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张轩再次前来,带领谢凡他们领略益山剑派的夜景。
李雪菲堂兄妹两个就是两个透明的小跟班,跟在两人身后,也不言语。
而大斑和小黑也是一样,就像一大一小两头宠物,跟随在后,左顾右盼,摇头晃脑。当然,它们两个也在暗中交流,只是谢凡不去理会。
而张轩和谢凡也边走边聊。
“张施主,下午的事情处理好了吧?”谢凡看似随意的问道。
张轩点了点头,“放心,道兄,一切都已处理好了。我益山剑派管理也是非常严明的,下午就有执法堂的执法弟子前来了解情况,将此事的前因后果记录在册,门里自会按律行事。不过道兄是远来的贵客,就没有打扰你们。”
这才正常嘛。
然后张轩又接着感叹道:“不怕道兄见笑,我益山剑派因为某些原因,某几位长老御下不严,管理不善。而掌教真人因为这两年正在闭关,试图突破境界,导致对门中事务很少过问,这才出现了现在这种状况。”
益山剑派,可不像白云道观,大猫小猫两三只,而是家大业大,门人弟子上万。门中不但有掌教,还有设置有几位大长老,分管不同事务,还有普通长老、各大支脉的峰主、各堂堂主、高级执事、执事等不同层级的管理者。
下面的弟子从上到下又划分为真传弟子、内门弟子、外门弟子,又分别归属到各大山峰的不同支脉、堂口,甚是复杂。
而张轩、黄昌平,包括那后来的三个家伙,都是分属不同长老门下。长老之间如果关系不睦,那门下弟子能够成为好朋友的就少之又少了。
谢凡记得,曾经有位伟人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在一个大的门派里面,也是一样的。
作为掌门人,其实也不希望看到手下人一个个亲密无间,抱成团。那样,就不利于其管理下属了。
所以,其实像益山剑派当前的情况,虽然掌教真人在闭关,但门中的大小事,想来其心里还是有数的,也有可能刻意如此,或者甚至推波助澜,乐见其成的意思在里面。
当然,这也只是谢凡在心里的臆测,不会当作张轩的面说这些的。
也许,张轩心如明镜,也是了然的,只是也无可奈何。
“道兄,我师尊听到了你的情况,想见见你这位年轻俊杰,不知道兄意下如何?”
猛然,张轩说起了这个话题。
按照之前张轩所说,他的师父是益山剑派的长老之一,虽然不是几个掌握极大权力的大长老,但在门里也有一定地位,也是一位元婴修士。
要知道,益山剑派以剑修为主,剑修的战力比普通以法术为主的修士可要高出不少。所以,一旦剑修突破到元婴境界,其实力更是高深莫测。
当然,也不是说其他门派的功法就低人一等,而是单以战力而论。
另外,益山剑派虽然是剑修门派,但真正达到元婴以上境界的剑修也不多。要知道,剑修修行可比普通修士要困难很多,尤其是在突破一个个大境界的时候。
不少剑修终其一生,也无望突破到元婴境界。
还有,益山剑派也有其他非剑修的修士。包括修行法术的支脉、炼丹为主的堂口、炼器为主的堂口等。
毕竟剑修也是修士,一些剑修也要借助丹药、法术或者器物来助力。尤其是一些剑修的兵器,也是炼器堂打造的。
每次招聘新人弟子的时候,会对其进行测试,有练剑资质,或者喜欢练剑的,往往优先挑选。而其他无练剑天赋的,或者一些人不喜欢练剑的,却会选择其他路径。
根据谢凡之前的了解,就是剑修内部,也有内剑、外剑之分。
所谓内剑,听说就是一枚剑丸作为本命法宝,一生几乎都以这枚剑丸为自己的兵器不变。
而外剑,却是那种身上随时携带有一柄或多柄宝剑,平时装在剑匣里温养,剑匣都是随身携带。讲究剑不离身,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相较而言,内剑更难,外剑相对简单一些。另外,还有很多隐秘之处,更不是谢凡这种外界人所能知晓的。
具体的修炼方式,谢凡也不是很清楚。虽然他自己也修炼剑术,但却是将剑术和法术视为自己对敌的手段而已。
“能够拜见元婴真人,那真是太好了。不知道令师是贵派哪位高人?”
“我师尊姓祁,名抱云,人称抱云真人!”说到师父,张轩神情激昂,面色庄重。看得出去,其对这位抱云真人非常敬重,又饱含深情。
祁抱云,抱云真人?这个谢凡确实是不知道。
虽然临出发前,谢凡还是下了一番功夫,了解了下修真界的知名大佬,但几乎仅限于各大知名门派的掌门、大长老之类。像元婴修士,老道士也很少看在眼中,所以他也没有在谢凡面前提及。
“张施主,不知道贫道能否带上李雪菲两位年轻人,一起拜见抱云真人?毕竟他们此次出门历练,也是为了增广视野。”
谢凡顺道提了一个要求。
略一思忖,张轩就同意了,“这个,好,既然李氏兄妹是巴州镇魔司李前辈的后辈,李前辈也是大名鼎鼎的前辈高人,这个我就代我师尊做主了。”
虽然当时其师父抱云真人没有提及李氏兄妹,但巴州镇魔司都督李长安却是响当当的前辈,据悉其修为境界比抱云真人还要高,至少达到了炼神反虚的境界,在整个大周王朝镇魔司,那也是数得着的大高手。
跟在身后的李雪菲兄妹,听到自己两人有机会拜见益山剑派的元婴长老也是莫名的激动。
其实在李家,李长安修为境界那么高,应该也是对元婴修士不以为然,可能是经常相处,但竟然没有什么感觉。而是外面的那些大门派的高人,他们倒更为激动。
这分明有种“家花不如野花香”的那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