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显觉得自己快死了。
这几个人绝对不是学校里的。
听到有人喊自己,他艰难的张开嘴,同时,壮汉也适时地松开手。
呼吸道从紧到松让他有种重生的喜悦。
“我在,我在!”
怕对方听不到,他特意举起手。
男子大步走进来,不得不说,他身上的气场很强,一直以来那些气场,气势,对李显来说基本属于玄学范畴。
可这次他见到了。
只见男子一脚踢出去,刚刚还牛逼哄哄差点让自己窒息的壮汉,后退两步撞在桌子上。
“要我杀了他们吗?”
冷!
酷!
由于墨镜的遮挡,李显看不到对方的目光,只不过他已经能脑补出,墨镜后面阴冷的目光。
“别,赔偿损失就放他们走吧。”
他揉了揉自己的嗓子,男子则干脆的来到三人身前,两人扶着壮汉,警惕的看着面前的西装男。
“你可知道老子是谁?”
“嗯?”
西装男出手了,一把捏住壮汉的脖子,甚至可以听到卡巴卡巴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李显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只是很快就被恐惧淹没。
“住手!”
他再想收拾几个人,也是建立在不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前提下。
“赔偿,或者死!”
壮汉真的怂了,尤其是自己的小命在对方手里的时候。
“我赔,赔多少?”
西装男回头看向李显,显然他不知道要赔多少。
“一万吧。”
李显说道。
他刚刚被人制服的时候就算完了。
西装男冷冷的盯着三人,“三万,少一个子儿就死!”
卧槽!
李显惊呆了,壮汉和他的小伙伴也惊呆了。
事儿还能这么办?
三个人凑了半天,凑出来一万三千块钱,这才灰溜溜的跑了。
西装男不满的看着李显。
他不满意李显怎么要的这么少。
“说吧,你又是谁?”
“西厂督主雨化田!”
西装男说完,摘下眼镜,目光平静的看着李显。
李显觉得自己心脏跳的有点快。
嘴巴很干。
“厂花?雨化田?”
“李哥听说过我?”
雨化田打量着李显,他虽看不懂这个年轻人,可神仙叮嘱过了,让他以后听这个年轻人的。
何止是听说过啊。
大哥,呸,大姐,现在你的表情包很火的。
“来来来!”
李显拉着三人来到最里面。
“介绍一下,这位是赵高,大秦的太监头子,这位是韦小宝,大清的太监头子,这位是雨化田,西厂的太监头子!”
“久仰久仰!”
赵高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喊我老赵就行。”
雨化田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开口说道:“雨化田,大明的太监头子!”
三人互相认识之后,雨化田再次恢复了高冷范。
以至于李显想问他是不是真的太监,憋了半天硬是没敢问。
“宋行,收拾一下。”
“哦!”
宋行不在意谁砸了酒吧,也不在意谁闹事,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为什么大美女会变成大帅哥……
他现在大概就是上午时候的韦小宝。
赵高咯噔着,一屁股坐在雨化田旁:“老弟,好身手啊。”
雨化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没有说话,却表露了自己的态度,你别比比,再哔哔就揍你。
可赵高是谁?
大丈夫,能屈能伸,软硬皆吃,可承受胯下之辱,也能享人间富贵。
见雨化田摆着一副臭脸,他嘿嘿一笑,不再招惹对方。
李显和宋行忙了半天,天色转暗。
把围裙随手扔进吧台后面的空纸箱里,李显打了个响指:“奏乐!”
舒缓的音乐声从头顶传来。
雨化田身躯一僵,警惕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没有夜生活的城市是枯燥乏味的。
只是今天并不是个适合开张的日子,外面下起了下雨,随后就是滂沱大雨,连带着电闪雷鸣。
照理说,深秋的天气不该这个样子。
李显坐在吧台后面,摆弄着手机,他现在大概可以确定老头儿可能是个太监。
一直等到八点,迟迟没有上客。
“伙计们,打烊了,收工回家。”
宋行揉了揉惺忪的双眼,“李总,今天怎么这么早?”
“雨太大了,估计也没人来,收了收了。”
有人来他也没啥心思营业。
宋行收拾了一下,背着包到门口打了个车直接离去。
李显喊来三人,把车开到门口。
让三人上车,他回去把店里的电源关掉,门锁好,这才开着车回到小区。
“老宋,给我弄几个菜送来,有荤有素。”
老宋,小区门口的一家饭馆老板。
本来就不大的客厅里,突然多出来三个人,显得有些拥挤。
李显从冰箱里拿出几瓶鸡尾酒。
“都说说吧,会干什么。”
老头儿说得对,再怎么样也是七个人,就是进厂打螺丝那也是一个劳动力。
自己一个月五千块钱的工资,养一条狗已经很难了。
“我会杀人!”
雨化田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李显腿一软,险些坐在地上。
赵高倒是头脑灵活,连忙说道:“老弟,现在是法治社会,要讲文明,懂礼貌。”
“你知道的挺多。”
“嘿嘿,老神仙教的好。”
听到老神仙李显就来气,翻了个白眼,清了清嗓子,说道:“从明天起,你们就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中午我会给你们送饭,无聊可以看看电视。这个世界和你们的那个时代不一样,我不求你们争口气,别给我惹事别让我生气就成!”
“那可不,李哥放心好了,我老赵保证坚决服从命令。”
看着赵高,李显突然有些恍惚。
这个赵高到底是哪个版本的?
“还有一件事,你们现在还是不是太监?”
话音刚落,旁边的韦小宝突然抬起头,盯着雨化田和赵高。
赵高挠了挠头,“我不是,我现在可正常了。”
“你呢?花姐。”
雨化田摇了摇头,显然他也不是。
这让本就抑郁的韦小宝,更加愤懑不满。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太监,为什么我是?”
见他又要嘤嘤嘤,李显只能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五年的太监,没事儿,就当做了五年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