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榛表达完自己的意思很快又走了,徒留安宜欣坐在屋檐下发怔。
前两天还恶心想吐的儿子,今天突然又说一家人。
他这是怎么了?
乡客居。
店子收拾完顾谨谣他们就准备回去了。
赵小钢还要忙,去订大黄米,还要去元宝镇通知向文凤,让她帮忙订包装纸,到时好用。
一行人回到村子,顾谨谣将请人帮忙的话一放,立即就有人找上门来。
这次请人,主要是弄大黄米。
一千五百斤米花,就算有十个灶台都得忙上两三天。
蒸米晒米不是什么技术活,找上门来的顾谨谣都收了,一块五一天,十几二十个人都成。
大家见她这么大方,也是非常高兴,很快就有人免费借锅送柴给她用,这些东西能省就省,做生意请这么多人也不容易。
当然最主要是想方设法跟顾谨谣打好关系,人家生意这么好,指不定哪天又要招人了,到时才能想到自己。
招人的事情很快就确定下来,等她这边垒多几个灶台,将蒸笼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纪家院子热闹了好一阵,大家听闻一直跟着顾谨谣干的赵小钢跟吴慧娟已经提了店长跟副店长,又是一阵唏嘘羡慕。
就有人问张桃红,看不看媳妇啊,娘家还有待嫁的姑娘,长得好性子也好,是个好人选。
张桃红现在底气可硬了,一听对方没读过书,不识字,立马就拒绝了。
现在儿子当店长,娶个媳妇不识字怎么成。
她不指望儿媳妇要干什么事业,最少得帮一帮儿子啊,连个数都不会记的,有啥用。
“我家小钢正找陈媒婆说着呢,已经有人选了,晚两天就抽时间看看。”
这样一说就是看不上了,对方也很识趣,很快就转开了话题。
聊完赵小钢,又有人去问吴慧娟老娘。
你家女儿现在也算有份不错的工作了,年龄也到了,咋不趁这个机会找个好女婿呢。
吴慧娟老娘就呵呵笑,“我家慧娟自然要找个好的,慢慢看,这事不急。”
大家也就是开个玩笑,实际上谁个都知道,吴家要留吴慧娟,好给家里挣钱呢。
这个年代,这种事在村里也平常,换成别家也一样。
好不容易等纪家院子里的人散去,天都要黑了。
当天晚上,顾谨谣又弄了鱼片锅子,犒劳男人。
门外的冷风呼啦啦吹,堂屋里温暖如春。
两个锅子突突突地冒着热气,炉子里的碳火也泛着耀眼的光。
纪兰用铁勺翻了一下锅里的配菜,见着差不多了又下了一些豆腐。
旁边的小桌旁,纪邵北正在跟顾平嗑话,都是一些城里的见闻,还有工作上的事,顾平喜欢听这个。
吃完饭,纪邵北举着火把将顾平送了回去,再回来时只有顾谨谣坐在炉子旁边一边泡脚,一边等他。
“回来了,锅里……”
顾谨谣本想说锅里有热水,让他去洗漱,结果话没说完,纪邵北直接凑了过来,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通深吻。
上个星期两人做了真正的夫妻,本来就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可家里人多,纪邵北一直都在克制。
现在好不容易夜深人静,他只想跟她亲近。
可是……
顾谨谣推男人的胸膛,拍打他的肩膀。
她说:“等,等等。先,等等。”
“不等。”
纪邵北扣住顾谨谣的后脑勺,不给她动。
也就在这时,耳房门开了,纪兰端着一盆用过的脏水从里面出来。
她看见堂屋里搂在一起的两人尴尬得不行,站在门口都不知要前进好还是后退好。
纪邵北总算知道刚刚顾谨谣所说的等等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跟媳妇亲热被人撞见,就算是大男人也脸臊。
纪邵北赶紧将顾谨谣放开,望着门外不停地轻咳,都不好意思往纪兰那边看。
顾谨谣,就想笑。
“姐,你的药吃了吗?”
顾谨谣打破尴尬。
纪兰笑道:“吃了。”
“那你早点休息吧,一会得犯困了。”
纪兰:“我知道。你们也早点休息吧,萌萌有我看着,不用管。”
一个星期就回来一次,说开了,纪兰也心疼弟弟,还主动担起了照顾萌萌的责任。
顾谨谣没说话,等纪兰倒完水关了房门,她才对男人说:“猴急那个,现在没人打扰了。”
纪邵北无奈一笑,在她唇角亲了亲道:“我去洗澡。”
这一晚,顾谨谣没有再回纪兰的房间,直接回了以前住的东屋。
萌萌等了半天没见顾谨谣进来,打着哈欠问:“洗脚,怎么能洗这么久。”
纪兰:“你婶婶还有事要忙,萌萌先睡吧。”
“好吧……”
跟纪兰睡了一段时间,萌萌也没那么依赖顾谨谣了,两人都能带。
男人洗澡快,顾谨谣刚回屋没一会,纪邵北就穿着一件白衬衣回来了。
顾谨谣正在看最近抽空给他织的毛衣,见他穿这么少责怪道:“你不冷啊?”
纪邵北:“不冷。”一点都不冷,身上像是着了火一样热乎。
说完,纪邵北扑过来了,那样儿比刚刚还要急。
顾谨谣赶紧将他的胸膛抵住。
“先别急,试试这件毛衣,看合不合身。”
“给我织的?”
顾谨谣:“这么大一件,难道是给我织的?”
纪邵北不急了,将那件毛衣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好好看了一遍,眼中的欢喜溢于言表。
“喜欢吗?”
顾谨谣凑过去趴在他肩膀上。
织这件毛衣的时候她都避着男人,就想给他一个惊,看样子目的达到了。
纪邵北心里甜甜地酥酥地,有个人嘘寒问暖,为他织衣,为他做饭,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幸福。
“我试试。”他说。
男人直接将毛衣套在白衬衣外面,他将衣领翻了出来,打量了一下自己问她,“好看吗?”
第一次为他织衣,没想还还挺合身的。
顾谨谣点头,“好看。”
是真的好看,衬得他温润了许多,没那么冷硬了,感觉更加亲近。
纪邵北也觉得好看,好看得没边了。
这天夜里,顾谨谣的手被他啃了又啃。
纪邵北将毛衣穿在身上就不脱了,就那样抱着她闹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