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大夫回去接着休息,等着明天一早继续给季云苓看病。
清萍安顿好他后,便回了屋。
一晚上没吃东西,这会儿季云苓正喝着粥。
“一碗够吗?再吃点点心吧。”说着,清萍就放下了两盘点心。
季云苓强扯一抹微笑,说道:“还是你这会儿了解我。”
“郡主一顿饭都少不了,何况今晚还没有吃饭,可不就饿了。”
季云苓:“只可惜只吃这些,有些寡淡。”
清萍偷偷笑了笑,然后小声说着:“我让厨房炖了山药排骨汤,一会儿郡主偷偷喝一碗。”
“为什么要偷偷的喝啊?”季云苓不解。
清萍噗嗤笑了一声,说道:“若是被人看了去,明日郡主特别能吃的事情,就传遍整个王府了,都知道郡主爱吃又能吃了。”
季云苓笑了:“好啊你这丫头!还敢笑话我了,不过我看你眼眶发青,赶紧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别人伺候着就行了。”
“别人伺候我哪能放心啊?虽然是郡主带来的人,但她们都以王爷为尊,害怕的很呢。”
“有这么夸张吗?”
清萍撇了撇嘴:“郡主一试便知。”
“好了好了,那我赶紧吃。”
季云苓吃完,漱了漱口,便休息了,清萍她们也赶紧回去休息。
次日,日上三竿季云苓揉揉惺忪睡晚,缓缓睁开眼睛,雨下了一夜终于放晴了。
清萍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郡主刚好,怎么又站在风口里吹风?”
“以为天气晴了,就暖和了,没想到外面还是这样阴着的天。”
“奴婢瞧着这天气,估计今儿晚上还会下。”
季云苓嗯了一声:“趁着不下,咱们去城外的粥棚看看,这会儿应该正在搭建呢。”
“是,那郡主换套厚点的衣服吧,路上有风,咱们得注意保暖。”
“你们也穿厚点,都别冻着了,昨夜里王爷留了一位大夫在府上,现在走了吗?”
清萍说道:“还没呢,早上来给王妃把脉,王妃还在睡着,所以就没让进来,现在让他过来把脉吗?”
季云苓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一会儿把他也带上,顺便给哪里生病的难民看看病,给他们开药,这钱我出。”
“可是这一趟估计会有一笔很大的开支。”
“无妨,这钱就从嫁妆里拿,日后会有人替他们补上的,咱们先慢慢看着?”
“郡主这话深奥,奴婢有些不懂了。”
季云苓看着她微微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什么都不用理解。”
“是,那奴婢去安排。”
季云苓他们出发,下人连忙去禀告了赵子成:“王妃她们出发了,估计就是去了那里。”
赵子成嗯了一声:“你去把这消息透露给宰相府,该怎么说你知道吧。”
“是,添油加醋这些奴才太会了,奴才这就去。”
“办好了,本王有赏。”
“是,谢王爷。”
过了很久,宰相才听到这事儿,而季云苓他们已经到了现场。
难民们正在排队打粥,给闫大夫支了张桌子,好给身体不舒服的男主看病。
大家都在赞同季云苓是个好王妃,更是个大好人!
宰相听到消息,哼笑一声:“陛下都没有做什么事,她就已经设计粥棚了,怎么着?做给陛下看呢?陛下得多没品啊,会看上她这种给人的小恩小惠。”
闻言,下人们都忍不住笑了。
“你们!多去找几个小混混,让他们去办件事,咱们给大价钱!快去。”
宰相吩咐这些,就是找这些人去破坏了。
“大哥。今儿可是难得挣钱的好机会。”一个胡子拉碴的胖子说着。
“大哥,咱们还是再缓缓,小心有炸。”一个玉树临风的瘦子说着。
大哥回答着:“哎呀!没事没事!不用怕,就听三弟的,咱们呐去试探试探。二弟你既然觉得有危险,那就留在家里。”
“好吧。”
老三出来后,对着门口骂道:“你还是个爷们吗!这点小事儿都犹犹豫豫的,往后还能成什么大事啊!”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老大巴拉着他。
而屋里的老二叹了口气,说道:“这可是造孽的事儿啊,怎么能坏了难民们的一线生机呢。”
二兄弟过去,一上来就掀粥桶,粥全部洒在了地上。
“哎!你这是干什么!”盛粥的下人呵斥着!
而这时,有两三个饿的不行的老汉,趴在地上吃着撒出来的的粥。
二兄弟见状,有些心虚,但还是掀翻了另一个粥桶!
季云苓从马车下来,走了过来。
“什么人在这里造次!”
老二诡秘的笑着:“呦呦呦!这就是我们郡主大人吗?发这么大慈悲心来施救这些人啊?您可真是善良。”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还不赶紧滚!这里不欢迎你们!”其中一个难民喊着。
“滚!滚!滚!滚!滚!”难民们异口同声的喊着滚!
“放肆!你们可知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可是宰相大人的人!你们还敢放肆吗?”
“哎?”老大啧了他一声。
老二摸了摸脸:“要了,没带面巾,暴露了!”
老大抓住他的手腕,然后开始跑:“所以你还在等什么!”
季云苓则是不让别人继续追他了,重新熬粥给难民们。
“你们再坚持坚持,很快就有新粥了!这几日本王妃!绝对不会让你们饿着!”
“你刚刚再说什么啊!你知道咱们暴露了吗!你是傻子吗!”老大呵斥着他。
“估计她们以为咱俩是疯了,宰相这么大威力,怎么可能会这样做,她们肯定会这样想,觉得咱们是碰瓷的。”
“废话!宰相不会做但不是也这样做了!你当人家全部都是傻子吗!
”
“那咱们怎么办呢?”老二丧着气。
“没事的,咱们什么也别说,就说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就行了,别的什么都没有干。”
“好。”老二应着。
粥棚很快又继续营业下去,秩序一切正常,季云苓她们便先走了。
清萍却气懑道:“刚才就放他俩走了?这也太嚣张了吧。”
“你没听见他二人说自己是宰相的人吗?这怎么轻易动得,何况这样其实也好,后面你就知道了。”