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师傅他老人家逼到破了当年的毒誓了也要跑来京城,看来南疆这次是下了大手笔了。”
谢棠停了一会,忽然说,“我记得太子妃进宫前曾去过一次南疆,你去查查她那次去南疆是为了什么?”
云风微愣,他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任务。
“太子妃……何时去过南疆?”
谢棠瞥他一眼,“你不会去查,整个南疆暗桩若是无用到连这件事也查不出来,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云风立刻不敢问了。
……
祝枝枝回到祝府,在祝府住了三天,第三天,谢棠毫无预兆的出现在了祝府,太子驾临,整个祝府都慌了起来。
祝青云听到下人禀报,也是一头雾水,带着人过去,林荣也是惊讶,祝府所有人都出动了,来迎接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太子殿下。
谢棠看着这么大阵仗,整个府门口,乌泱泱的一大片人,导致他的小太子妃都被挡住了,谢棠有点不高兴,想发怒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还是忍住了。
“殿下,您怎么来了?”祝青山双手抱拳,行礼。
“祝大人不必拘礼。”谢棠虚扶了一把,收回手放在身后,“孤在宫里待着无事,想到太子妃出宫多日了,便过来看看。”
多日这两个字被谢棠咬的特别重。
祝枝枝站在两位哥哥的身后。
这不就是变相的催她回宫吗,谢棠难不成还怕她跑了不成?没等她自己回去就过来上门找人了。
谢棠勾着唇,可不是就是怕祝枝枝跑了,小太子妃整天想着退婚的事情可不是一件好事,他未来岳父家是一府得护短,他怕等时间再长了,到手的太子妃就飞走了。
祝青山轻咳了一声,“小女回来才不过三日。”
“已经三日了?”谢棠一副怪不得得表情,“我就说太子妃走的时间太长,偌大的东宫连个人影都没有,孤觉冷清得很,心底盼望着太子妃早日回宫呢。”
祝兰雲走出一步,“太子殿下,小妹归家时面部憔悴,神思恍惚,臣身为兄长,担忧不已,小妹在宫里住下不到月余,便如此消瘦,敢问太子殿下,是苛待了小妹吗?”
谢棠的眼睛微微眯起,直盯着祝兰雲,片刻后,他忽然一笑,“二公子说笑了,太子妃是东宫之主,东宫上下尊着敬着还来不及呢,怎会苛待她,她第一次进宫,不过是有些水土不服罢了,孤已经着人重新布置太子妃寝殿,如府内太子妃闺阁一般无二。”
祝兰雲立刻气血上涌,怒看着谢棠。
谢棠如此,着实孟浪了些,就算小妹是他的太子妃,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这不是侮辱祝家的女儿是什么。
未曾及笄,便有外男进入了闺房,谢棠是想让人轻看他妹妹吗?
祝兰庭警告的看了祝兰雲一眼,祝兰雲不服气,祝兰庭无声做了个口型——传音入密,祝兰雲抬头看向周围,下人们都低着头,神情尊敬,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任何异常表现,再看谢棠,他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祝兰雲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一通,他被祝兰庭瞪了一眼,只得忍下这口气,祝兰庭淡然出声,“殿下考虑周到,小妹能得殿下这般对待,臣亦放心,只是,以后这般玩笑话,殿下还是不要轻易开了,毕竟事关小妹闺誉。”
谢棠勾勾唇,“好说。”
……
低调的马车出了祝府,祝枝枝最终还是坐车了回宫的马车,但她心里的不愿是真的。
祝枝枝自从上了马车便阖眼而眠,马车有多大,她坐的就距离谢棠有多远,闭上眼睛也是有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谢棠眼尾一挑,摆出来了个不高兴的态度,懒洋洋的把玩着玉佩,朝外面敲了敲车厢,王福恭敬的声音隔着一道帘子传进来,“殿下,怎么了?”
“祝兰雲刚刚是不是以下犯上来着,你再折返祝府,传孤口谕,祝兰雲以下犯上,赐杖三十……”
祝枝枝猛的睁开眼睛,“殿下!”
谢棠玩味道,“孤还以为太子妃睡着了呢,是不是孤说话声音太大了,扰醒了太子妃,既然如此,孤正好去瞧瞧你哥哥受罚的时候是什么样,太子妃就好好小憩片刻。”
说着,谢棠还真打算起身。
祝枝枝气的脸都是青的,咬牙道,“殿下息怒,我不睡就是了。”
谢棠唉声叹气,“孤又没说不让太子妃睡觉,太子妃年纪尚年少,睡眠足了,才能快快长大啊,只是你那哥哥着实意气用事,太子妃是一宫之主,他却要阻拦太子妃回宫,不给他点教训,怕是以后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啊。”
他这哪是在说她二哥啊,明明就是在说她啊。
祝枝枝觉得她浑身都在冒火,但被她拼命压制,“殿下,二哥他只是担心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还请殿下不必与他计较。”
“可是他拦着不让太子妃回宫,没太子妃在身边,孤觉得日子实在乏味。”
果然神经病事多。
祝枝枝在心里大骂,面上却一副规规矩矩的做派,“我这不是回宫了吗,殿下忙里抽闲还要亲自来接我,我感激不尽。”
“太子妃真这样想?”心里这样骂他,却还能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甜言蜜语’,谢棠觉得他这个小太子妃绝对是说一套做一套的可造之材。
“当然,不这样想我还能怎么想,难不成是怨恨殿下把我接回来吗?”
谢棠舔了舔唇,眼睛含笑,“我倒是觉得太子妃说的这句才是实话,毕竟,太子妃自从进了马车,好像就一副十分不待见孤的样子。”
“殿下说笑了。”祝枝枝违心至极,“殿下面若桃李,谁见了不多欣赏几眼。”
“孤倒是不知道了,太子妃这张嘴这么伶牙俐齿。”
“殿下谬赞了。”
一来一往,几句话说的火药味十足。
外头王福想装没存在感,但想到殿下刚刚吩咐的事情,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问。
“殿下,祝家二公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