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杂志社的刊号被收回,那时张昌就怀疑有内鬼了,只是没找到人他就关门了。
这次他在纪邵北的资助下东山再起,当初跟他一起创业的人只回了一半,次的事情根本不好查。
不过他觉得难的事情在伍壮这里根本不叫事。
伍壮说:“有事件表明你先前杂志社刊号被收回,还有很多内部消息就是他告诉陆榛的。庄博很早以前就是陆榛的人了。”
张昌点头,“是我瞎了眼。谢谢你伍壮同志,如果不揪出这些内奸,我的梦想跟心血又要毁于一旦了。”
伍壮笑道:“那也不至于,有我北哥在,刊号的事情不用担心,别的我帮你处理就是了,你只需要好好办杂志,配合一下我北哥安排下来的事情就可以了。”
伍壮说话时一双锐利的眼睛透过夜晚的玻璃窗一直在观察着张昌。
不是他对这个人带着怀疑,而是职业使然。
伍壮的名字里虽然带着个壮字,但他一点都不壮,人也不高,精瘦精瘦的,不过退伍前他却是营里最优秀的侦察兵。
这样的人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不管在哪儿都喜欢观察别人,观察周围。
不过在纪邵北面前他不敢,因为每次他进入这种状态就会被北哥发现,然后横他一眼。
没错了,伍壮就是纪邵北专程安排过来的。
他在杂志里做业务销售,“机缘巧合“之下被陆榛找到,发展成了一名线人。
张昌说:“接下来我会装着失意落魄的样子,暗中尽快处理好新杂志的发行,赶在陆榛前面将杂志弄出来。”
伍壮点头,“记得表演得像一点,最好让大家都觉得你跟我北哥要闹崩了,好让那边放松警惕。陆榛那个人,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稍有动静就喜欢藏进下水道。”
张昌:“我知道。”
关乎于自己的未来跟家庭,张昌不会退缩。
他是一个好人,是一个有准则跟道德观念的人,但这不代表他会受人欺负啊。
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跟抱负,他举债才开办了先前的杂志社,结果因为陆榛的打压失去了刊号。
对于陆榛而言,他只是消灭了一个对手。
但对于自己,债务、生意失败,信心的打击,来自家庭跟身边人的压力,一度让他消沉到了人生的低谷。
如果不是纪邵北出现,说要投资让他重开杂志社,张昌很难想象自己后面的日子将会过成什么样子。
所以当纪邵北告诉他,先前的失败全部都是陆榛的打压跟有意而为之,他很生气,很愤怒。
现在好不容易他又东山再起了,陆榛还要来整他。
不会放过那人,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他知道纪邵北愿意投资他的杂志社是为了整治陆榛,但他愿意配合。
你不仁,我不义。
你做了初一,就不要怪别人做十五。
……
华丰路,街角大杂院门口。
罗剑停好自己新买的凤凰二八自行车,笑着跟方萱说:“明天早八点,我过来接你啊。不用在家里吃早饭,我带你去公园那边吃。”
方萱拎着自己的小手提包,有些高傲地说:“我还没想好呢。”
罗剑呵呵道:“还有时间,今天晚你好好想,明天我过来了再说也不迟。”
罗剑知道有些女人嘴说不,实际已经同意的无聊把戏,等明天他过来,这人自然不会拒绝。
方萱:“算了吧,难得周末,明天我还有一些事要办。”
跟罗剑一起去逛公园,开什么玩笑,她肯定不会去。
别看她最近跟罗剑吃了几次饭,但心里无非就是将他当成刺激陆榛的个工具人罢了。
只不过已经快一个月了,陆榛一点反应也没有,私底下更没有过来找她,让方萱跟罗剑的交往越来越深,这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方萱心里也知道,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就要惹麻烦了,所以要保持距离,撇清关系。
可是罗剑就是个赖皮,他可没有那么好打发。
“什么事啊?”
方萱不说。
罗剑又笑道:“没关系,明天我陪你去办,完了咱们再去公园。难得一个周末,可别将那些美好的时光浪费了。我听说,明天公园里还有剧组拍电影呢,咱们去看看热闹嘛。你这么漂亮,万一被导演相中了,以后就是大明星。”
罗剑很清楚说些什么可以引起小姑娘的兴趣,能逗她们开心。
果然,方萱笑了,态度明显有些松动。
罗剑:“那就这样,好好休息,明天打扮漂亮点,我带你去导演面前露个脸。”
罗剑骑着他的车子高高兴兴地走了,这边方萱正准备进院子,就听到巷子口有人在按汽车喇叭。
这个声音让方萱的心中一怔,既高兴又生气。
是陆榛来找她了,她当然高兴。
可是那人这么久才来,这让她又很生气。
方萱向罗剑离开的方向望了一眼,确定那人已经看不见了,转身去了另一边巷口。
陆榛的小汽车就停在巷子外面的公路。
这个年代能开小汽车的人都特别扎眼,所以方萱也不敢在外面停留,见到人立即就车了。
很快,小汽车启动了,开到了一处黑乎乎的江边。
这里没有路灯,空无一人,正是偷情的好地方。
只不过陆榛现在毫无兴致了,他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
很明显,陆榛生气了。
旁边,方萱也闷着头没说话,她知道这人在生什么气。
可这能怪她吗?
这人快三个月没理自己了,换谁都会觉得自己被玩弄了,换个男人不是很正常。
况且她跟罗剑又不是真有啥关系,无非就是吃了几次饭罢了。
方萱:“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榛弹了弹烟灰,哼笑道:“就这么耐不住寂寞?”
今天连着见了两个线人,听说张昌和纪绍北发生矛盾,那边杂志社的情况堪忧,陆榛很高兴,难得想冒着风险出来放松一下,结果他看见了什么?
这个贱女人。
方萱一听,立马就怒了。
“是谁几个月不声不响不来找我?你当我是狗呢,招之即来,挥之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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