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月过去了,日子已经来到夏季。
刘协这些天可因为这炎热的天气感到烦恼,无论走在何处都会感到一身闷热,特别是穿着这古代衣服,实在是让刘协每时每刻都在留着汗。
他突然很想念后世的夏日生活,这炎炎酷暑都不知道要怎么度过才好。
“陛下吩咐的衣服已经做好了,还请陛下过目。”高定端着一个盘子对着正处于郁闷之中的刘协说到。
“好。”刘协点点头接过了衣服看了起来。
其实古代并不是没有夏装,而且古代人的夏装极为大胆和前卫。
通常来说便是一层薄薄的细纱制成的宽体衣服,若是感到实在炎热还可以将纽扣解开,其实也便是相当于没有穿一般了。
但是刘协是天子,可不能做出这种不符合礼仪的事情,所以他还是发挥了一下自己作为天子的权利,命人制作了一件冰丝短袖,用来缓解一下夏日的炎热。
现在刘协的脑袋里已经开始想着要不要在宫中建一个游泳池了,同时也想念着可以吃上美味的冰淇淋。
“冰?好像现在应该可以制出来吧?”刘协顿了一下,突然想到在一些资料上面所提到的古代冰箱和古代皇帝冬日藏冰夏日享用的事。
“高定!皇宫之中可还有冬日所藏之冰?”刘协转头看向了同样被热得浑身出汗的高定说到。
“陛下,宫中并无藏冰。要不臣派些人出去宫外找寻一番?”高定忍耐着炎热但还是开口说到。
“不必了。”刘协挥了挥手,又将头摆了回来。
他们也是刚刚搬过来长安不久,而且长时间都是在董卓的统治之下,要说有时间准备冬日的藏冰倒不如想想要如何在董卓的手下活命比较重要。
但是他很是奇怪为什么董卓也不为自己准备些呢?
刘协也没有去过郿坞,确实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从郿坞运冰回来,想来半路上便全部都融化了。
“硝?”刘协努力回忆着那些资料中所提及的东西,依稀记得硝石好像可以让水降温,最后结冰。
“高定,你还是去找些硝吧。”刘协继续开口说到。
他实在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陛下说的可是硝石?”高定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正是硝石!而且量要大些,朕有大用。”刘协笑着看向高定说到。
这个想法有点天马行空的样子,但是他是皇帝,说的话都是命令,高定也得乖乖地跑去找。
这种东西怎么说也是矿产,在寻常时还是比较难见的。
“曹瑾!你便给朕准备些冷水吧。朕想要洗浴一番了。”刘协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有些不耐烦地说到。
曹瑾也连忙应声而去,此时正是中午,刘协却脸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洗浴一番之后,刘协才打起精神吃了午膳,然后悠闲地看起了书。
“县主!陛下在看书,不让人打扰。”门外的曹瑾的声音传来。
刘协放下手中的书卷,站了起来。
不用多想,那个丫头又来了。
“你又来寻朕何时啊?”刘协打开门,看向了一蹦一蹦的吕绮玲,无奈地出声说到。
“我爹爹说要见陛下。”吕绮玲见到刘协便满脸笑容地说到。
曹瑾见状也不再拦着她,吕绮玲跑过来一把拉住了刘协的手,拖着就要往吕布被囚禁的地方走去。
“可是你爹爹亲口说的?”刘协反手拉住了吕绮玲饶有兴趣地开口说到。
“当然呀。我想要爹爹带我出去玩!爹爹说那便将陛下找来。”吕绮玲说到,脸上的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我倒是看看你想说什么。”刘协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狡猾想到。
然后便任由这吕绮玲拉着便往吕布的去处跑去了,身后的宫人也是好一阵忙活才跟上了两人的脚步。
又来到了这个守卫森严的偏殿,刘协打住了脚步,王越便走了过来。
“辛苦王师傅了。那吕布说要见朕,王师傅便与朕进去一趟如何?”刘协看着王越说到。
“是。”王越倒是简洁,只是简单地回应道。
但是同时他又转头叫上了几个守卫的士兵在前开路,尽量抱枕刘协的安全。
而吕绮玲那小丫头此时已经跑到了殿前打开了门,溜了进去。
事不宜迟,刘协也便随着她的脚步,迈进了这座他还没有进去过的偏殿。
迈进门内,王越很自然地便站在了刘协面前一个身位,其余的士兵这是分散四周将刘协包围了起来。
刘协跟着他们的脚步前进,直到听见了一个浑厚的声音恭敬地说到:“罪臣,参见陛下。”
见状王越和其余士兵皆是侧开身子,让刘协见到了吕布。
此时吕布正对着刘协行礼,在他身旁的还有他的妻女,态度甚是恭敬。
刘协的眼珠子一转然后说到:“起身吧。有什么相与朕说,都得先坐下吧。”
刘协已经猜到了吕布这番肯定是要服软的,所以心中底气也是大了许多。
而且这庭中烈日炎炎的实在也不好就待,进到殿中坐下不好吗?
吕布闻言连忙起身,让开了道路。
刘协在众人的护卫下坐在了主位之上,而吕布和他的妻女皆是在下方站着。
其中吕绮玲还不断地试图挣脱严氏的手,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
“你们也都坐下吧。不必如此拘谨。既然是吕将军想要带女儿出去玩,朕断然是不会拒绝的。只是,我相信吕将军也应该懂得。”刘协出声说到,言语中皆是轻松之意。
现在其实他已经不是很害怕将吕布放出去了,毕竟并州军已经被拆解为了三部分,吕布此时出去最多能接触的就是魏续的部队了吧。
所以其实留给吕布德筹码已经远没有刚开始那么多了,刘协自然也不会再和他客气什么。
“陛下,臣知道。臣愿意听从陛下吩咐,为陛下效命。”吕布看了一眼妻女,然后恭敬的向刘协行礼说到,言语十分自然,不像是被迫说出这番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