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枝枝看着许夫人,“不知道许夫人有没有信心将教导上官小姐的事情揽下来?”
上官雪如今暂住在许家,她的一言一行都和许家息息相关,她做错了事情,蒙羞的就是许家,许夫人讪讪笑了笑,说,“有,臣妇以后好好好教导她的。”
祝枝枝‘嗯’了一声,看向其他的人,“今日雾大,诸位夫人倒是好兴致,集体出来出游吗?”
明明她的话中没有任何威力,说话的语调也如平常一样娇柔,但是却让人感觉到无形的凌厉,不敢对上她的目光。
“太子妃说笑了,我等都是被上官小姐请过来的,要不然,谁会来这里啊,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就是,太子妃,是上官小姐让人请我们过来的。”
祝枝枝奇怪的‘哦’了一声,随后又看向被打了两巴掌之后倒是老实了一会得上官雪,“不知道上官小姐把这么多人请过来干什么?这里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景致,总不至于赏景吧?”
上官雪被打了两巴掌,心里早就生了怨气,“太子妃,你不准备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吗?”
“我?你在问我吗?”祝枝枝说的话甚至有些轻狂,“我做什么事情需要向你解释?上官雪,认清楚你的身份,再做出以下犯上的事情可就不只是两巴掌那么简单。”
上官雪:“你敢。”
祝枝枝轻笑一下,看了眼许夫人。
“既然如此,许夫人便让我看看你如何教人规矩吧。”
许夫人颔首,走到上官雪的面前,上官雪看她,‘伯母’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被许夫人一巴掌扇的晕头转向,许夫人打的手疼,甚至有些颤抖,看向祝枝枝,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行了,今日就给个小教训就行了。”
祝枝枝说,“今日的事情到此为止,我也不继续追究了,若是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众人低下头,让开路,祝枝枝从人群中穿过,慢慢的消失在云雾之中,其他人也都赶紧由家仆扶着回去,不一会,原地只剩下许夫人和上官雪。
上官雪不爽的看着许夫人,“伯母,你为什么打我,那个女人肯定就是心虚,只要我问下去,她肯定会露出马脚的,她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一旦证据出来,她的太子妃之位就保不住了。”
“你有证据吗?”
许夫人就问她一句话。
上官雪说,“我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你看她的身上……”
“雪儿,看来这三巴掌是一点都没有将你打醒啊,她处处拿规矩说话,这点你不论闹到哪里,你都站不住脚,她是太子妃,不论以后怎么样,她现在就是,她是整个大燕朝除了皇后之外最尊敬的女人,你在她面前就得伏低做小,平日谁耀武扬威些,她可以不追究,但是一旦追究起来,她多的是法子整你,你懂不懂?”
许夫人语重心长的说,她也是忽略了这一点,上官雪生活在西岐,天高皇帝远的,没点规矩是正常事,但是上官雪既然来到燕京了,就必须得学。
可是上官雪想的却和许夫人不同。
“伯母,你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厉害了,所以才如此惧怕,她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将军之女,如今东宫只有她一个,所以才显得她一人独大,可是以后东宫会进更多的人,只要能分得殿下的宠爱,她还有什么可惧!”
许夫人叹气。
她觉得上官雪就是拎不清。
“雪儿,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错了。”
许夫人缓缓道来,“你在京里待的时间还短,不知道京城势力的盘根错节,自然会想的这么简单,但是,祝家,林家,乃至林老太傅的门生,这股势力但拎出来就抽丝剥茧涉及官员从底下到最上边,祝家虽只有三代,但是林家底蕴可与燕朝建朝比,几百年堆出来的凤命,岂能是儿戏。”
上官雪撇撇嘴。
“走吧,该回去了。”
李妍雪慢慢的从树后走出来,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上官雪和许夫人两个人。
天生的凤命吗?
李妍雪可不信,国师那一卦出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重生,如果那时候她已经出现在这个世界了,不知道祝枝枝的凤命还会不会有。
她的重生就是一次上天给她的逆天改命的机会,她一定会抓住的,她不信什么天定凤命,她只知道,只要她想要,就没有她得不到的东西。
……
祝枝枝回了住处之后就开始给狐狸和兔子洗澡,花娘见到之后惊讶的叫了一下,“太子妃,这是哪里来的?”
祝枝枝说,“是从外面跟着我回来的,花娘,你能帮我给它们弄点吃的吗?”
花娘点点头,说好。
祝枝枝蹲下来,揉了揉它们的绒毛。
云风却忽然出现,语气急切,“太子妃,主子在寺里与元空大师和国师动起了手,属下怎么劝也劝不了,还请你过去。”
祝枝枝惊讶,“他去寺里了?”
她还以为谢棠已经先回来了呢。
“是。”云风说,“还请太子妃尽快过去。”
祝枝枝连和花娘说一声都没有,就又急匆匆的往外走,到了元空大师的院落外,祝枝枝立刻就被劲风逼的退后了几步。
这简直就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祝枝枝侧身看云风,“他不是才受了伤吗,国师和他也没有什么过节,到底为什么能动起手?”
“具体的原因属下也不知道。”云风回,“属下只知道是主子想要国师手里的东西,国师不愿意交出来,所以才动手的。”
祝枝枝皱眉,能是什么东西,现在她也明白了,昨日谢棠受伤,估计就是因为和元空大师,国师两个人动手了。
她往前探了探手,同时试着将体内的内力调动起来,然后慢慢的往里走,云风微微惊讶,便也如她一样,释出一部分内力。
推开门,祝枝枝便看到院子里站着三个人,一个是她那日已经见过的元空大师,还是一身袈裟,而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