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的第二头飞龙,也难逃与自己伙伴相同的厄运。
而伴随着“血肉烟花”的再度绽放,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也正式宣告结束。
贞德指了指那滚滚流淌的塞纳河水,示意莫雷先将自己身的血污洗净。
“这种恐怖的招式,以后还是少用为好吧……”
她小声的建议道。
声音中蕴藏着一种“底气不足”的意味。
说实话。
如果不是她与莫雷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并且几乎是每时每刻都在一起的话。
她都要忍不住地怀疑,莫雷这个从异世界而来的冒险家,才是引发这场灾难的源头了。
——毕竟,那庞大的双足飞龙化身为血肉炸弹,在天空中轰然爆炸的场景,实在是太过震撼人心。
回忆起那样的场面,哪怕是从战场一路摸爬滚打过来,见惯了尸山血海的贞德,也是会忍不住的感到有些不适。
而在听到贞德的提议之后,莫雷则是没有多说什么。
“好。”
他很痛快的答应道。
哪怕是与贞德相处了一个月的时间,让他之前的“社交恐惧症”稍微有所缓解。
但现在的莫雷,依旧是不怎么擅长言辞。
他习惯性的保持沉默,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心意。
而在听到莫雷的回答之后,贞德的脸则是再度扬起一丝笑容:
“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呢。”
她发自内心地夸赞道。
她从来不吝啬对莫雷的赞美。
“只是,现在的我们,又该怎么办?”
“还去巴黎嘛?”
莫雷看着眼前这片已经沦为废墟的城市,不紧不慢的问道。
说实话。
他其实根本不关心,这场灾难究竟是因为什么而造成的。
他对这座城市中的人们,也没有任何的好感。
——甚至,不找他们报仇,都是看在贞德的面子,放了他们一马而已。
而现在,这些人死了,莫雷自然不会为他们叫屈。
反而还会拍手叫好,说他们是罪有应得。
只不过——
“你不能这样,莫雷。”
大概是看出了莫雷心中的那一丝嘲讽。
贞德的脸,呈现出一丝很认真的劝导之色:
“我们不能去嘲笑苦难。”
“那样的话,我们就和制造苦难的人没有任何的区别。”
贞德十分认真的说道。
而在这之后,她还半跪在了地,双手合十。为那些不幸被卷入灾难中,丧失生命的人们做出了最后的弥撒。
——据说,只有接受过这临终弥撒的灵魂,才有资格升入天堂。
而在贞德做弥撒的这段时间里,莫雷则是一直站在贞德身后,用一种相当复杂的眼神看着她。
在之前一个月的接触里,贞德往往会用“法兰西村姑”,“奥尔良大姐头”的形象与他接触。
这个形象的贞德,在无忧无虑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俏皮与机敏。
却是让莫雷一度忘记,这个出身于法兰西乡下的让娜·达尔克。可是在国家危难之时刻,奋不顾身地举起救国之旗帜,拯救法兰西于水火之中的圣少女。
而现在。
贞德这种“为自己曾经的仇人做弥撒”的行为,却是让莫雷见到了这位少女的另外一面:
她是真正的圣人。
她拥有一颗最为纯洁的心,以及一个最为神圣的灵魂。
与这样的圣者相伴,让莫雷有些压力山大。
但与此同时,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一件事情:
“能够与这样的圣者相伴。”
“绝对是我此生中,莫大的荣幸。”
……
贞德的弥撒,足足做了三十分钟的时间。
这让莫雷情不自禁的怀疑,是不是这座城市中的人们的罪孽,实在是太过深重了。
让贞德这个承受天命而生的圣少女,都不得不在帝他老人家面前,嚼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舌根。
才让帝答应,宽恕这些人的罪孽。
而与此同时,在另一方面。
在做完这最后的弥撒之后,贞德并没有带着莫雷离开这座已经沦为一片废墟的城市。
而是带着莫雷,来到了城市中心,鲁昂大教堂的位置。
作为这场灾难的起源地,这座宏伟的哥特式建筑是受灾最严重的地方。
熊熊燃烧的大火烧毁了那些华美的壁画、装饰。只留下一些断壁残垣,在无声中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看来,灾难应该就是从这里爆发出来的呢。”
凭借自己那毫不讲道理的直觉,贞德直接做出了判断。
只不过,到了现在。这种判断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罪魁祸首早就已经逃离,这座大教堂里也再没有任何一个活人,能够告知贞德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就算如此,贞德依旧是在这座大教堂内,找到了一些收获。
“唔,找到了!”
只见她在一块墙壁摸索了好久。
终于在墙壁,找到了一个机关。
她轻轻扣下那个有些凸起的石块,下一瞬间,一个暗门便出现在她与莫雷的面前。
这是通往教堂地下仓库的暗道。
也是存放教会资产的重要地方。
“当初教会还没有被世俗认可的时候,一度遭到了罗马帝国执政者的迫害。”
“为此,那些最初的信徒不得不转移地下,打造‘地下世界’。”
“后来,教会被罗马帝国承认,成为主流信仰。”
“但这种在教堂之下挖洞的习俗,依旧是保留了下来。”
贞德兴致勃勃地解释道。
脸呈现出一种十分兴奋,仿佛是准备去寻找海盗宝藏的熊孩子一样的表情。
而与此同时,莫雷则是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想到,在这之前,贞德好像一直都对那个所谓的“巴黎圣母院”念念不忘。
他还以为她是真的喜欢那座建筑。
可是,以如今的情况看来——
“你真正想要去看的,不会是巴黎圣母院的宝库吧?”
“嘿嘿,只是看一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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