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还有些事情需要本王着手处理,你先吃着。”说完,赵子成便起身走了。
“王爷慢走。”
下人走上前问道:“对于此事,王爷似乎有些不高兴。”
“他是不高兴,没了眼线制约我,自然难受。”
“恐怕王爷忌惮郡主您的身份,又是王妃,看似跟陛下也亲近,王爷虽是陛下的胞弟,却并不得陛下青睐。”
季云苓嗯了一声:“你倒是分析的清楚,你叫什么名字?也是母亲派来的吗?”
“奴婢名换清萍,原就是服侍夫人的侍女。”
“看来母亲是看重你的稳重,行事机敏,所以才派过来的,往后就由你来做掌事姑姑吧,希望你承担的起这份责任。”
“谢王妃恩典,王妃信任,奴婢定不辜负。”
季云苓抬了抬手,示意她起来。
“明日进宫觐见,你去帮我挑一套衣服。”
“王妃的聘礼里,有陛下赏的六套云锦银线织的衣服,今年总共只有这六套,陛下全都赐给您了,其中有一套湖蓝色,极趁王妃肤色。”
季云苓皱起眉头:“这么名贵的贡品?陛下当真全给本宫拿来了?”
“正是。”
“你去挑两套,入宫时,悄悄送给皇后,以娘娘的气度,估计不会介意这些,另外再拿一套给母亲吧。”
“是。”
次日一早,季云苓二人便乘坐一辆马车出发了。
“成王爷!协王妃觐见!”
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
“臣弟/妾身!给陛下请安。”
“都起来吧,快入席吧。”
“谢陛下!”
“给王爷王妃请安!”坐在对面的张大人张大人起来给他们二人请安。
赵子成了抬了抬手:“大人不必客气,快坐下吧。”
“谢王爷。”
“你们二人看起来倒是恩爱。”皇帝说着。
“让皇兄见笑了,我们二人无非是寻常夫妻相处之道罢了。”
皇帝嗯了一声:“即便是这样,也很不错了,上菜吧,该用午膳了。”
“不知皇后娘娘为何没来?”季云苓问道。
“皇后不慎感染风寒,不便见客,就不来了。”
而此时皇后宫中…
夫人愤懑的说着:“这东西原本就很名贵,陛下竟都赏了她,点一下又给送回来了两套,也不知是不是显摆,可是原本就应该是属于娘娘的。”
“郡主大婚,依然是需要些贵重的东西做聘礼的,娘你这么说,当真是小气了。”
“身为皇后竟只能用织锦,说来可真是让人笑话。”
皇后轻叹一口气,说道:“娘竟然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咱们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自然也不缺那几件云锦衣裳,何况柜子里还有一套与陛下大婚时,陛下送的一件缂丝外衣,这一件就顶她一套十倍还要多,这么珍贵的东西,三年才出一件,当真是极其珍贵。”
“缂丝件小,往往用于装饰品,能制成一件衣服,确实大奢,罢了罢了,我才不跟她计较呢。”
“娘跟他计较有什么用,那些东西都是陛下赐予的,她忙着筹备婚事,估计都不知道这些,一发现就送来了两套,也算是有心了。”
夫人哼了一声:“那就算她懂事,也知道分寸,你快换上一身,给我瞧瞧。”
“好。”
“这粘豆包,是宫里新上的点心,昨儿寡人尝了,感觉还不错,特地命人又做了些,你们也尝尝。”
大家都夹起了一个。
“嗯,确实不错,口感黏糯,清香不腻,皇城这几年,当真是没有这么好的点心了。”张大人感叹些。
“王妃觉得如何?”皇帝问着。
季云苓嗯了一声:“妾身也很喜欢这个。”
“既然喜欢,那便等你们回去的时候,寡人叫人打包几个给你带回去。”
季云苓起来谢恩,被皇帝打住了。
“都是自家人,不必总是谢恩,快坐下。”
“是,谢陛下。”季云苓还是行了礼。
席间,季云苓借故去更衣,便出去了。
“王妃怎么不在里面呆着了。”
“里面乌烟瘴气的,呆不住了,出来换口新鲜空气。”
“王妃顺道去更衣吧,看着状况,还要很久才结束。”
“好。”季云苓应下。
却不想在花园中遇到了赵子钰。
“王爷。”季云苓先行了礼。
“弟弟给嫂子请安,嫂子不应该在里面吃席吗?怎么这会儿出来了?”
“我家王妃出来更衣,就不叨扰王爷雅致了。”说完,二人便要离开了。
赵子钰却拉住了季云苓,清萍连忙把季云苓拉开。
赵子钰看了清萍一眼,说道:“是新来的丫鬟吧?还挺伶俐。”
“夫君怜惜妾身没有贴身丫鬟,特地挑了个好的给我。”
赵子钰脸上一沉:“如此说来,你们二人还真恩爱。”
“借王爷吉言,希望我们夫妻二人,一直和睦恩爱。”
“你去吧。”
季云苓点了下头便离开了。
走远了之后,清萍说着:“方才可真是吓到奴婢了,听说王爷当初也求娶您,如今看来,还好没有指给他。”
季云苓笑了笑:“这话怎么说呢。”
“王妃您还没说两句呢,他那脸上便有了明显的怒气,如此易怒之人不能算良配。”
“你年纪轻轻,竟分析的头头是道。”
“奴婢打小就看着尔虞我诈,见多了人,也就能分析一二了,王妃莫怪。”
季云苓说道:“你说的不错,本妃不会责怪你,不过在皇宫里,这样的话,轻易不要说了。”
“是。”
季云苓凭着感觉走,竟又来到了皇后这里。
“咱们赶紧回去吧,晚了估计陛下要问了。”
“既然到了皇后宫中了,便进去请个安吧,省的一会儿再来了。”
清萍嗯了一声:“这倒也是。”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扶着她起来:“快坐下吧。”
“王妃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皇后问着。
“出来散散气,不曾想竟走到了这里,便过来请安了,听陛下说,娘娘您生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劳你记挂着了,原不是什么大病,都好了大半了。”
季云苓点了下头:“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