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非常规的逃亡。
心中着急的贞德,拉着莫雷的手,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一路直冲了过去。
一路,并没有遇到任何的阻拦。
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人类,十分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
甚至,有一些“聪明”的士兵,还故意地在沿途的道路留下了一些马匹。
仿佛是生怕这两个煞星跑不远一样。
只是遗憾的是,以莫雷目前的状态,根本无法接近那些战马。
尽管他已经在尽力的收敛自己的力量,但是在那股狂乱暴虐的血气面前,那些面对火枪火炮都能英勇向前冲锋的战马。如今却是因为惊吓过度,四散而逃。
“只能靠跑的了。”
“这座城后面有一片山……先逃到那里去吧。”
贞德一边奔跑着,一边逐渐理清了接下来的思路。
——她可是统领着整个法兰西王国军事力量的“最高统帅”,对于整个法兰西的地形,都已经是烂熟于心。
“不能回奥尔良,更不能回巴黎。”
“在他能够完全掌控自己的力量之前,不能把他往人多的地方带。”
虽然贞德相信,莫雷有成为圣人的潜质。
但对于莫雷的危险,她还是有着十分清楚的认知的。
那股恐怖的破坏力,就算是她看了,都忍不住有些心惊肉跳。
贞德毫不怀疑,如果是生前的自己,是绝对不可能拦住一个如此恐怖的“怪物”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
“现在的我,也不是正常意义的人类了啊。”
贞德看着自己的双手,无奈的摇了摇头。
现在的她,并非真正意义的“活人”。
她的身躯,已经被那场大火,彻底的烧为了灰烬。
甚至,就连她的骨灰,都被那个罪孽深重的科雄主教洒进了塞纳河中,与法兰西母亲彻底的融为了一体。
她已经是一个死人。
但因为这最后的执念,从而选择以灵魂的姿态,重现人间。
“用魔力模拟出来的身躯……甚至连血液都能完全的模拟出来。”
“英灵……原来是这种状态嘛?”
“让我看看……唔,竟然还有特殊能力?”
贞德用一种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手中的那面鸢尾花旗帜。
在她还活着的时候,这面旗帜仅仅只是一面很普通的旗帜。
它本是有当年的法兰西王国太子查理,如今的法兰西国王查理四世,送给贞德的一面“军旗”。
鸢尾花是法兰西王室的代表,而金色则是圣堂教会的象征。
挥舞着这面旗帜的贞德,率领法兰西人,将那些不列颠士兵打得节节败退,收复了一个又一个重要城市。
而在贞德死后,这面旗帜也随她一起化为传说,升格为了宝具。
“神圣旗帜……绝对防御……”
“Ruler……职阶……维护人理?”
“圣杯战争……扭曲的历史……”
“等等,这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在贞德拖着莫雷,正式踏出鲁昂城的那一瞬间。
突然有大量陌生的信息,涌入了她的脑海。
却是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贞德直接整不会了。
“我不是为了将他引入正道,才复活的吗?”
她快速整理着脑海中的这些驳杂信息,迷惑的挠了挠头。
“怎么从这些信息中看来……这个世界,仿佛马就要毁灭了一样啊?”
“死了的我,还要成为救世主?”
“主啊,饶了我吧!”
贞德突然有些心累。
救世主什么的……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
相比之下,她宁愿整天躺在干草堆,悠闲的晒着太阳。
不过,在下一瞬间。
当心累的贞德突然回过头,看到那站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莫雷时。
圣少女的眼睛,则是瞬间一亮!
“对啊!”
聪明的大脑,灵光一闪。
想要偷偷懒的贞德,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以一石二鸟的好主意:
“我可以将他培养成救世主啊!”
看着莫雷那一脸茫然,甚至是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贞德的脸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简直是聪明极了!
……
暂且不提正在准备“救世主养成计划”的贞德。
与此同时,在鲁昂城内。
伴随着贞德与莫雷的成功逃亡,这座一度混乱无比的城市,也重新变得安定了下来。
那些四散而逃的士兵,在军官的组织下,纷纷回到了城市。
教会的神职人员们,也开始行动。
收敛尸体,清扫血迹,安抚群众……对于这种突发事件,教会有一套十分标准的流程。
“还有寻找那两个逃跑的异端——在全国,不,向总部申请通缉令!”
“我们绝对不能允许,让这种亵渎主之权威的人,继续逍遥法外!”
大教堂内。
已经收拾好行囊,准备逃离鲁昂城的主教科雄。在听到贞德和莫雷已经率先离开的消息之后,大发雷霆。
“他们太邪恶了!真的是太邪恶了!”
“要不是因为主的庇佑,我没准就已经死在这里了!”
“主啊,感谢您的赐福!”
自认为死里逃生的伪信者,装出一副虔诚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站在他身边的那些侍从们,则是表现出一种十分为难的模样。
有人小声提醒这位仿佛是失心疯一样的主教,分明是那位法兰西的圣少女在关键时刻站了出来,将那个恶魔引出了城市。
——虽然他们也无法理解,明明是被活活烧死的贞德,为何又能安然无恙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面对这个事实,主教科雄却信口雌黄,表现出一副毫不承认的模样:
“呸!什么圣女!”
“她分明就是恶魔,最邪恶的恶魔。”
“大火也无法烧尽她的邪恶!”
“她只是因为畏惧主的光辉,把她的恶魔同党带走了而已!”
主教科雄一口咬定,那个愚蠢的法兰西村姑,才是真正的恶魔。
“向罗马教廷打个报告,就说恶魔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
他要将贞德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供后人唾弃,永世不得超生。
只是,在片刻之后。
当主教科雄回过头,发现这个侍从毫无动静的时候。
“你怎么还不去?”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他眉毛一挑,有些愤怒地质问道。
他伸出手,尝试着去触碰这个侍从的身体。
却不成想,仅仅只是轻轻一推,这个侍从就直接栽倒在了地。
他死了。
死的时候,张着嘴,瞪大了眼睛。
仿佛是一副十分惊慌的模样。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这具尸体的倒下。
一个黑色的身影,也浮现在主教科雄的面前。
那是一个皮肤苍白的少女,看容貌却是与贞德有七八分的相似。
不过,她全身下都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苍白,根本没有丝毫的血色可言。
黑色的铠甲穿在她的身,给人一种邪魅狷狂,锋芒毕露的感觉。
而在见到主教科雄那张肥猪似的脸庞后,这个浑身下散发着邪气的少女,则是露出了一个十分嫌弃的表情:
“竟然曾经被你这种废物逼到绝路……”
“想一想,老娘就觉得有些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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