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展剧场。
徳芸十五周年。
台下座无虚席。
然而,叫好声却几乎没有。
“来~摸我~”
“你起开!我是一个正直的人!”
“想什么呢你?我是让你摸摸我的书。”
烧饼和曹鹤洋的打灯谜,翻来覆去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了。
台下的观众已经不耐烦了!
“徳芸社干什么呢?”
“郭德刚和余谦还不场?”
“白瞎了买张第一排的票,浪费时间。”
候明楼身旁的男人正在不忒的嘀咕着。
他自己,也是眉头微皱。
烧饼和曹鹤洋水平不到位,说一场还行,这连着说一个小时的打灯谜?
老郭绝对不可能这么安排!
后台出事了!
他立刻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对啊。
今天,是徳芸社十五周年!
重生过来之后,自己太忙了。
好不容易闲下来听个相声。
竟然把这一茬给忘了!
现在的余谦,估计还在后台醒酒呢。
想到这里。
候明楼不敢耽搁,直接起身。
他本就在北展第一排,到后台也就是几步路的事情。
然而。
徳芸社的后台,那能是想进就进的?
察觉到有观众想要进后台。
一道身影立刻站了出来,拦住了候明楼。
“先生,这里是后台。”
“演员都在这里面休息,观众席在那边,你看是不是走错了?”
候明楼一看。
老熟人啊。
这不小岳岳嘛!
怪不得后面被老郭大力培养。
这眼力见,说话的水平,就不低!
“你去告诉老郭,我是候明楼。”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
小岳岳当时就愣了。
好家伙。
我管你是猴马鸡羊?
这后台,不是徳芸社的人,就是不能进!
要是散场了,观众想要个签名还行。
但现在,谦大爷还在醒酒。
这可是重大演出事故。
全社下都在忙呢,你一个外人掺和什么!
“先生,我师傅准备场了。”
“现在实在是抽不开身子,您想要签名的话,要不再……”
小岳岳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候明楼忽然扯开嗓子喊了一声。
“老郭!是我,候明楼!”
“你徒弟拦住我了!”
一听他这口气。
小岳岳连忙下打量了一番。
这小子,看着比他还年轻。
但是口气可不小。
看样子,真是师傅的熟人?
他连忙开口:“先生,你稍等,我去告诉师傅一声。”
话音刚落。
就听见里面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自己人,别拦了!”
好家伙。
还真认识啊。
小岳岳赶紧侧开身子,放候明楼进门去了。
一到后台。
候明楼就看见了。
谦大爷正坐在椅子,吐下泻。
有人送醒酒汤,他喝的那叫一个乐呵。
就是这酒,根本没见有醒的意思。
“小师兄,你怎么过来了?”
郭德刚看见候明楼,有点惊讶。
他这个小师兄,年龄比他小,但是拜师比他早。
和他一样,是相声大师候耀纹的徒弟。
自己于情于理,得喊一声师兄。
“这不是你给送了张票,我来听相声。”
“看他们两个打灯谜说了一个钟头,就知道你后台出事了。”
“还没醒酒呢?”
候明楼也不客气。
“没呢,看这样子,没有个半小时,是不可能台了。”
老郭叹了口气。
他这段时间,确实是流年不顺。
徒弟出走,就让他伤透了心。
社里现在是无人可用。
只有自己和余谦,能够镇场子。
偏偏,余谦还出事了!
这十五周年的演出……
估计是要砸了!
“行了,赶紧让他们两个下来吧。”
候明楼摆摆手。
郭德刚一愣。
再看过去。
候明楼竟然已经披了大褂,一副要登台的架势!
“师兄……按你这意思,你要跟我去?”
饶是精明如郭德刚。
一时也没有绕过来!
他跟候明楼还挺熟,不然也不可能随便放候明楼进来。
问题是,他印象里,候明楼可是个生意人!
相声,已经好多年没说过了。
根本不知道水平什么样!
现在,竟然要和自己搭台救场?
这可是徳芸社十五周年的压轴戏!
不是老郭狂。
除了他和余谦,还真没几个人能压得住场子!
自从那几个孽徒走了之后。
现在还来徳芸社听相声的,可不就是奔着他们俩人的名头来的?
“那你等烧饼他们两个再说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要是余谦还不醒,再等半个小时?”
“你能等,观众能等吗?”
候明楼一句话,把郭德刚问的死死的。
“孙悦,你行不行?”
候明楼看向孙悦。
孙悦却是露出一丝苦笑。
烧饼和曹鹤洋说太久了。
现在观众一个个都不耐烦了。
这时候场,说的稍微差点,都要引起骚乱。
这差事,自己兜不住啊!
“高封,你要不试试?”
候明楼又看向高封。
高封苦笑着摇摇头。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基本功扎实不假,但却不炸场。
“栾云评,一句话,不!”
候明楼把目光转过去。
栾云评也是沉默。
?
这怎么?!
去,只能徒增笑话啊!
这场子已经乱了,谁能镇得住?
候明楼目光扫过在场徳芸社众人。
一个个看到候明楼扫过来的目光,都避之不及。
郭德刚看到这一幕,也是无可奈何。
要是能换人。
他早就换了!
他这些徒弟,是真的兜不住底,不然干吗死等余谦?
现如今的徳芸社,青黄不接,无人可用啊!
“行了,别墨迹了。”
候明楼又催了一声。
他重生至今,虽然忙于商业。
但是有系统加持,自己这相声的水平,也没丢多少!
郭德刚一咬牙。
“走,咱们师兄弟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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