了!”
何雨柱一瞥这小子的样子,笑着拍打其脑袋瓜子,骂道:“眼红啦!行了,下月的事,你也一起来,师父带你挣大钱!”
“真的!!”马华有些惊讶,也有些感到。这多一个人,到手的钱就得少一份。师父对我真好!
十一月,到了时间。何雨柱带着马华和刘岚带了主人家里。这主人家倒也热情,上来就烟酒糖茶给你整上。
马华凑到刘姐旁边,笑嘻嘻地说道:“这家人还挺大方的!”
刘岚听了一乐,笑道:“傻小子,大方啥啊。不知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啊。今儿个可是这家人大喜的日子,给咱们送这些,是让咱们不能出纰漏,别坏了人家的好事!”
“不过啊,这都是以前的规矩,有些人都不咋兴这个了。没想到这家人还记得。”刘岚有些感慨。
“是这样啊!刘姐,你懂得可真多!”马华恍然大悟。
“这是我父亲给我说的。行了,干活吧!你师父是有真本事的人,好好跟他学,好好跟他干,以后有你好处的地方。”刘岚提醒一声,忙活起手里的活计。
这喜宴请的人不多,坐了七八桌,但何雨柱带的人少,也忙了个,累得肩膀酸痛。
菜都上完了。院子里的宾客吃得高兴,热热闹闹,讲气氛烘托得很好。
后厨里,何雨柱瘫坐在椅子上,喝一口热水,捏捏酸痛的肩膀,放松下来。
马华和刘岚两个人都瘫倒在地上,一点儿也不想动。
何雨柱扶额思虑道,还是考虑得不够周全,贪心了,招得人少了,把自个儿搞得这么累。
这时,主人家红光满面的走进来,热情地握住何雨柱双手,兴奋地说道:“何师傅,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来宾都十分高兴,可给我涨了面子。”
说着,递出一个厚实的红包给何雨柱。何雨柱没有推辞,也不想推辞,爽快接过红包。
主人家见何雨柱收下红包,有恭维其一番,大赞其厨艺了不起,便离开了后厨。
瞧见红包,马华二人顿时腰也不酸了,渴望地看着红包。
何雨柱笑了笑,当场就拆开红包,把钱分了。许是见宾客笑语不停,其乐融融,吃得高兴,主人家就多给了点钱。
总共十二元,毕竟是做一顿饭的功夫。分了马华二人一人两元,剩下的钱何雨柱装进了口袋。
马华摩挲着手里的钞票,激动地说道:“这要是每月接个五六场,我一月的工资就赚到手了!”
何雨柱一乐,笑骂道:“想什么好事呢!这也就是我们幸运,这个婚宴办的好,让新人双方家人都很满意高兴,才给这么多。单纯来做菜,能给个五块就不错啦!”
接下来,何雨柱又带着二人接了三场,赚了个九块钱,便停了下来,免得引起某个层次注意。
不过,私底下,一些人听说了有个做宴席的师傅手艺非常好,跟大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